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她跟顾廷风事件后,初时,他也并不这样。
只是突然有一天,醉酒回家,把她强占了以后,每次上床就变得理所当然。从三天一次,到两天一次,再到每天一次,连时间都是规定好的。
宋婵双手高举,压在脑袋两侧,唇,朝她的嘴巴落下。
宋婵头一偏,从来不曾拒绝也没法拒绝的吻,第一次,偏了方向。
萧墨寒眯起了眼睛,狭长的眸子里,泛着狼一般的阴森气息。
宋婵不是第一次面对他的怒火,也不是最后一次。她平静地开口:“萧墨寒,你今天把我送人了,你还记得么?”
萧墨寒神色愈加不善,似乎在问她:所以呢?
宋婵看着他这张清冷薄情的脸,明明人是活的,为什么心是死的。明明血是热的,为什么他是冷的。
五年了,她的顺从,她的牵就,她的委屈求全,就没得到他一丝的垂怜。
任由他所以为的真相,来报复,蹂躏。糟踏了她的感情,也耗尽了她的耐心。
他以为她所承受的,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变本加厉的制造了今晚所有的偶遇。
顾廷风、卡尔,每个人都是他的局,不管是蓄谋已久的,还是临时起意的,他真的把她伤到了骨子里。
是以今晚,她不想再做他的发泄工具了。
宋婵道:“我从卡尔那里回来,你不嫌我脏么?”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
萧墨寒匍匐在上方的身子,突然僵硬。他拉开两人的距离,鹰隼一般的眼睛锐利地扫射着下方的人。果然,在她的脖子上,发现了端倪。
那零零碎碎,遍布她整个颈项的印迹,分明是……
萧默寒眸子一眯,说道:“秦歌得到消息,卡尔十点左右被送进了急救室,身上划了两刀。”
这是内部消息,暂时,外界的人还不知道。
“不相信他碰过我?”宋婵挑眉,今晚不知怎么的,特别想发火。委屈憋久了,总得找个时间,泄一泄,哪怕方式有点作死,“他动作比你大,我受不了,就把他刺伤了。”
萧墨寒脸色一厉,一只手迅速钳制她的下巴,五指收紧,直至指节泛白也不松半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你把我送到卡尔的床上,就料到我这身子不会干净。”宋婵下巴疼得快要脱臼,仍不愿示弱分毫,反正她得绝症了,早晚都是个死。
不如在临死前,痛快地刺激他一回,也让自己死的有点价值!
“干不干净,你说了不算。”萧墨寒翻身下来,拿起桌上的手机,拽起她往外走。
“大半夜的你要做什么?”她的衣服已经被他扯到胸口,头发凌乱,鞋子也只来得及穿一只,总之,狼狈的很。
“别吵。”
做什么去了就知道了。
宋婵心头有点慌,做什么都不愿意直说,只怕不是什么好事,一股无言的恐惧将她迅速袭卷包裹。
而萧墨寒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动作粗鲁的把她塞进车里。油门踩到底,一路风驰电挚,红灯连闯,有好几次,宋婵都要以为,他想就这样弄死她。
她并不怀疑萧墨寒会这么做,因为萧墨寒太恨她了,曾经也不止一次说,想要原谅她,以死来换。
可她不相信萧墨寒会跟她同归于尽。
因为她不配啊!
到了目的地,宋婵看到第一医院四个字,瞬间就呆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哆嗦着唇瓣问。
第一个反应是,他知道她得癌症的事了?
萧墨寒不答,将她带到妇检科。里面的人早得到消息,原地候命。一见到宋婵,便把人架了进去。
冰冷的检查台上,护士扯掉她的裤子,像摆机器人一样,将她的双腿打开,放在两侧,棉签进入体内的时候,宋婵内心的屈辱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