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罗重……追寻……数十年……反击……烂局!”
左腾提供的音频内容确实很糟糕。
除了左腾提供的内容,张学舟也只是额外多得了几个字。
这倒不是左腾等人没听清楚,而是相较于可能查询到线索的人名,这些信息反而没那么重要。
“这告诉了我们一件事情”张学舟最终总结道。
“什么事情?”
“没事别自言自语瞎叨叨,不仅仅会导致自己泄密,还会让偷听的人很为难!”
张学舟摊摊手,示意自己同样无法从这些内容中获得什么。
他唯一得到确切的警醒就是如果自己要去东山修行运术,张学舟必然会向左腾提前询问左全行踪。
运术极为诡异,他显然是不愿意发生冲突,更不想被人发觉。
事情就是这样,左腾没获得什么回馈,张学舟则是知晓了自己应该注意的地方。
“说来也是巧,我正是需要去落安省一趟,你们两个哪个有兴趣可以跟过去看看”张学舟想了想道:“但我不确保那边能查到什么!”
“你是想借助委员会核查张乔恩?”左腾有兴趣道。
“张乔恩确实值得查一查”左登高亦点头道。
“我不查张乔恩,只是去磐安搞个探险直播,顺道查一下过往的一些古籍资料”张学舟摆摆手道:“这个事情很无趣,你们有兴趣就去,没兴趣也不勉强!”
“我们左家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搞直播”左登高吐槽道。
“我现在也是火烧眉毛,我再不去磐安,我妈以后就要拿我搞直播了”张学舟道。
“那你比我们惨”左腾道。
“不要加那个们字,我爹都死了,谁也没法惨过我!”
左登高极为不认同张学舟的火烧眉毛事件,他听了左腾的话心急火燎赶到北热河b13研究所,但收获让左登高极为失望。
“我和张学舟去磐安,你留下来盯梢!”
左腾没有理睬左登高的小情绪,如张学舟这种时不时变成植物人休克一段时间的人想向上,只有在时间利用上较之他们更效率才可能脱颖而出。
而对方这些年不断向上,左腾觉得张学舟的时间确实非常效率。
所以他不相信张学舟会去做没有价值的事情。
哪怕是去磐安搞直播,这也必然夹杂着其他事情。
左腾非常确信自己这种预感。
但等到张学舟呼他帮忙的时候,左腾不免也怀疑人生。
“你要带两头异兽去磐安搞直播?”
周天豪得知张学舟没时间不做纠缠,左登高则是不想跟着张学舟搞直播,最终是左腾留了下来。
等到帮忙的时候,左腾不免也是怀疑人生。
“本来我只带一头”张学舟道:“既然你也同去,那就多带一头,还要麻烦你给我办一下托运手续!”
“异兽死在半路上可别怨我!”
“成,不找你赔钱就是了!”
张学舟看了看洞穴探险中遇到天然会带着惊悚的蝰蛇异兽,又看了看另一头鬣狗异兽。
蝰蛇异兽是驯服后缺乏买家的异兽,而鬣狗异兽则是张学舟拿来看管乌稍鸡的家狗。
而这两种异兽也是他研究所体型较小的异兽,远较之驯鹿、山羊等异兽携带要方便。
而驯服过的异兽不仅听张学舟的指挥,对环境的适应性也较高,少有存在野生动物的焦躁不安,空运的生存率较高。
try{ggauto();} catch(ex){}
他拜托了左腾帮忙,左腾也只得应下。
这些事情对左腾倒不是什么难事,他看着懒洋洋的蝰蛇和鬣狗,硬是没想通这些脾气暴躁的野兽偏偏听话。
“张学舟,你这异兽心理学能不能教教我”左腾随口问道。
“论文都写出来了,你想学就自己去学呗!”
“谁还真能靠着论文重复本事了!”
左腾耸耸肩。
若一篇论文就能将诸多细节完全讲清楚,而后让其他人跟着重复,谁也没可能这么对外抖机密。
论文的目的只是验证这种方法可行,也适时宣布自己实验室拥有这种能耐,但不是教其他人怎么做。
左腾看过张学舟那篇论文,也查看过相关论证程序的视频,但他没搞明白关键。
步骤都可以学,但让他如王郝然等人一样驯服家犬都难。
“我都开诚布公了,学不会能有什么办法”张学舟摊手道:“我到现在还没学会鹤形拳,我也没埋怨资料不到位!”
“那是你学歪了!”
左腾悻悻回了一句。
知晓张学舟不愿意多说,他倒是没继续纠缠下去。
“有人传言你要当名誉教授了,这事情是不是真的?”左腾边提笼体边问道。
“我觉得是真的”张学舟认真道:“等我当上的那天给你发小红包!”
“你觉得是真的?这种事情还得用觉得?你新发表的是什么论文?”左腾连问道。
“这要说到一个遥远的事情了,但我知道你肯定没兴趣,所以就不讲了!”
“别呀,我有兴趣!”
“据传在大正历四十七年,西南有火焰横空,那火焰带来了无数变数,当时的罗浮王朝……”
经历了张乔恩暴乱事件,延寿药的推动进度放缓了一些。
但张学舟压根不着急这个事情,毕竟比他急的人有很多。
虽然不知道是谁放的风,张学舟也懒得去管,他现在也是有后台关系的人,只要后台关系不倒,哪怕不需要用延寿药做文章,他在赤色联盟国内的晋升速度不会慢。
张学舟和左腾一阵叨叨,等到左腾耐心听了近一小时,左腾发觉自己是真的没兴趣听这些。
他要研究历史也会研究罗浮王朝在西京城的历史,哪会去研究外省市那些封疆大吏的历史。
在一些当地人眼中了不得的大人物,那只是连罗浮王朝的朝堂都没法进入的人,谈不上有多出彩。
这个事情很扎心,但又是事实。
而文人骚客们的笔墨也多汇聚于西京城,最浓重的一页基本绽放在国都重地。
左腾对张学舟所说的那些内容完全陌生,他压根就想不出大正历四十七年的西南磐安到底有什么重要可言。
哪怕西南的天上有火焰,那也是百余年前的往事,和当今的发展压根不搭边。
“你不会认为那种紫色剑兰草是天上流星带来的吧?”
左腾想了许久,才开玩笑问了一句,等到张学舟同样嘿嘿笑了一声,这让他不免也多了几分疑神疑鬼。
如果不是张学舟的世界观出了问题,那么左腾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很可能出了问题。
如同底层不懂高层的基因格斗术,左腾觉得自己也很有可能不清楚世界另一面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