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里希得知自己老家被偷了的时候自然是怒急交加,要知道船上不但有自己的未婚妻,还有弗兰茨委托护送的重要“人物”,他可不想和那些日本人打交道。
只不过当弗里德里希回到自己的旗舰“欧根”亲王号时有些傻眼,那就是那个“小不点”居然杀了十三个人,还俘虏了一个非常强壮的土着。
只不过那名土着到现在都还没清醒过来,毕竟他摔的是硬质的木板,而不是柔软的橡胶垫,如果是水泥地面他已经死了,毕竟几乎所有加伤害的buff他都吃满了。
丝内卡公主毫发无伤,只不过显得有点憔悴,还有点惊魂未定。弗里德里希将自己披风脱给她,然后告诉手下人先带她去休息。
丝内卡公主离开之后,弗里德里希变得怒不可遏,因为他不敢相信十几名土着就能攻上自己的旗舰摸到舰长室来。
一共有两名船员遇害,一人是哨兵,一人是锅炉长,两人都没拿武器也没有任何反抗。
如果不是对方会巫术的话,那就可能是船上有内鬼。
弗里德里希和神乐的判断一致,有嫌疑的人也不多,因为有这个权力的知情人就那么几个。
负责留守的吉法鲁副舰长、当值哨兵长和船医,事发时吉法鲁副舰长一直瑟缩在自己船舱里的柜子之中不敢出来首先可以排除,哨兵长由于吃坏了肚子一直在船首上厕所。
只有这位来自巴登船医的嫌疑最大,因为是他把哨兵们叫到医务室中等待体检,自己又出去了大概十分钟不知所踪。
船医声称他是去了厕所,但是一直在船首的哨兵长表示并没有见过前者。
“谁派你来的?”
弗里德里希真的有点愤怒,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儿。
“大公,请您相信我,我并没有做任何危害奥地利帝国的事情...”
只不过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吉法鲁副舰长一拳打断了鼻梁。
“混蛋!你这该死的家伙明明有那么高的薪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这名船医的薪水高达3000弗罗林,比他这位副舰长,海军少将的薪资还要高。
船医继续保持沉默,弗里德里希手下的几名军官对其一顿拳打脚踢也面不改色,甚至有人掏出了手枪,但是依然毫无作用。
“大公,专业的事情还是应该交给专业的人。”
神乐建议道,弗里德里希立刻心领神会,他想起来了弗兰茨送来的那一群教士,据说他们去过亚洲对审讯之类的事情也颇为擅长。
弗里德里希下令将船医交给那群神棍审问,很快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搞事情的是法国人。
法国领事花五百个法郎从船医手中买走了布防图,并且买通了后者让其帮忙支走卫兵。
真相大白之后弗里德里希在全军面前公布了船医的罪行,然后将其绞死在了这个风景如画的地方。
至于那名法国领事,他留给了专业人士来对付。
弗兰茨送来的教士是专门用来善后的,毕竟要从根本上瓦解夏威夷王国就要破坏它的统治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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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土着其实未必真的多么仇视奥地利人和与他们“抢活干”的华人,但土着们没有话语权只能被那些贵族和地主洗脑。
这些教士的任务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对土着们进行反向洗脑,让他们觉得奥地利一方是来拯救他们的,而那些当地的贵族和地主才是控制并愚弄他们的恶魔。
除了送鸡蛋、讲故事以外,教士们还会邀请那些土着到奥地利的农场工作,至于赚钱多少完全看他们完成了多少任务。
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亲身经历更有说服力了,很快那些土着就认清楚了酋长们的嘴脸。
实际上奥地利一方还有那些土着酋长们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由于和南明的贸易,弗兰茨能弄来廉价的粮食,还能给夏威夷岛上的商品找到优秀的市场。
同时这些教士中很多人都有农业和科技的相关知识,在科学和技术的帮助下能创造远比原始农业更多的收获。
然而这些在当地的土着眼中完全就是神迹的现实体现,作物茂盛、硕果累累正是上天对他们的回应。
这在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双向奔赴了,这种良性循环很快就影响到了整个夏威夷群岛,甚至还有土着主动要求和奥地利帝国合作。
除了种糖、种咖啡以外,弗兰茨还规划了夏威夷群岛的科学可持续发展,比如檀香的开采和种植。
历史上就是由于夏威夷人的滥砍滥伐导致后世根本无法在檀香山找到檀香木的存在。
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十分讽刺的事情,很多慕名而来的人都会发现这个问题。
然后便是珍珠的开采与养殖,这些可能对于土着人来说还太早了一些,但是最起码要让他们明白不能竭泽而渔。
实际上教会最吸引当地土着人的条件是为他们治病,当时夏威夷的医疗条件可谓是一塌湖涂,比起这些土人的巫术,放血、灌水银和截肢似乎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当地的原生宗教卡普教会将人活埋,从而吸收大地的精华。但实际上往往由于埋得过深,导致很多病人直接因为无法呼吸被活活憋死。
当然也有因为涨潮来不及挖出被活活淹死的,更有甚至还有被沙土中海蛇咬死的。
而此时的奥地利教会可谓是中西医结合,他们既能用草药四诊合参进行配伍,也能直接给人塞奎宁和大蒜素。
实际上由于当时药理学跟不上医学的发展,这帮神棍在发现常规治疗手段无效之后,往往会用大蒜素、奎宁和柳条汁来碰碰运气。
不过总体来讲,由于弗兰茨的介入让奥地利医学有了长足的进步。
只不过身在维也纳的弗兰茨很少有机会能和人分享自己的成就及喜悦,他所做的事情对于自己的那些小伙伴儿们来说有些太超纲了。
家人们则是更关心自己的身体和心理问题,毕竟弗兰茨总是一副沉思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忧郁的中年人。
阿佳妮和塔莉亚两个倒是对弗兰茨干的事情比较清楚,但是越清楚她们就越敬畏。
至于索菲夫人在大主教的影响下,完全觉得自己生了“圣人”,比起教导弗兰茨,她更喜欢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