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尔的神色木讷,听到阮白的声音,反应迟钝了好会儿,才点了点头,“小姐,我把药剂拿回来了。”
阮白见她这个模样,便知道是因为碰见了阿萨才这样,点头说道:“你拿过来吧。”
她现在在保胎,能不下床她就不下床。
阿乐尔拿着药剂递了过去。
阮白打开,脸不改色地把药剂全部喝下,对于她现在来说,保胎是最重要的。
到了这个地步,她跟这个孩子也有了感情。
看着她把药剂喝完,阿乐尔端来一杯水,“您簌簌口。”
阮白道了一声谢,把水喝完,再递过杯子。
“小姐……”阿乐尔欲言又止。
“想说阿萨的事情?”阮白一语道破。
“嗯,我觉得自己很没出息。”阿乐尔很郁闷。
阮白叹息一声,爱情里面没有出息不出息,只不过,阿乐尔这次,的确是喜欢错人了。
“阿乐尔,跟我一起看书吧。”她没有安慰她,而是指了指床头边的书,这些都是她让阿木尔帮自己弄过来的,大部分都是俄文书,她不懂俄语,所以一边看书的时候一边查着字典,这样慢慢读着,也能大致读懂。
阿乐尔以为她会安慰自己,却没想到她居然是让自己看书,看着她专心致志的模样,自己也不好再说那些感情上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烦心的事情,没有谁有义务去听别人诉说一辈子,她坐在一旁,拿起一本书。
……
时间过得很快,A市迎来了冬天后,又到了春天,转眼的,快要到夏天。
慕少凌站在阳台旁边,看着蔓延进来的琼树枝,这些枝叶早就抽了新芽,正在茁壮成长。
他的神色黯淡,站在那里,如同垂暮的老人,大有一蹶不起的模样。
阮白已经失踪了九个月,这九个月以来,没生什么大事,也没有找到她。
她如同人间蒸了一样,警察那边早已经放弃寻找,他布的消息也石沉大海,怎么也找不到。
即使没有丁点消息,慕少凌还是没有放弃寻找。
他伸手,折了一点琼枝,低声问道:“小白,你在哪里?”
手机铃声响起,慕少凌把揉捏成碎枝的琼枝扔到地上,接通了电话,“说。”
“老板,我们的人好像找到了夫人……”董子俊的声音有些激动,他不敢把话说满,怕那人不是阮白的话,慕少凌会责怪下来。
慕少凌眼神一沉,微微呆滞在那里,这段时间,他听过这句话很多次,即使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会抱着希望。
“老板?”董子俊唤了一声。
“在哪里?”慕少凌的声音莫名的沙哑。
“在D市的一个村庄,那边的人汇报过来,很多特征都特别像,老板,我们现在要过去吗?”董子俊问道。
“立刻出。”慕少凌结束电话,立刻开车到自己的私人机场。
每次寻找阮白,他都是这么的急不可耐,满怀希望。
到了机场后,董子俊早就安排好,飞机在等待着他的过来。
慕少凌直接上了飞机,董子俊跟随身后,不断按着手机屏幕,安排好D市的一切。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D市的机场,慕少凌下了飞机后,直接走出机场,那里早就有车等着他们。
“直接去现的地点。”慕少凌说道。
“是!”司机应道。
董子俊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掏出来一看,神色先是一喜,然后又愣在那里。
“有什么消息?”慕少凌一手敲着大腿处,把他的表情完全收入眼中。
“老板,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那个女人,并且了照片过来,不过……”董子俊欲言又止。
“不是小白吗?”慕少凌的声音低沉,这九个月以来,他已经经历过好几次这种事情。
“样子看着与太太很像,但是,他们是在当地出名的红灯区找到的。”董子俊不敢隐瞒,把手机递给慕少凌。
当地出名的红灯区……
慕少凌看着那张照片,瞳孔蓦然的缩小,从脚底开始,浑身蔓延着寒冷。
照片里的人,模样的确像阮白,可是,她是那样的陌生,不像阮白……
他莫名的觉得陌生。
“老板……”董子俊担忧地唤道。
如果照片里的人的确是失踪已久的阮白,她会出现在红灯区,这么说,她可能被迫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这段时间是遭受了多大的折磨!
慕少凌闭着眼睛,吩咐道:“开车。”
“是!”董子俊把地址告诉司机,然后担忧地看着慕少凌。
半个小时后,司机停在了董子俊告诉的地址。
慕少凌下车,看着所谓的红灯区,所有的建筑物都是破破烂烂的,好像随时能坍塌一样,再加上那些艳俗的招牌,这里是给男人提供寻欢作乐的地方。
破破烂烂,透着一股让人厌恶的风尘味。
“她在哪里?”慕少凌的心头一紧,想要亲自确认一下。
董子俊打了一通电话,没过会儿,从左侧的大楼出来一个保镖,走到他们跟前,恭敬说道:“老板,那个女人在这边。”
几次下来,他们现在都不敢到底是不是阮白,所以没有确定之前,他们都是用这个女人来代替。
慕少凌与董子俊一同走过去。
破旧的大楼没有电梯,几人走着破烂的楼梯,里面一个个招牌跟贴着一些照片,烂俗地不堪入目。
慕少凌的眸子更紧,他没有办法想象,阮白会在这里。
“老板,就是这里。”保镖说道。
慕少凌走进去,就听到一个女人在尖叫,“啊,你们是谁,放开我,快放开我。”
尖锐又沙哑的声音,难听得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慕少凌心一松,这不是阮白,这声音绝对不是阮白的。
她的声音是那么好听,但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却是嘶哑得让人不忍继续听下去。
“怎么回事?这里还有别的女人?”董子俊忍不住皱起眉头问道。
保镖解释道:“就只有那个女人,但是女人的脖子上有一抹疤痕,应该是声带被毁了,所以才有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