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6那场盛世医美的媒体见面会, 所有人义愤填膺磨刀霍霍而来,吃饱狗粮眼泪哗哗而归。当晚, 韩锦书官宣隐婚对象是言渡这件事, 便登顶微博热搜,引来无数网友啧啧泪奔称羡。至于韩锦书穿在身上,向言渡当众告白的那条红色婚纱, 最终被暴君给撕成了碎片。那天夜里后来发生的事,韩锦书回忆起来, 觉得自己很疯狂。韩锦书和言渡一离开会场,就在车里吻上了。她大脑有些迷糊,又激动得想哭, 啃着他柔软的唇舌,闻着他身上的冷香, 听着他性.感到要命的沉喘, 她完全无法把持。再然后, 甚至来不及褪去衣物。韩锦书双手捧起言渡的脸,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小猫似的轻舔。言渡盯着身上一身红裙的妖精, 恍惚间, 看到了那个操场上的十八岁少女。他的眼眸漆黑如墨, 深得没有底, 双颊有些红,耳朵也有些红, 每寸骨血,都已为她沸腾痴狂。韩锦书觉得窘迫不已。那晚, 他们光是在车里, 就做了三次。回家以后又大战了多少回合, 韩锦书更记不清了。韩锦书只记得, 天光破晓时,她酡红着脸窝在他胸膛上,全身都是难以启齿的草莓印。想起自己专程去婚纱店选了半天、高价买来的稀有红纱,她又羞又气,恨得牙痒痒。揪着言渡的耳朵就凶巴巴道:“我的裙子,那么漂亮的红色轻纱,你也撕得下手!不管,赔我。”言渡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咬一口,笑得温柔又宠溺,回她道:“把我一辈子都赔给你,够吗?”韩锦书轻哼一声,抱住他的脖子拱了拱,面红耳赤,小声嘀咕地说:“一辈子怎么够,你也太抠了,三辈子还差不多。”言渡便又吻住她的唇,低声回答:“好。三辈子。我们一言为定。”韩锦书笑:“一言为定。”*真相大白之后,风波彻底平息。几日过去,韩锦书在结束完一台轮廓手术后,接到了俞沁的电话。俞沁:“听说了没?江璐被警察抓了,梁翰林好像也跟她分手了。”江璐对于韩锦书而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她当然不会太关心一个路人有什么遭遇,什么下场。没过多追问,又跟表姐随便聊了两句之后,韩锦书便挂了电话。趴在办公桌上打了会儿瞌睡,忽然,敲门声又响起来。韩锦书昨晚和言渡办事办太晚,加上精神高度集中地做完了一台手术,正困着。听见响动,闭着眼睛含混不清地说了声“请进”。进来的人,既在韩锦书意料之外,又在韩锦书意料之中。是尤莉。“韩院……”尤莉局促不安地站在办公桌前面,垂着头,几乎都不敢看她。好一会儿,才深呼吸,下定莫大决心般说道:“这次我来找你,是想向你坦白,上次线雕隆鼻档案袋的事,是我动的手脚。”韩锦书懒洋洋
地嗯了声,“我早就知道了。”尤莉惊讶极了。片刻,韩锦书直起身子抬眸看尤莉,表情一如往日般自然。只是眼神里,再也没有对朋友的亲密。韩锦书漠然地说:“我其实在等你找我,结果你一直请假不来。”尤莉十指用力收握,沉默良久,沉声挤出一句:“韩院,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和盛世这些年对我的信任。”韩锦书也半晌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阖上眸子捏了捏眉心,很平静地说:“尤莉,这么多年,谢谢你。你为盛世做出了很大贡献,这无可厚非。”尤莉咬住唇,整个人都被愧疚与悔恨淹没。“但是,有些事就像墙上钉钉子,钉子□□了,会永远留下一个坑。”说到这里,韩锦书顿住了,没有继续。尤莉苦笑,已经明白她的弦外之音,点点头:“我懂了,韩院,祝你和盛世越来越好。”