“算了,随你,我先休息,后半夜去替他。”
之后,除了细雨沙沙而落,周围寂静无声。
短暂思考后的哲也同样下定决心。
心转身之术是他现在可以直接制敌于死地的手段,而接下来以一敌二的战斗也务必要做到悄然无声,这里是敌人的大本营,一声不算大的惨叫声都有可能引来更多的敌人导致自己疲于奔命,直接陷入死地。那么答案也就十分简单明了,没有其他选择。
时间逐渐来到后半夜。
哲也听到一声不大的呼喊:
“醒醒,时间到了。”
“嗯...知道了...话说等任务结束一定要一起去哈,不来不是朋友!”
“行了,快去吧!”
毫无掩饰的脚步声,移动的查克拉实体逐渐向哲也所在的方向而来,一切都证明了对方目前毫无防备的姿态。
毫无疑问,隐藏在暗处的哲也双眼与对方直接对视。
见走到门口的同伴忽然停下,里面的雨忍奇怪道:
“你小子干嘛?行了,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那就再好不过了!”
哲也控制着雨忍的身体一边回应了一句一边随之转身,双手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目光中结出酉印,结束了战斗。
最后一个雨忍并未能意识到不对,在对同伴异常行为的疑惑中陷入无边黑暗。
片刻后,哲也回到自己体内。
预料中的眩晕失重感再次袭来,这一次比之前更强烈了一些,他甚至产生了自己将要整个漂浮起来的错觉,同时一种好像被牢笼死死困住的束缚感随之而来,许久才逐渐平复。
缓过来后哲也用双手狠狠的揉搓了一阵自己满是雨水的脸颊,并不是给自己洗脸,而是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困倦感。
他现在很需要休息,连续三个人的灵魂和记忆掠夺,让人感觉到疲惫不堪。
特别是那些记忆,基本都是无用但又无法去除的东西,短时间内带来的负荷及其巨大。
很可惜,没有休息的时间。
将倒在门口的尸体拖进房间,没有进一步毁尸灭迹的想法,使用变身术伪装成三名死去雨忍其中一人后,哲也来到吃了一碗汤面的商铺外。
二楼的窗户前,隔着单薄的玻璃,哲也用查克拉吸附住插销,慢慢提起。
带着一股冷风进入室内,手持一枚苦无,直接向感知到的那团查克拉所在的房间靠近。
“门没关,进来吧。”
不大的声音,正是属于情报提供者。
推开门,黑暗中对方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显然是根本没有睡觉。见到身披雨衣面容隐藏在兜帽下的哲也后,他缓慢的站起身来。
“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有意外...”
“结果现在意外来了,其实还有些开心,木叶又多了一个优秀的忍者,值得庆贺。”
摸不清对方意图,哲也冷声反问:
“是吗,如果不是我,木叶就要损失好几个优秀忍者了。”
“我也没办法。”中年男人站起身后并没有多余行动,反而是认真回答了哲也的话:“身份暴露之后,想活下去只能出卖你们。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命,躲不过。”
“你打算束手就擒?”
“当然不,还有最后一丝机会,拿下你,至少惠子可以活着。”
“那你还不动手?”
“别着急,如果你愿意的话,陪我喝杯酒吧。我都快忘记木叶那边是什么样子了,刚毕业没多久,就接到了潜入雨忍村的任务,现在都过去快三十年了吧。”
对方打开了灯,从柜子里拿了壶酒出来。
明智的选择当然是立刻解决掉这家伙,但或许是吞了三个人的灵魂让哲也的脑子也不太清醒,居然上前拿起了对方倒满的酒杯。
男人把酒壶送到嘴边,仰头灌了下去。
哲也只是拿着杯子放在鼻端闻了闻,而后抿了一口,实际上只是嘴唇沾了一下。
喝完酒的男人眼神有些迷离:
“木叶村现在怎么样?”
