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穆往他抬头的方向看去,一张椅子放在角落。
她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慕少凌凝视着,眉头皱起,她是故意去接他的意思?
两人的距离有足足三米以上……
慕少凌启唇,反问道:“你坐这么远,怎么帮我处理文件?”
念穆眨了眨眼,明白他的意思,站起来,把椅子搬到办公桌旁边,轻轻放下后,再坐在上面。
慕少凌很满意,现在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一米不到。
“慕总,我没有处理文件的经验。”念穆看着他桌子上厚厚的一叠文件,讪讪说着,她不是没有这个经验,是她太久没做这种事情,怕做不好。
“很简单,这些文件,你帮我校对。”慕少凌从中抽出两份文件夹递到她的面前,她动不动,自己心里有数。
这个工作不难,念穆点了点头,打开文件开始工作。
两人开始专注于眼前的文件。
两个小时后,慕少凌说道:“时间不早,你上楼休息吧。”
念穆抬头愕然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中的文件夹便被抽走,“慕总,我还能再处理一会儿。”
“去休息。”慕少凌说道,他并不是真的需要她帮忙处理文件,只是想要找个机会,跟她好好相处罢了。
念穆见他头也不抬地驱赶自己去休息,只好站起来,把椅子搬回原来的位置,再离开。
慕少凌看着念穆离开的背影,眼眸深沉。
念穆回到楼上,没有急着去休息,先是来到书房,调出成分分析报告。
看着这份报告,她皱了皱眉头,只能确定阿贝普给她下的药是某种微生物,但是至于是什么,她还不能确定,要进一步的进行检验。
可是时间不早……
念穆放下试管,选择冷藏保存后,离开书房走回卧室,打算洗漱一下就去休息。
慕少凌坐在轮椅上,看着电脑屏幕,看见念穆从书房回到卧室,并没有进入他卧室的意思。
难道,她对这次的项目真的不感兴趣?
如果是真的不感兴趣,那基本能够确定,念穆跟钱教授这次的事件,也没有关联。
翌日。
念穆起床下楼的时候,现朔风站在客厅。
“念教授,你好。”朔风礼貌朝着她打招呼。
念穆点了点头,她认识朔风,但是只是在阮白时候才认识,所以没有暴露太多,“你好,这是来找慕总吗?”
“是的。”朔风点头,慕少凌刚起床还在洗漱,所以他在外面等着。
念穆本想问,是不是调查到什么,所以他这么早便过来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有些话,她一旦说出来,就会引人怀疑。
没再说话,她走进厨房。
朔风看着她的背影,微微蹙眉,一个人改变了样子,但永远也改变不了那种气质。
而且这些年,她的身形几乎没有变化,甚至比以前更加纤细,即使隔着厚厚的一层家居服,还是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比例好了很多,听说她的身手变好了,应该是有在锻炼,所以身体有些肌肉的感觉。
她不但样子变了,就连身体也生了变化。
“来了?”慕少凌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朔风收回目光,转过身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似乎很不爽。
是现自己多看了两眼念穆吗?
朔风跟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对念穆的占有欲。
“老大,有新现。”朔风说道。
慕少凌操控着轮椅转过身,“进去说。”
朔风见状,上前帮忙推着轮椅走进去。
保姆见他们走进房间谈事,就没继续在客厅站着,而是来到厨房,见念穆已经在里面准备早餐,她走上前,问道:“念女士,您知道那位先生是谁吗?”
“不认识,应该是慕总的下属吧。”念穆打着鸡蛋,对这一切都不太感兴趣。
“我看他们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保姆把今天买好的食材标上日期,然后放进冰箱。
“或许吧。”念穆垂眸,打开燃气炉开始热锅。
她打算煎几个鸡蛋做早餐,只有用明火煎的鸡蛋才好吃。
保姆见她搭话的兴致不大,没再说什么。
保姆房内。
慕少凌眼神犀利,看着朔风,“有什么现?”
他的严肃朔风早就习惯,“我把华生所有人的账户调查了一遍,包括念教授的,最后的确有所现。”
“查到异常的账户?”慕少凌皱眉。
“是的,是钱教授,他最近在瑞士的一家银行找人代理开了一个户口,当日同时,也有一笔钱汇入了银行户口当中,这是开户文件跟汇款的文件。”朔风把手中的资料递送到桌子上。
慕少凌打开,看了一眼,又问道:“汇款方的信息呢?”
“汇款方用的是国内的户口,但是绑定的身份信息却在国外,是一家国外的毛衣公司,我查过,基本上能确定这家公司是一个空壳公司,对方的手段非常严密,这种专业的汇款手法,基本上就是不让我们查到他的信息,看来,这个人不是看中了钱教授的研究,而是故意收买钱教授的研究,专门对付T集团的。”朔风推测道。
慕少凌点头,一直看着他递过来的资料,沉默了半分钟,他说道:“这件事先不要扬开,继续调查这个背后汇款的人。”
“好的,但是老大,为什么知道钱教授就是出卖公司的,您不公开处置吗?”朔风问道。
“这件事有蹊跷。”慕少凌说着,“而且对方的目的清晰,我不公开,是不想让他得逞。”
“但是这样子的话,接下来,很有可能T集团的项目会被泄露……”朔风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这明显就是有人在打T集团的主意,慕少凌现在不处理,不杀鸡儆猴,说不定还有谁会出卖T集团的利益。
而且现在公司还在处理一个大项目,要是有人出卖了这个项目,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自有分寸。”慕少凌双手叠在一起,轻轻敲着桌面。
他知道有人在暗处对付自己,自然不会无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