“也祝尤总前程远大,未来可期。”韩锦书很浅地勾了勾嘴角,“我等你的辞职信。”*十一月中下旬,言氏各部门都变得很忙碌,言渡这个大老板,也恢复了几分他以往工作狂的本色。有时韩锦书下班回家早,心不在焉地吃吃薯片,翘首以盼地追追剧,一直等言渡到十一二点,都望不见他的影子。一连大半个星期,都是她困得直接在沙发上睡去,言渡下班回来看见,便小心翼翼把她抱回卧室的床上。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整整七天。第八天的时候,恰好是周六,韩锦书休息。大小姐忍无可忍,天没亮就在被窝里爬啊爬,爬到言渡身上,树袋熊宝宝似的趴着,吧唧一口,啃在他漂亮的锁骨上。言渡正要起床,被她白白的小牙齿,撩得有点儿心痒,捏住她的下巴便要咬她的唇。被韩锦书扭着头躲开。言渡吃不到她的唇,只好含住她小巧雪白的耳垂,轻轻咬。“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呀?”小姑娘转过脑袋,一双小鹿似的大眼睛巴巴望着他,睫毛眨得扑闪扑闪,“老公,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怎么单独相处过了。”她说这句话的语气,甜得可怜,软软糯糯,简直酥到言渡的心尖儿上。言渡在她脸蛋上落下一个吻,捏住她的小手轻轻揉捏,低声道:“再忙,每晚也喂了你。没有满足?”韩锦书:“。”韩锦书霎时脸红如火,羞得一拳头砸在他胸上,怒道:“我说的是单独相处,不是单纯在床上做那个!”言渡不是太懂二者的区别。他很平静而专注地看着她,道:“做的时候不也是单独相处吗。”韩锦书扶额,说服自己他是个病人,是个病人,你跟一个变态计较什么。于是心平气和地再次开口:“……我说的单独相处,是说一起聊聊天,或者看看电视,再不然一起打游戏,诸如此类。”言渡垂眸思索几秒,点头:“嗯,好。”然后,韩锦书就看见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弗朗打了个电话
。弗朗助理果然24小时全天候待命。没响几声,那头便把电话接起,恭恭敬敬地说:“BOSS。”言渡说:“今天的工作内容全部取消。”“好的。”弗朗没有置喙多余一个字。电话挂断。韩锦书想了想,竖起一根白白的指头,在言渡肩膀上戳戳,试探性地问他:“我看你最近,好忙好忙的样子。这样说取消就取消,耽不耽误你的工作进度?”言渡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指,柔声道:“不耽误。”韩锦书这才放下心,腻腻歪歪贴过去重新抱住他,脑袋蹭来蹭去,嘀咕:“幸好不耽误。不然弗朗肯定在心里骂死我。”“他不会。”言渡轻轻描了下她的颊,“毕竟,全言氏的人都知道,在我的观念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好吧。”韩锦书心里甜丝丝的,仰起脖子,嘟嘴亲了亲他的下巴,又有点好奇:“最近忙,是不是因为有什么新项目在推进?”言渡低头,顺势亲了亲那张送上门的粉嫩唇瓣:“不是。”韩锦书:“那是为什么?”言渡:“下个月我要带你回一趟兰江,有些工作只能提前完成。”“回兰江?”韩锦书一双大眼眨了眨。本来有点疑惑,但思索几秒后,恍然了。言渡:“不问我带你回去干什么?”韩锦书抱紧他,低声认真道:“我已经猜到了。”言渡微挑眉。韩锦书看着他深邃漆黑的眼睛,说:“你应该,是想带我回去祭拜你妈妈。对吗?”言渡闻言,嘴角浮起一丝愉悦的浅笑,鼻梁蹭蹭她的,“情书,你已经越来越了解我。很好。”“当然了,我可是你最亲爱的老婆,当然了解你。”韩锦书说着,顿了下,又换上兴冲冲的语气,道:“你今天专程休了一天假,那我们今天做什么?”