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进了地铁。
从慕少凌的公寓走到地铁站的这一路上,她都没回过头,但她知道,慕少凌安静的跟随了一路,他还是不能放心。
地铁开动,过了不知道多少站,终于到达。
阮白下去,走向出口。
……
小区。
阮白看到了警察,也看到了董子俊。
她朝董子俊走过去,董子俊在看到她后,也停下了抽烟的动作,转过身来看她。原本还以为她跟慕总在一起。
“谢谢你,辛苦董特助了,回去休息吧。”阮白感激的说道,态度真诚。
董子俊自认就是个替人办事的,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感激,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不辛苦,如果要谢,就谢慕总好了。”
时刻都不忘记,给自己老板刷一波好感。
“小白!”周小素抱着笔记本电脑下车。
阮白抬头,看向周小素。
董子俊也朝周小素看过去,吩咐:“你跟阮白一起上楼。”
周小素明白董子俊的意思。
阮白的爷爷失踪,做孙女的肯定心焦,她身为跟阮白关系还不错的女同事,过来陪陪,是应该的。
只是先前得知阮白不在家,跟老板在一起,她就留下来边工作边帮董子俊。
“走吧,这里交给董特助”
周小素叫阮白。
一起上楼。
阮白开门,出租屋里冷冷清清。
“你坐。”阮白让周小素坐在沙上后,就去厨房,打算烧点水喝。
周小素太忙,边工作边不抬头的说:“爷爷会没事的,别等爷爷回来了,你却担心的身体出了毛病。”
阮白看着阳台上爷爷经常坐的摇椅,起了呆。
……
萎靡不振了一整天,身体也不舒服,无异于雪上加霜。
周小素工作完,收起电脑的时候去看阮白,现阮白蜷缩在床上像个受了伤的小猫崽子,可怜极了。
周小素留宿在了阮家家。
第二天,阮白的痛经得到了缓解。
起床后现周小素在,阮白去厨房做早餐。
周小素听到动静就醒了,看了一眼陌生的环境,才想起昨夜自己是睡在了阮白家。
厨房。
阮白打好了两颗鸡蛋在碗里,搅拌好,放下。
拿起菜刀,去切洗好的菜。
这个月份清晨的外面,很凉,穿的少出去容易感冒,阮白忍不住难受的想,爷爷现在怎么样了,穿的少不少,有没有觉得冷?
想着想着,菜刀朝青菜切了下去,失神的一下切到了左手的食指。
好半天,阮白才感觉到疼痛。
周小素从包里翻出洗漱用品,拿着要去洗手间,经过厨房门口的时候不经意瞥到,阮白另一手攥着左手,手指间有血。
“怎么搞的?”周小素扔下洗漱用品,过来厨房,拽过阮白的手指,被鲜红的血液吓得一哆嗦。
阮白没什么感觉的低头说:“我去找纱布。”
“这么不小心!”周小素拿了阮白找到的纱布,不管不顾的跪在沙前的地毯上,皱眉,给阮白包扎。边包扎,周小素还边生气的嘀咕:“我能理解你找不到爷爷的糟糕心情,但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爷爷老了,命运尽头等待老人家的是什么,我们肉体凡胎的人永远都不知道,不止你爷爷,每个人的爷
爷奶奶,父亲母亲,老了的时候都会遭遇这样那样的问题,我们年轻人,都要经历一遍失去长辈的打击。”
阮白点头,一股温热的液体又涌上眼眶。
周小素抬头看她,怕她哭,又说:“找爷爷的事情交给警方,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你跟我去公司,忙起来可能会好一些,也许下班的时候,爷爷就在家了。”
阮白点头。
工作不能扔下,医院里还有个肺癌的老爸她得管。
……
早晨的T集团,身穿正装的男男女女穿梭其中。
周小素跟阮白一起进入电梯,一起进了设计部的办公区域。
“警察来干嘛?”周小素看到,接待区坐着两个一脸严肃的警察。
同事刚要凑过去八卦,就听部长室的门被打开,部长叫周小素:“你进来一趟。”
周小素来不及听八卦,赶紧过去。
部长室。
女部长脸色不太好的对周小素说:“李宗他们那个组负责的项目,转给你们组,你们有没有问题?”
周小素一听,开心了:“没问题,什么问题都没有。”
那可是一个大项目,试问整个设计部,谁不想吃那块诱人的大蛋糕?
部长点头:“没问题就好,交接的问题等上边安排。”
周小素本来想问,出了什么事了?
但看部长心情不要好,就没多问。
出去后,周小素朝接待处看了一眼,警察还在。
很快,李宗来上班了。
接待处的两个警察也过来,在李宗放下电脑的那一刹那,警察亮出证件,接着,直接用手铐把李宗铐了起来。
所有同事都愣住!
阮白也看过去。
却听警察说:“我们怀疑你跟一起娱乐会所给女同事下药案有关,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同事们都被吓到了,娱乐会所?下药?
大家不约而同想起“部门聚会”的情景,李宗,给哪个女同事下药了?
李宗脸色很难看,沉默了片刻,排除掉郭音音报警的可能,他憎恨的看向阮白,挣脱开警察的束缚走向阮白。
阮白抬头看他的时候,来不及闪躲,就见他戴着手铐的双手举起桌上的文件,尽数砸在阮白脸上。
“老实点!”警察立刻上前制止,把人死死的按在地上。
女同事惊愕不已,同情的看向阮白,又看向被警察带走消失在门口的李宗,说道:“李宗疯了吧,有躁狂症?”
“没事吧。”周小素过来,安慰的拍了拍阮白的肩膀。
部长这个时候出来,扫了一眼阮白,脸色变得更差了:“小周,带你们组的人上顶层,老板开会。”
周小素点头,然后回头小声对阮白说:“走吧,上楼开会。”希望老板能抽空安慰阮白。
同事的安慰,到底不能跟老板的安慰相比。
试问,哪个女人脆弱的时候不需要自己男人的肩膀依靠?
忍下辛酸的泪水,阮白拿了相关文件和笔记本电脑,随周小素她们一起上楼,找了个不起眼的座位安静坐下。“慕总来了。”有人出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