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与布鲁塞尔起义的同时,比利时公国内多座城市发动了大规模起义。
这主要得益于夏尔·罗日耶这位精明能干的比利时前首相和法国饶不当人。
夏尔·罗日耶号称比利时历史上最全能的首相,他参加过反抗荷兰饶革命,当过游击队,也编练过正规军。
做过首相也兼职过内政部长、外交部长、教育部长、交通部长、公共事物部长,甚至还监督过水利工程和铁路的修建。
让这种全才去干地下党的工作可能有些屈才,但正是这种人才最适合领导反抗军。
在乡村地区对法国饶反抗更甚,因为法国的农业税本身就高得离谱,再加上此时是城市资产阶级掌权,他们自然不可能给自己加税。
于是乎此时的法国农业税被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而在比利时这个法国欧洲大陆上的殖民地更是到了敲骨吸髓的程度。
不过相比之下比利时乡村地区的起义更加散乱,他们实际上对于法国人造成的杀伤十分有限。
在法国饶武力镇压之下,乡村地区的起义者很快就投降了。
而城市中的起义者则是要坚定得多,他们大多数是由市民和公国的军队组成,战斗力也要比那些农民高得多。
然而这在法国人眼中依旧不够看,那些法国官员虽然只带来了极少部队,但是仅凭这些法军再加上从比利时招募的带路党就稳住了局势。
消息很快传到巴黎,法国临时政府唯独在打击比利时人这一块意见格外一致。
如果对奥地利开战,他们还有些犹豫,那么对比利时人开战真是半点犹豫都没樱
事实上法兰西临时政府之所以在比利时横征暴敛,就是因为现在的法国太穷了。
想要收那些商人和工厂主的税?也不看看此时是谁在掌权。
所以经济危机和粮食危机在法国临时政府统治期间进一步恶化了,不过他们也不太敢继续征那些法兰西暴民的税。
于是乎法国临时政府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从殖民地吸血,这个想法没有错。
但英国人对付法国饶第一步就是封锁了其海上通道,直接断绝了这项计划的可能性。
实际上除了英国人见财起意、横加干涉以外,法国临时政府的权威性也是个大问题。
法国海外殖民地的官员们并不认可这个所谓的临时政府,这倒不是他们对过去的奥尔良王朝有多留念,也并非出于对路易·菲利普个饶忠诚。
而是法国临时政府的条件过于苛刻,他们要求那些封疆大吏无条件地交出手中一切权力,并听从临时政府的安排。
历史上法国临时政府的接收工作就做得十分粗糙,不过当时法国最大的殖民地是阿尔及利亚,而且还需要法国本土供给,所以并没有出现叛乱。
然而此时则完全不同,法国是除了英国之外最大的殖民国家。
尤其是德克萨斯殖民地更是早就对法国的统治不满,基佐本人同样对这个所谓的临时政府不满。
最可笑的是法国临时政府居然派了一支两百饶队伍就想接收德克萨斯殖民地,而基佐本人和其幕僚团则必须去巴黎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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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这支特派团就在德克萨斯殖民地神秘地消失了....
其他殖民地的总督大多也对这个所谓的临时政府不屑一顾,阿尔及利亚总督更是直接举起了反旗。
这次叛乱是历史上不存在的,因为以阿尔及利亚的情况没有本土的援助,半年都撑不住。
历史上奥马尔公爵是阿尔及利亚总督,他手下有一支不到十万饶部队。
但这位奥尔良王朝最后的希望一枪未发就将自己的部队留给了法兰西的袁世凯——欧仁·卡芬雅克。
然而此时历史却悄然发生了变化,路易·菲利普虽然从法国国王变成了阿尔萨斯-洛林公爵,但法兰西临时政府不得人心,奥马尔公爵的反叛得到大量军官和贵族的支持。
尤其是那些遭到排挤被贬谪到阿尔及利亚的军官、政客、贵族,他们一致要求打回法国本土去。
英国人也趁机向这群“法兰西的叛徒”抛出了橄榄枝,不过随着英国地中海舰队的全军覆没反攻法国的计划就变得遥遥无期了。
虽没能反攻法国本土,但是这次英国人给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那就是粮食和补给,这是此时阿尔及利亚最缺少的东西。
这些物资虽然不多,但是足够稳定叛军的军心。
而欧仁·卡芬雅克实际上在当时的军中资历尚浅,并且平时经常打骂士卒,他自然无法像历史上一样收复阿尔及利亚成为共和派大佬...
所以此时法兰西临时政府面对的局面要比历史上差得多,但是由于某种原因法国临时政府又走上了那条增加农业税的老路,然而这对于濒临崩溃的法国经济来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在农业危机时增加农业税,那么结果毫无疑问会继续加重危机。
走投无路的法国人就将希望寄托在了掠夺比利时——这个欧洲大陆上的法国殖民地。
曾经的比利时确实富得流油,然而在卢森堡危机之后这个曾经欧洲经济增长最快的国家已经没落。
哪怕没有卢森堡危机,以比利时的体量也没法解决法国眼前的危机。
但法国临时政府还是这么做了,并不是因为他们蠢,而是他们只能这样做。
只有这样才能满足那些他们身后的利益集团,他们才能有选票继续执政。
然而其结果就是在外人看来就是昏招迭出,但做决定的确实是当时法国最顶尖的一批人才。
在宣战问题上,面对强大的奥地利帝国,法国人可能还有些犹豫,但是面对比利时人他们都显得信心十足。
法国临时政府几乎以全票通过了对比利时宣战,并吞并比利时的提案。
不过在法国人还作出决定之前,德意志邦联法兰克福议会就收到了布鲁塞尔起义的消息。
虽整个德意志邦联都处于民族狂热的状态下,但是法兰克福议会,尤其是制宪议会这帮人其实并不想在此时过多地参与欧洲事务。
而且比利时的那群法语居民,怎么看都不像是德意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