“在我看来,状况不算太好。”
“也是,听说九尾之乱后迟迟选不出五代火影,这样的情况又能好到哪里去?”手里的空酒壶扔到床上,男人长舒口气:“这些其实都不是我该关心的,呵呵...来吧!”
近在咫尺的距离,哲也手中苦无快如闪电,刺进对方心脏。
而这家伙既没有躲避,也没有反抗,只是抬手放在哲也肩头,死死抓住:
“帮我个忙,送惠子一程。”
“好。”
听见哲也答应,男人紧抓的手一松,踉跄两步坐回床上,呼吸渐渐微弱下来:
“这样...就好...”
看着对方停止呼吸,确认死亡后,哲也关上灯,来到另一间房门外,以他的听力能够清晰的听见里面人睡梦中的呼吸声。
手搭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窗户外的轻风带着雨丝吹进室内,黑暗中留下斑驳湿痕。
良久。
扭动把手,推开房门。
哲也如幽灵一般来到熟睡的年轻女子旁边,出手迅速不带丝毫犹豫。
惊醒的女人挣扎起来,但哲也死死的捂住对方嘴巴,按死了她的身体。
许久,彻底安静。
“冷静了?”
惠子眼角带着泪水,惊恐的表情渐渐平息下来。
“我松开手,有任何异常最先死的是你,明白吗?明白就快速眨几次眼。”
她急忙快速眨眼。
哲也松手,紧盯着她的反应。
“你是谁?你...”
无视她慌乱的表情和询问,哲也打断道:
“现在听我说,你父亲是木叶潜伏在雨忍的间谍,你知道吗?”
她犹豫着点点头,虽然父亲从未跟她说过这种事情,但从小到大快二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身为女儿的惠子发现一些端倪。没有人能够一直保持完美无缺的伪装,而且是还是面对自己至亲的时候,除非他不是人。
“我爸他...”
“他已经暴露了,被雨忍抓捕。我没有能力救他,不过可以救你,只要你听话。”
“可是...”
“你现在很困,需要睡一觉。”
哲也不准备再跟这个女人解释太多,那只会拖延时间增加危险,只要让她知道自己是救她的人就可以,所以直接使用幻术让其沉睡,防止她搞其他幺蛾子。
虽然答应了她爹送她上黄泉路,但是哲也并不打算那么做。
杀一个无辜的女人,他做不到。
留着她在这里等死,一样心中不痛快。
既然如此,想那么多干嘛,把她救出去,心里不就畅快了?至于带上一个拖油瓶会有多危险,是不是会导致自己死在这里,此刻的哲也强迫自己忽视掉这些问题,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愿意怎样!
心意的畅通让哲也此刻感觉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当然换个角度来说不管不顾肆意妄为的感觉必然是不错的。
撕碎几件房间里的被单当做绳索绑住女人双手,将对方背起来,双手套在脑袋上。而后又将她双腿抬起将脚裸绑在一起,再来两条从腰部到腋下多绑几道,把人固定在自己背上。
深夜,少年背着绑来的女人在无人的大街上狂奔起来,甚至忍不住想要放声嚎叫发泄一下激动的心绪。不过他好歹还是保有理智,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少年并不能注意到,远处一栋极高的建筑顶端,面无表情的一男一女正看着这一幕。
轮回眼的洞察力无疑是足够在几百米外看清一切细节的。
佩恩像个木偶,根本没有生命。
“不觉得这个少年很有意思吗?类似这种傻事我以为只有弥彦会做,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一个。”
听到小南的话,顶着弥彦外貌的佩恩,其实也就是长门说道:
“有什么用呢,天真的行为最后只会带来最坏的结果。更何况救人又如何,杀人只会更多。”
小南闻言面上的怀念之色化作黯然,半晌才说道:
“要不要抓他回来,我看这家伙使用的术很有意思。”
佩恩只是摇头:
“这个节骨眼上,就别节外生枝了,解决半藏拿下雨忍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