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师父的叹息是一个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仿佛随着他那一声叹息,连整个气氛也压抑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可能是身体感觉到了不一样的震动,老颜和林妈也醒来了,老颜看见师父有些激动的样子,而林妈却是勉强的睁了一下眼睛,然后又闭上了眼睛,相比于昨天,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情况也更加的糟糕一些。
师父做事从来都很果断,一旦这样决定了,就容不得我和师兄反驳了。
即便我是真的很想去看一下,他要怎么解决苟梓泽的事情,为什么要带个博士之类的人,但我不敢争辩。
“林妈的伤势支撑不了多久了,走吧。”看见老颜和林妈醒来了,师父就这样说了一句。
老颜会看口型,自然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听’见师父这样说,神色里出现了一丝黯然,但还是二话不说的就背起了林妈。
可能是牵动到伤口了,林妈被背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呻吟了一声。
我看的可怜,忍不住去拉了一下她的手,烫的吓人,惊吓加折磨,加上伤口,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千万不要死,我在心里祈求了一句,在我的简单世界里,好坏的界限还那么分明,而一般的结局不总是坏人会得到惩罚,而好人合家团圆,喜乐平安吗?然后谁也不会死。
在那个时候的是非观你,还不会那么清楚,苟梓泽也不一定是坏人,包括记忆力遗忘了的村民,也不能称上是坏人。
这个世界,在很多不同的角度,很多是非是很模糊的灰色,要明辨其中的因由,需要怎么样一颗智慧剔透的心啊?
大家都很沉默,包括那个新来的秦博士。
只是在路上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我的身上,看的我非常不自在,不是那么友好的回望了他两眼但那秦博士也不以为意,只是继续上下的打量我。
直到我真的懒得理他了,他才对师父说到:“老云,你我故交20年了吧?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告诉我,你莫名其妙多收了一个徒弟,是不是与那传的沸沸扬扬的王榜有关?”
还不容师父说话,那秦博士又追问了一句:“以你的手段,如果想要”
又是这个问题,不过我心里坦然的很,我可不是那个什么王榜上的人,我还记得我那个时候的失落我想当大侠,而大侠一出世,不都是惊艳绝伦,骨骼清奇什么的吗?
可惜,我不是!
而面对这个问题,师父好像有些不耐烦,还不等那个秦博士问完,他就打断了秦博士的话,说了一句:“这个答案,我再说最后一次。没有关系,王榜上的孩子可不是我这个弟子。”
秦博士看了一眼师父,似乎是有些疑惑,最后还是说了一句:“老云,我信你。”
师父却是一脸坦然,只是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我低垂一个脑袋,哎师父如此坦然,肯定不会是撒谎,他既然这样说不是,那自然就不是了,我连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不过革命尚未成功,大侠仍需努力这样想着,我又昂扬起了自己的脑袋,师父好像注意到了我这个变化,不由得有些好笑,莫名其妙的拍了我脑袋一巴掌,我‘怒瞪’他,他却冲我眨眼睛。
在这样的沉默之中,我们一路走到了村口的河岸边在这里有一条土路,一般都是拖拉机开来开去的。
这一次,却在这个路上,听着一辆墨绿色的大吉普车,我一眼就认出来,这种车一般是当兵的人在开,毕竟厂矿区附近就有一个什么沟部队,不过是在山林之中,路也不好走,平时和附近的人很少来往。
但偶尔我也会看见他们出来,开的车,就是这样的车,我爸爸告诉我,这个车叫勇士,是属于军车,还是很好的车。
很好吗?样子非常难看啊不过,我却是印象深刻的记住了我爸爸的话。
原来,秦博士的身份关系到部队啊?而且这个车的牌照也和普通车不一样,总之不是我常常看见的颜色。
可那个时候,到底年纪小,我也分不出来有什么差别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就被师父‘塞’进了车里,而正川哥被师父训了以后,一直有些闷闷的,我想安慰两句,又不知道何从开口。
心里却认为正川哥太小题大做了,师父这个人说惩罚,时间一过了,不也就给忘到脑袋后边儿去了吗?正川哥真的不必这样的。
在我们都上车以后,秦博士对那个等在车里的年轻人低声说了一句:“多余的,我想也就不用我交代了,你应该知道把他们带去哪儿的。”
那个年轻人点点头,却是追问了一句:“那我什么时候来接您?”
