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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8韩锦书觉得,暴君老公有时真的很像一只泰迪,日天日地日空气,不分时间不分场合,随时都能对着她撩骚动情。韩锦书被言渡吻了颊,整张小脸已红成金秋时节熟透的苹果。她好想泼他杯凉水,赐他一股透心凉,教他清醒清醒。但,韩锦书这会儿手上没有水,只有一量杯的炉甘石洗剂。出于对过敏病患的医者仁心,最终,小韩医生忍住了泼言大暴君满脸粉色炉甘石的冲动。韩锦书调用起二十几年来的全部耐心,朝言渡露出了一个职业微笑,说:“这位先生,我专程去给你买的药,不擦是不可能的。”言渡语调冷静,向她提出疑问:“那我抱你的时候,蹭到你身上怎么办。”韩锦书听他问完,下意识便回答:“蹭就蹭到了呀。这种药小婴儿都能用,对人体没什么伤害和副作用。”言渡闻声,盯着她缓缓挑了下眉,冷寂的黑眸深处,兴味渐浓。韩锦来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回答有何不妥,拿起棉签一扭头,不偏不倚,正巧就对上言渡似笑非笑的眼。韩锦书先是一呆。首发网址.x63.又不是傻子,她只是琢磨了两秒便已顿悟,这位暴君眼中的兴味从何而来。须臾光景,韩锦就发热的两腮,一下子更烫了。心头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她窘迫又尴尬,支吾了下,清清嗓子飞快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怕蹭到我身上,就不要抱在一起睡。我们各睡各的不就行了。”言渡直勾勾盯着她,漫不经心道:“韩锦书小姐,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韩锦书干咳两声,磕巴着嘴硬反驳:“我刚才说错了而已。”言渡:“众所周知,第一反应是人本能的自我展现,往往表达的是内心深处最直接,也最真实的想法。”韩锦书:?韩锦书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所以呢。言渡先生,你想表达什么?“所以。”言渡垂着眸,视线仍旧分秒不从她面上移开,说话的同时,迈开一双大长腿,慢条斯理往她走过去。他个子太高,浑身气质又凛冽逼人,随着两人距离缩短,韩锦书敏锐感知到周围气场变化,像是有某种未知的危险,在步步逼近。她心尖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心慌意乱,完全是条件反射地,朝身后连退几步。再然后,后脚跟便碰到了壁。随着一个小小翅趄,韩锦书低呼一声,整片后背往后倾倒,瞬间贴紧了套房客厅里的电视墙。退无可退,言渡已近在咫尺。他俯身贴近她,目光仔仔细细,好整以暇地在她绯红的小脸上审度端详。隔着如此距离,韩锦书懊恼地发现,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心跳的频率。胸腔内的心脏擂鼓般乱动,敲击声震颤着她的耳膜,一阵阵,一阵阵,敲得她头皮发麻呼吸困难。惊慌失措中,她看见言渡漆黑的双眼中有浩瀚星海,漂亮得不

可形容。韩锦书过去一直觉得,言渡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清冽淡雅,夹杂丝丝雄性动物特有的气息,十分具有标志性。但此刻,她实在无法品味他身上这缕冷漠的暗香。她脑子发胀,昏蒙蒙的,再被他身上的气味蒸一蒸,怕是真要当场昏倒。韩锦书悄悄屏住了呼吸,大眼警惕而戒备地看着言渡的脸。言渡低声道:“解释就是掩饰。你的第二个说法,在我看来只是一种‘找补’。”韩锦书有点好笑,气不过地回嘴:“歪理邪说。你说第一反应是表达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好啊,那你倒是再说说,我表达了什么真实想法?”言渡懒懒地挑眉:“你对我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韩锦书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故意仰起脸,傲然道:“不好意思,我不清楚。