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她死呢。”
“她可能撑不过武魂反噬。”
带着魂力的一掌朝着胡列娜的额间拍去，却在即将接上的那一刻停下。
“你不拦我。”千仞雪回头看着比比东，可比比东连表情都没变过。
“我拦你，你会让胡列娜活？”
“妈妈现在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状态吗？”盯着比比东的脸，千仞雪眉心抽动，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要杀胡列娜，这是你很看好的弟子。”你没有反应？
“看不清现实，无论多少次都看不清。她已经废了。”
“其余的就不用问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只是暂时处于困惑中。我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处理它们。”
千仞雪突然担心起了比比东现在的状态，过于平静了。
“你该去做什么就去，我能处理好。”看出了千仞雪在想什么，比比东直接做了决定。
“你该有自己的坚持、决定，别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动摇。”像是想起了什么，比比东又补充几句。
“如果那些你由你的认知带来的，你所判断成为是你的优势的东西阻碍到你了，在它们成为你的束缚时，那就该想办法斩断这些束缚，从中挣脱出来，无论是选择将其淡化也好，还是彻底遗忘。”
揉了揉千仞雪的头，比比东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雪儿，你总不会做的更差吧。那样你所有的努力就没有了意义，你的机会就浪费了。”
“你应该是不想在留遗憾了。”
千仞雪一惊，刚想开口，就被比比东按住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想太多。”
虽然不放心，但千仞雪没留在武魂城。
比比东没去送千仞雪，她依旧站在那个小房间内，床上的弟子已经没了气息，就在她的眼前。
“所以，这算是我促进了你的死亡吗。”
是她让千仞雪坚持自己的决定的，但千仞雪的第一个决定就是送走了胡列娜，很干脆。
抚上心口，没有多余的感情产出，比比东垂眸，“自己真的不正常了，我该伤心的，明明自己先行动手也是为了阻止千仞雪动手的。”
很奇怪的一种状态，比比东再次放弃了深思，还是缓一段时间吧，两次的深究都造成了不好的后果。
......
冰火两仪眼内，千仞雪从泉水里游了出来，换好衣物。
“二爷爷。”感受着自己现在的魂力，千仞雪嘴角勾了勾。随后展开羽翼，朝着小山外的那个山洞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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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爷，我又要离开了。”
距离洞口不远处，天鳄举着一串烤串，听到千仞雪的声音，抬头向千仞雪的方向看去。
“小雪这次是打算回武魂城，还是准备去天斗城？总不至于还是去元素城待着吧？”
用手指了指一旁插在地上的烤串，“来尝尝，应该还没凉。这肉是今早刚猎杀的。”
拿着烤串，千仞雪的神色有些尴尬，“被二爷爷猜中了，确实是要去元素城一趟，不过在去元素城前要去天斗城见个熟人。”
“二爷爷的手艺倒是越发好了。”坐在地上吃着烤串，千仞雪眼中有了明显的惊讶。
天鳄笑着看着千仞雪，“上次纯属意外。”
“小雪，还是爷爷陪着你一起去吧。你独自去见宁风致，我总觉得不安全，元素城那边我可以不管。”
......
天斗城的一家茶楼里。
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宁风致透过打开的窗子，一直打量着楼外街道上的人流。
“剑叔，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冲动了？”
“她都同意了，宗主你想多了。”尘心抱着手臂站在宁风致的身后。
“但愿如此。”
约见千仞雪，这只是个碰巧的不能在碰巧的决定，宁风致没想到他还能在天斗城内的大街上看到千仞雪的身影。
那个时候千仞雪周身并没有其他人，抱着试探的心思，宁风致带着古榕走上前去搭了话。
千仞雪出现在天斗城内的时间并不是固定的，但就是这么出乎意料，千仞雪同意了宁风致的邀请，只是当时看着千仞雪好像是有事，宁风致足足等了半年。
在这半年里，宁风致做了很多事情，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比如，千仞雪已经是武魂殿的圣女了，昊天宗的老祖唐晨疑似藏在武魂殿内。
对于后面那条消息，宁风致是不信的，但半年前的那场打斗也确实有很多人都瞧见了。可昊天宗的人没有闹，月轩也和往日无二。
“见过宁宗主，看样子是我来迟了。”
听到声音，宁风致起身迎接，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看到了千仞雪身后跟着的那位老者。
“见过前辈。”天鳄点了点头。
“圣女客气了，只是我习惯性早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