“明天来也好,我这边有老云在,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秦博士简单的交代了一句。
那年轻人似乎是秦博士的下属,秦博士这样吩咐了他一句,他就没有过多的追问了,只是很服从的点点头我之前以为他们是部队的人,可是却现这个年轻人也没有穿什么军装,反而是穿着便装。
我上上下下的好奇打量,却不想师父在这个时候一把拉住了我,说到:“如果我明天都没有回来,你就好好在别人安排的地方呆着,不许多问,不许调皮,知道吗?”
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我不服的看着师父,师父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也不太想和我‘斗嘴’的样子,反而是转头看着正川哥说到:“正川,我一直觉得你懂事。但这一次大错已经铸下,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好好的看着正凌,你是师兄,知道了吗?”
正川哥的表情有些难过,看了一眼师父,点头,却是小声的说了一句:“师父,我我其实有了不得的现。”
秦博士在这个时候,却是充满兴趣的盯着正川哥,好像很想听正川哥会说些什么,正川哥却无视他的目光,只是看着师父。
师父却半点兴趣都没有的表情,对正川哥说到:“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而且,你这个年纪也不需要你来现什么,或者你所谓的现我都知道。”
面对师父的严厉,正川哥又垂下了头,有些沮丧的样子,加上苍白的面色,憔悴的脸,让我觉得心里一阵儿难受,却又不敢反驳师父什么,只能靠着正川哥,拉着他的手臂,好像这样就能给他一些安慰。
在心中也忍不住有些责怪师父是不是太过严厉了?在我看来,正川哥真的没有什么错的。
至于正川哥现了什么,我是记不得了,如果记得,我一定会帮正川哥抱不平,说出来的。
就是在这样压抑的气氛当中,车子缓缓的开走了在那个时候,只是秦博士的一句简单吩咐,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将会被带去哪儿?才和师父见面,却就被这么匆忙的赶走,我心中太多的疑问。
周围的景物在不停的倒退,我忍不住转头,却是看见师父仍然站在那里,看着车子慢慢远行目光中是说不出的深邃,在他旁边的秦博士不知道给他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他转身和秦博士一同离去。
离去是要做什么呢?是不是就会上岛‘收拾’苟梓泽了?还有那个什么朱家湾的事情呢?
这一切,在我的记忆之中都是谜题
可是,在这临死前的回忆之中,却意外的让我现了一段失落的回忆之前,那个戴着面具的魁梧男子,说我是猎妖人而在回忆之中,我还真的是一个猎妖人,我要聂焰。
原来临死之前是这样的,可以从头的看一次自己的人生,而且每一段回忆都那么完整清晰,好像身临其境的再过了一次人生,让人心中充满了各种的情绪,但最大的是可惜。
当自己的人生清晰的再现时,竟然已经是濒死的时候了!如果不是真的要走向死亡了,或许记忆也不会这样清晰的出现吧?
雨,仍然在下着我已经彻底的感觉不到任何温度了。
或许我长长的回忆,在别人的世界里,时间里,只是短短的过去了一两分钟,甚至更短他们或许在看着我的眼神渐渐从充满了光泽,变得黯然,而了无生气,继而变成一具真正的尸体,
接着,再何去何从,我却只不太清楚了,竟然还有一些好奇的心情,可惜已经不能用任何形式来表达了。
我只想沉溺于回忆之中,再去拥抱接近那些我爱着的人们也许,这样的回忆再继续下去,说不定我会现师父那个时候做了什么的蛛丝马迹。
我充满了期待,却在模糊中听见那个魁梧男子的话语:“快离魂了,接下来要怎么做,不用我提醒你们吧?”
要怎么做,灵魂也不放过吗?我的手指冰凉回忆还在继续展开。
却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一声一声清晰的脚步声,似乎是云淡风轻的走来,似乎又是一步一步震撼了大地。
“我来接人了,如果不想现在就起冲突,你们散了吧。”来人说话了,声音中充满了仿佛轮回千古的沧桑,可是却生生的震散我的回忆,好像要把我从深渊之中拉回来。
“你是谁?”有人噪杂的追问,带着冷笑的声音,好像觉得来人自不量力。
“哦,我是陈承一。但是,这个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