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迫不得已
当赵恒在剑门里无形中渗透自己威望时,樾相正亲自处理着今日生的事件,虽然樾都广场和剑门会馆没有造成重大事故,但其余信息一时传递不到的地方却生十几起警民冲突和打砸事件。
对于这种现象樾相没有采取息事宁人的路线,而是遵循该抓的抓该杀的杀的原则,同时动用线人去揪出幕后唆使者,所以半天下来已有百余人被他投入监狱,还有十七人被警察射杀在黑暗中。
处理完事务的樾相走出门外,目光下意识望向那条人工溪流,依稀可见樾七甲沉默不语坐在椅子上,樾相思虑了一会,挪移脚步走到儿子身边道:“大师已经厚葬了,葬礼很隆重也很顺利。”
“可是我听到了枪炮声。”
樾七甲似乎没有想到父亲会冒出来,脸上先是划过一丝讶然,但随后又恢复了如水平静:“以你的性格向来是不见鲜血不入兵,不知道有多少人去陪了师父?我想师父再怎么入土也难为安。”
樾相脸上没有愤怒和斥责,他依然保持着平和:“我不喜欢杀人,但是为了稳定不得不杀人,因为如今局面一定被人撕开口子,樾国就会引起大乱就会死更多的人,所以你的指责我不在乎。”
樾七甲似乎知道父亲的性格也知自己多说无益,于是没有再讨论这个谁是谁非的问题,而是扭头看着那一张依然慈祥的脸:“我本以为剑门会血流成河,没想到最后平安无事,你放过他们?”
因为樾相的指令,樾七甲对外面情况始终无法大体了解,但好消息还是多少能够知道,因此他早早知道剑门平安无事,樾忧心他们顺利举行完樾剑的悼念,然后毫无损回到山门安葬了樾剑。
“我确实做了最坏打算。”
樾相挥手让人端来一杯红酒,抿入一口后开口:“我去参加大师葬礼的前刻,的确生出把剑门连根拔起的念头,毕竟没有樾剑的剑门已不再是国家利器,相反让赵恒介入会危害到樾国利益。”
他手指一点:“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也为了阻止赵恒努力过,率领百余剑手落雁岭设伏,可惜功亏一篑没杀到赵恒,而大剑师的死又让赵恒获得不少支持票,所以我曾决定把剑门毁掉。”
“十万子弟的剑门!”
樾相忽然变得睥睨天下:“如不为我所用,如不扯掉根基,我睡觉怎能安稳?”他手指向前晃动:“如果是你樾七甲掌控着剑门,那么我就如虎添翼安枕无忧,可是一个华国人握着这把剑、”
“剑又不听我的话,我怎能不除它?”
在樾七甲脸上流露一丝震惊时,樾相又清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只是今天剑门足够理智,加上有奸人暗中挑拨,樾都呈现阴谋中,所以我没动剑门一根毫毛,而且我还给了剑门一个机会。”
樾七甲盯着父亲:“什么机会?”
樾相没有直接回应儿子,只是轻轻拍着樾七甲的肩膀道:“这个机会你明天就知道了,其实我想过让你重回剑门执掌主事人位置,但是看你如今态势和剑门敌意,你怕是再也回不到剑门了。”
剑门的敌意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樾相看得出这个才华横溢的儿子意兴阑珊,再也没有男人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于是清楚自己再怎么扶持,樾七甲怕是难于斗过诡计多端不择手段的赵恒。
他欣赏赵恒胜于儿子。
在樾七甲微微沉默和微露遗憾时,樾相又轻描淡写补充:“再告诉你一件事,赵恒明晚会过来相府吃饭,别奇怪这一件事,赵恒早上出手、、算救过我的性命,所以我就邀请他过来吃顿饭。”
“你要杀他?”
樾七甲的眼里迸射出一抹讶然,下意识冒出一句话,樾相轻轻摇头,叹息一声:“尽管我还没承认他的主事人位置也永远不会承认,但是我也不至于摆出鸿门宴对付他,我多少有些信用的。”
在樾七甲不置可否的笑容中,樾相淡淡一笑:“我跟他有很多事要谈要聊要解决,武力只是撕破脸皮下的手段,赵恒之所以能够获得我的邀请,是因他今天足够理智足够站在剑门阵营想事。”
樾七甲目光一凝:“站在剑门阵营?”
