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脱的意志带来深远的影响。
因为即使是身为重樱这种天才法师少女,也无法尽数轻易抵挡污染和那些怪物本身自带的邪异。
要是普通人的话,大概会脑袋爆炸在原地暴毙。即便运气好点躲过死亡的追索,也会直接被摧毁大脑陷入疯狂。
“嗯,没有印象。”
听完后韦瑟在这略显阴冷的房间里微微叹口气,给出自己的结论。上次光听描述自己没有印象,这次配上图画也没有任何灵光闪过。
看来,探究程度到此为止了。
重樱嗯嗯点两下头,又问起其他的事情:“这样啊……真可惜,那么上次侍从你通过那碗船上的鱼肉海鲜汤,看到的与我所见并不相同的怪物,能辨别出来吗?”
她据此猜测都隐藏在深海之中的主宰,如果能够猜测或者找到其中某一位的踪迹或者传说名号,那么另外一位就可以从相近的资料开始入手,或许能够发掘出一些新的线索。
“也没有,祂们应该还不为世人所知,上次的ugsl已经是最低限度人类能够一窥面貌的恐怖怪物了,它只剩下极其少量的生命活动迹象也能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
“真的没有印象吗?”重樱又是嗯地沉默了几秒钟,她把上次最后看到的那条巨鲸身影,在海洋中游曳摆动的细节也补充上去。
“没有哦,真的没有哦~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的确没有在记录中见过这种体型的海洋主宰,它们在深海之中也是最为神秘的存在,偶尔能通过子嗣窥见一角已经是称之为倒霉的莫大幸运。
同样,亦是恐怖。
韦瑟摇头~晃脑~地表示着,引起了重樱的强烈不满,她伸出手搓着韦瑟的头,气呼呼地嘟嚷着:“你笨,没用,真废物!关键时候还不如本小姐可靠!”
责怪的话语不留情面,但大小姐也随着他一起摇头~摆摆脑袋~两个人在诡异的房间里面,滑稽地摇摆起舞着。
“停——!喝口水先。”韦瑟见气氛差不多了,大概率重樱不会再纠缠着自己问这个怪物的详细信息。
能够安抚好她的心情,那么就可以继续下一步行动。他已经成功将朱金救回来,那么下一步就是让他安全地回到献祭号上面。
希望朱金和他家庭,在风之王国的势力能够对自己有所帮助。
他先把一部分的赌注下在朱金身上,而另外一部分则是由重樱在掌控者,目前看来情况还是不错的。
今天收集到的那些瓶罐标本,要是圣徒所对此有所认知,且能够站在人类这一方正义立场的话,也能够派上一些用场。
暗影法术从刚才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准备就绪,她们随时可以掩护朱金在隐匿之中离开冽北港。
但为了安全方面的考虑,白天行动是最为稳妥的。
除去那副略显诡异的狰狞巨眼、其余的图片只是解剖掉一些稀松平常的海洋生物,它们被画出从中间分开,划成两半时的样子。
其中一些画得有些混乱且扭曲,似乎作画者描绘到中途的时候发生意外,边缘变得随意,潦草勾勒几笔。
但韦瑟和重樱都知道,那些东西都不是真正具有威胁的本体。但这些人是怎么得到这颗巨眼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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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瑟推测一番,研究所之中某些人应该是深海的信徒,偷偷将其藏在里面。
果然应该小心以后遇到风之王国的人,他们之中会有人不安好心,但现在能够走回到陆地上都是未知数。
法术只是权宜之计,并不能时刻都保护着自己和重樱。
“这里应该被我们搜索得差不多了,抓紧时间离开吧,大小姐。”
金发的少女点点头:“嗯。”了一声,表达自己的同意。
转头背身再看一眼房间墙壁上那幅被解构之后的图片,韦瑟将房间的门重新关上。
朱金站在房间里面坐立不安,时不时就从那张干净的椅子上站起来走上两步。
“她们什么时候才来,我要回献祭号上……”
“我为什么不能现在就走,为什么听她们的话?”
他自己在兀自产生焦虑,在封闭房间内,朱金没有拿到照明灯,他被吞没在黑暗中。
房门突然打开,弥漫出一股来自外面的风,人体久在里面呼吸出来的浑浊空气,被风所替代和交换。
底下那个孔洞丧失了它的作用。
他的眼中灵感一闪而过,似乎看到两具翻涌在黑雾中的人影,随即光芒在自己面前亮起。
“回来了,你们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献祭号!”
朱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拍着心口走上来,庆幸重樱和韦瑟没有把自己落下。
“很快,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到黎明了。”
重樱仍旧是不言不语,只任由韦瑟和朱金进行交流,她甚至还有点困地把脑袋顶在韦瑟的背后,想要把他当成枕头来让自己休息一会,一晚上实在是让自己累坏了。
“好……好,希望能够快点回到献祭号。”
不断强化着对眼前之人的信任,他的记忆在持续流失着,得到承诺后的他坐了回去,占据了房间内唯一一把椅子。
韦瑟将魔法石灯光全部熄灭,这下子重樱似乎更加困倦了,在背后唔呼两声。
“拿张垫子出来嘛~”她在耳边喃喃着。
对比起朱金那种喋喋不休的询问,重樱的不耐中有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韦瑟在不触碰安全原则的前提和底线下按照她的想法来已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顺利躺到厚实柔软的垫子上,还额外垫上一个枕头。戴着兜帽的她抱着倚靠在床头挡板的韦瑟旁边睡着了。
味道确实没办法接受,但是困意占据自己的意识,就连挑捡的贵族少女也只能够接受目前的条件。
三人占据房间两个角落,以各自的方式计算着时间的流逝。
韦瑟睡不着,他也不能睡着,困到他突然怀念起大小姐的冰霜法术,要是能冻一下自己的话肯定能够清醒过来。
自顾自地呵笑一声,什么时候他居然希望用重樱的法术来让自己清醒了?自己算是栽在她的手里了。
想到此处的他侧头看向旁边,在兜帽下的一丝丝面容,随着睡眠的憨息微微起伏,可爱到想要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