言渡道:“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韩锦书眼睛一亮,建议道:“那我们今天上午看电视,下午打游戏。”言渡轻吻她的耳朵,“好。”计划安排得倒是很纯情,可一天结束之后,韩锦书却陷入了深深的无语。她发现,言渡这两个字,的确和“纯情”半点沾不上边。她躺他怀里看电视,看着看着,他就不老实了。最后,沙发一片狼藉。她坐他腿上打游戏,打着打着,他又不老实了。最后,书房一片狼藉。总之,只要她和他腻在一起,他就会乱来。韩锦书不禁羞愤又悲催地做出决定:从今往后,再也不拖着着言渡休假陪她了。那只色狗子,还是继续忙他的工作比较好。*第二天,韩锦书乏得厉害,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后却离奇地发现,言渡居然在家。“嗯?”看着书房内的男人,韩锦书纳闷儿地挑挑眉,“你怎么没去公司?”言渡正垂着眸,处理着带回来的各类文件。他淡淡地回答:“今天有点事,我下午看情况再过去。”闻言,韩锦书脑子里警钟长鸣,下意识抓紧自己睡袍的领
口,戒备道:“有什么事?你又想干嘛?”言渡把所有资料分类整齐,规整入手边的文件袋,然后起身,走到韩锦书面前。他没有说话,只是牵起她,径直走进了衣帽间。他从衣帽间里找出她的贴身衣物,脱了她的睡袍,自顾自便动手给她穿上。韩锦书脸红红的,不太好意思,但也没拒绝。这段日子,言渡经常给她穿衣服,喂她吃饭,有时甚至会让她产生一种离奇的错觉,仿佛自己是他最喜欢的一只洋娃娃。她乖乖任由他摆弄。穿完内衣裤,言渡又取出一件白色毛衣,套在她的脑袋上。韩锦书狐疑地问:“你要带我出门?”“嗯。”言渡捏住她一只细细的胳膊,从毛衣袖子里钻出,然后便低头吻了吻她的左腮,“带你去见一个老朋友。”韩锦书好奇:“老朋友?是谁?”言渡说:“吴曼佳。”“……”*一个小时后,在林荫道内一间很清静的咖啡厅里,韩锦书见到了吴曼佳。距离韩锦书上次去凌城找吴曼佳,已经过了两个月,再次看见吴曼佳时,韩锦书颇有几分惊讶。面前的女孩儿,身着浅色衣物,虽然仍旧蓄着长长的厚刘海、有轻微口吃,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明显要比之前好许多。她朝韩锦书弯着唇,笑得温婉而腼腆。两个女孩儿闲聊了两句。之后,吴曼佳便紧张地,无比忐忑地,询问起了她脸伤的修复问题。韩锦书大为震惊。惊完,便是止不住地狂喜。她着实没有想到,仅仅只两月不到的时间,吴曼佳对未来、对生活、对人生的态度,会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韩锦书没有片刻的耽搁,马上便要致电给姚荟荟,给吴曼佳预约一系列术前检查,制定修复方案。“不……不用急的,锦书。”吴曼佳眸光柔和,轻轻笑着说:“我、我现在……在准备成人大学的,自考。等我考……考完试,我再来找你做修复手术。好不好呀?”听完吴曼佳的话,韩锦书更加欢喜,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不住地说:“好……太好了,曼佳。太好了!”这时,吴曼佳的手机响起来。韩锦书垂眸看了眼,注意到吴曼佳用的这款手机,是某国产品牌的当季最新款。看起来像是才买不久,使用感很弱,非常的新。吴曼佳接起电话,笑着简单应答两句,便挂断。韩锦书问:“谁呀?”“我妈妈朋友,的女儿。知道我……我来银河市,要请、请我,吃饭。”吴曼佳歪了歪脑袋,想了想,又很认真地说,“这个女孩子,好厉害的,很有出息,和、和你一样厉害。是大明星,很漂亮,还演过……好多电视剧。”听见这话,韩锦书不由惊讶地瞪大眼:“明星?叫什么名字?”吴曼佳回答:“陈晴莎。”韩锦书:“……”韩锦书愣在了原地。片刻后,她反应过来什么,目光越过咖啡厅的无数顾客,看向最里侧的那张