樾相轻轻点头,吐字清晰回道:
“他今天全力平息剑门跟相府之间的战火,而不是为了华国利益挑拨离间,让双方厮杀个血流成河,他的态度和行为,让我忽然意识到大剑师选择未必是错。”
说到这里,他恰好见到阮麻子从不远处急匆匆的走过来,于是也就不待樾七甲说些什么就背负着双手缓缓离去,樾七甲看着父亲有些孤独的身影,脸上情绪格外复杂,他不知怎么评价这老人。
“樾相,赵恒留在了剑门!”
当阮麻子跟着樾相走入进书房后,他就低声向主子汇报出一句:“他在拜祭完樾剑之后就留了下来,不过他自始至终没有宣告上位,虽然樾忧心他们提醒这是最佳时机,但赵恒依然拒绝了。”
“有这种事?”
樾相淡淡一笑:“内有乾坤吧?”
阮麻子轻轻点头,脸上麻子丢积如花:“这王八蛋阴险的很,他一边当众宣告此次不上位,一边表示要把大师剑指传给一级子弟,这不仅抬高了他大公无私的形象,也会垫高他的剑门位置。”
樾相脚步微微停滞,思虑一会点头叹息,赵恒这一招确实阴险到骨子里,把大师剑指传给一级子弟,会让人觉得这小子不藏私够坦荡;而剑门子弟从他手中习得剑指,等同认可他为半个师傅。
“樾相,我们要不要采取措施?”
阮麻子呼出一口长气,看着沉默的主子问道:“现在樾都局面几乎稳定了下来,咱们可以腾出手去对付赵恒了,如不赶紧扼杀这小子在剑门的声望,他很快就会把整个剑门牢牢掌控在手里。”
“有没有刺客消息?”
樾相没有直接回应阮麻子的话,在椅子上坐下后回道:“这批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国籍身份有没有查清楚?为什么要假冒剑墓子弟来行刺我?难道真是要挑拨剑门、剑墓、相府三者的关系?”
“南悍,华裔都有。”
阮麻子迟疑了一会,最终开口回应:“十名刺客中,有七人是南悍人,有三人是华裔,具体什么来历还不清楚,他们展示出来的剑法,有点相似剑墓和剑门的招式,所以最终锁定需要时间。”
说到这里,他抛出自己的见解:“如果从剑法上来判断,排除剑门故弄玄虚的可能性之外,那就可能是剑墓搞的鬼了,要知道剑墓跟剑门向来不太和谐,李太白挑拨离间覆灭剑门不算奇怪。”
“不可能是剑墓高手!”
樾相毫不犹豫的否定阮麻子推测,在阮麻子脸上涌起一抹讶然时,樾相又淡淡开口:“不怕跟你说,李太白今天亲自来了现场,他还出手杀掉两名刺客和救走李氏,不过他跟刺客不是同伙。”
阮麻子大吃一惊:“中年男子?”
樾相郑重的点点头,端起微冷的茶水抿入一口:“没错,他就是剑墓李太白,他今天出现在葬礼一是送老对手樾剑最后一程,二是找机会帮我杀掉剑门一干高层,简单点说,他是我请来的。”
在阮麻子身躯一震中,樾相眼里透射着深邃:“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当剑门摆明态势认定我是杀害樾剑凶手,还饱含敌意要跟我作对到底,我就跟剑墓李太白联系了,让他今天过来走走。”
“这是我不惧刺客也能否定刺客剑墓身份要因。”
说到这里,他靠在椅子上叹息一声:“你们竟然没有找出刺客的身份,那就不用再浪费时间去查这事了,相信救走李媛媛的李太白会从中挖出幕后黑手,我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暗中兴风作浪。”
阮麻子不得不暗叹主子老谋深算,连剑墓李太白都能够利用上,随后又听见樾相淡淡开口;“阮队长,你带人稳住樾都治安就可,刺客一事我会让人专案负责,赵恒你也不用派人去死盯着。”
“明天晚饭之前,我和他都会足够安分。”
阮麻子点点头,随后低声问道:“其实我有些不解,只要我们死咬着刺客是剑门子弟,后者所有舆论支持都会烟消云散,各方同情也会减弱大半,樾相当时又何必答应赵恒对外澄清这件事?”
“如不答应,我会死的!”
樾相极其平静开口:“赵恒会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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