桌子。言渡只身一人安静地坐在桌边,漆黑漂亮的眸,也正定定注视着她。韩锦书鼻子一酸,眼中瞬间又涌上湿意。原来,当初言渡和陈晴莎见面,只是为了要从陈晴莎口中,打听吴曼佳的下落。就如同今天,为了不让吴曼佳接触到太多异样眼光,他刻意将见面地点,选得很僻静。就如同此刻,为了不打扰她和吴曼佳的重逢,他会独自一人,待在远处沉默地看着她,陪伴她。这就是她最喜欢的言渡。多年来,他总是这样周到,细致,无声无息给予她所有温柔。简单吃过便餐,吴曼佳要走了。韩锦书连忙站起身,提出要送她。谁知,吴曼佳白皙的脸颊却泛起一抹红云,小声支吾道:“不、不了,锦书,有人来……接我的。”“啊?”韩锦书一呆。没等韩锦书继续追问,一道高大人影已经从咖啡厅外进来,径直走到了她们面前。韩锦书看了眼男人的脸,周正俊朗,是一种很阳刚的美,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军警人员特有的板正与沉稳。“吃饱没?”男人朝吴曼佳弯下腰,听得出,声线故意压低,变得柔和,“别看我来了就不认真吃饭。”“我……我吃饱了。”吴曼佳脸红红的,然后想起什么,连忙介绍道:“哦,这就是,我……我的好、好朋友,韩锦书。”男人的目光便淡淡朝韩锦书看来,说:“你好。向怀远。”韩锦书还有些回不过神,讷讷应了句:“你好。”之后,两人跟韩锦书道了个别,随之离去。韩锦书坐在咖啡厅里,透过落地玻璃窗,看见男人牵起女孩儿垂在身侧的小手,一时出神。忽的,一丝微凉扫过她的颊,与此同时,耳畔响起言渡清冷的嗓音:“在看什么?”韩锦书回过神,下意识抓住他轻抚她脸蛋的大手,怔怔道:“老公,曼佳这是……谈恋爱了?”言渡盯着她亮晶晶的眼,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让他又想亲吻她。于是言渡微勾唇角,便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每个人活在世上,都在等待一束属于自己的光。”韩锦书明白过来,忽然内心涌上满满暖意。当年,言渡等到了他的光,他的救赎。如今,曼佳也等到了。*十二月初,韩锦书跟随言渡再次回到了兰江,回到了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黎月瑶的墓,最初只是一个山野间的土坟包,后来,言渡把母亲的骨灰坛,迁进了兰江老城区的一个佛寺,供奉成了长生灵位。清晨,小城霜浓雾重,韩锦书与言渡携手走进佛寺,来到黎月瑶的灵位前。耳畔梵音阵阵,间或夹杂几声钟鼎的空灵音鸣。韩锦书给黎月瑶敬了三炷香,又掏出事先买好的水果茶点,供奉在灵位前。她柔声说:“妈妈,我是言渡的妻子,我叫韩锦书。对不起,这么久了才第一次来看您,您千万别生气呀。”言渡闻言,握住她的手
,漫不经心道:“妈不会生你的气。”韩锦书看他一眼,压低嗓子:“你又知道了?”言渡弯起唇:“毕竟,你是她儿子的命.根。”韩锦书:“。”韩锦书脸一下红透,轻声啐他:“花言巧语。”话这么说,可心里却像漾了蜜般甜。离开佛寺,两人手牵手,沿着兰江某条不知名的老街,漫无目的地前行。一直走,好像会一直这样,走到天荒地老。突的,言渡脚下步子停住。韩锦书茫然地转过头,看他:“……怎么了?”言渡面朝她,垂眸笔直凝视着她的眼睛。他说:“韩锦书,我还没有跟你正式求过婚。”韩锦书愣了下,忽觉好笑:“喂,我们俩都结婚两年了,突然提这做什么?”说着,她喜滋滋牵起他的手,“只要我们现在相爱,幸福,有没有求婚都不重要。”言渡眼神深邃而专注,语气显得有些执拗:“重要。”言渡说:“情书,我想给你我能给的一切。”时令已经入冬,可韩锦书的心里,春和景明。她拗不过他,便弯起唇,笑盈盈地说道:“好呀。我就站在这里,这位先生,请开始你的表演。”言渡:“你仔细看看这里,有没有觉得,很熟悉?”韩锦书闻言,有点困惑地皱皱眉,左右环顾一番,然后,怔住。记忆深处,某些太过久远的画面与片段,隐隐浮出水面。韩锦书啊了声,说道:“……我小时候来兰江玩,好像在这里打过架?”韩锦书自幼便是个风风火火的小霸王,见不得弱者被欺负,所以,她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小的兰江县城,几乎到处都遍布着小锦书行侠仗义的足迹。而韩锦书之所以独独对这条老街小巷有印象,是因为,她曾经在这里,送出过一颗芒果。“当时我应该还不到五岁,在这儿遇见过一群小孩儿欺负一个小孩儿,我就冲上去,把那群欺负人的小孩儿都给揍了一顿。”韩锦书回忆着,缓慢道,“后来,我看那个小男孩儿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又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就跑回姑奶奶家,随便拿了一颗芒果送给他。”言渡淡淡地说:“你知不知道,这个小男孩儿在这之前,根本没见过芒果这类昂贵食物。他吃了你给的芒果之后,被送进医院抢救了半天。”“是吗?”韩锦书的大脑还没转过弯,“你怎么知道,你也认识那个吃我芒果的男孩?”言渡直勾勾盯着她,不说话,眼里的神色似笑而非。韩锦书:“……”韩锦书:“…………”韩锦书:???!!!韩锦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居然……你居然就是那个男孩儿?”“因为那个芒果,我记了你十二年。我记得你的眼睛,你的笑容,你身上的骄傲和自信。”言渡语气沉静,“所以,你高三那年来兰江,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认出了你。”言渡说:“情书,这是我第
一次遇见你的地方。”韩锦书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她和言渡的缘分,能追溯到那么久之前,能埋得这么深。须臾光景,言渡便屈起修长的右腿,朝韩锦书缓缓半跪下来。一阵初冬的风轻轻吹来。风力明明温柔,韩锦书竟像被吹迷了眼,视线逐渐开始模糊。言渡仰头看着她,沉声,一字一句道:“韩锦书小姐,我的生命,我的人生,我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自我出生起,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冷漠阴沉,了无生气。我憎恶这个世界,憎恶自己的人生,憎恶一切。直到那一天,你出现。”“你是这世界写给我的一封情书。因为你,我第一次感知到天空的蓝色,花朵的芬芳,夜莺的低唱,我第一次体验到活着的感觉,领悟到生命的意义,洞悉我存在于世的意义。”“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你,疼爱你,令你愉悦,赠你欢喜。”“无论我贫穷阴暗,亦或光辉耀眼,从始至终,我都爱你。深爱你,只爱你。”“情书小姐,你是如此圣洁、美好、光芒万丈。那么现在,你愿意在一个疯子的爱情里沉沦,直至生命的尽头吗?”听完最后一个字,韩锦书眼中涌出热泪。她弯腰低头,捧起言渡的脸,深深吻住他。韩锦书回答说:“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