还请言总指教?”“你对我的真实想法……”言渡的音量很低,听起来沉沉的,带着几分哑。说话的同时,他抬起手,食指指尖轻轻点在韩锦书微张的唇瓣上,然后缓慢往下,依次滑过她小巧的下巴,修长白皙的脖颈,细弱的锁骨之间,最后,停留在姑娘擂鼓阵阵的心口。言渡继续:“就是你喜欢我。”四周空气愈发暧昧。韩锦来还口干舌燥得很,一听这话,匪夷所思极了,瞬间目瞪口呆:“我喜欢你?你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言渡很冷静地说:“更准确地说,是你很喜欢睡我。”韩锦书:“……”韩锦书:“…………”韩锦书:“…………………”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就是这位大佬。韩锦书又羞又恼,险些快要吐血。她实在不懂,暴君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羞愤震惊过后,她又忍不住心生好奇:“我挺你为什么会这样说?”相较于韩锦书的窘迫无语,言渡的神色依旧平静而散漫。他低眸瞧着她,非常冷静地回答:“韩小姐每次和我不可描述,不是都身心愉悦么。难道还要我把你每次高|潮的情态,一五一十,详细给你描述出来?”“……描述你个头呀!你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廉耻心!”韩锦书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快着火,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抬起左手,死死捂住言渡的嘴巴。言渡漂亮的桃花眼中浮起笑意,捉起她覆在他唇上的小手,浅浅一啄。韩锦书脸更红,飞快把手缩回来,侧过身,拿肩膀狠狠把他往旁边一撞,终于从电视墙和言渡款人墙之间开辟出一条逃生之道,溜出去。回头看一眼。口无遮拦的暴君被她大力挤开,赤着上半身的高大身躯因惯性往旁边倾斜,他步子慢悠悠跟上几步,整个人顺势懒懒地靠在了墙上。眉眼如画,身姿如玉。这造型,浑然一副绝世美男浅笑图,很是养眼怡情。但,韩锦书觉得,如果这位美男不是个臭不要脸的色鬼流氓,这副画面应该会更养眼。叹息完,

又不禁愤愤地想,自己真是个二百五圣母。这么恶劣的男人,成天压榨她调戏她欺负她,她居然还会担心他身上那些过敏小红疹?她就应该画个圈圈,诅咒他早日被那些红疹战胜,痒死才对。如是思索着,韩锦书决定收起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她把手里的药剂往茶几上一放,面无表情道:“我看你好像并不需要我帮忙。药放这儿了,爱擦不擦,随你便。”言渡眉峰微抬:“你生气了?”韩锦书朝他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唇,矫揉造作,而又阴阳怪气地说:“绝对没有的哈。”言渡:“没有就过来帮我擦药。”韩锦书:“。”韩锦书气得差点笑出声来。她最看不惯他这副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强势模样,两手往胸前一环,瞪着他,气呼呼道:“要我帮你,你求我呀?”言渡淡淡的:“我求你。”韩锦书:“……”日。几分钟后,塑料夫妻二人组重新于沙发上落座。言渡背对韩锦书坐着,脸色淡淡,韩锦书则一手轻扶着他的胳膊,一手持蘸过药剂的医用棉签,全神贯注,将药剂细细涂抹在他背部的小红疹上。没多久,背上区域的擦完。韩锦书手握住言渡的胳膊轻轻一拽,将他的身子转回来,继续给他擦胸前。言渡耷拉着眼皮,淡淡瞧着面前的姑娘。此时,她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仿佛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比给他擦药更重要。擦着药,红润的小嘴还不忘开开合合,对着他碎碎念:“以后不要乱吃东西了。想当年我那个同学进医院,是压根不知道自己吃的是海鲜,纯属误食,你倒好,知道自己芒果过敏还吃,搞笑吗。”言渡点头:“嗯。不乱吃。”韩锦书又想起他今天不拒绝芒果披萨的那个奇葩理由,默了默,又说:“就算我让你吃,你也不能吃。”言渡:“好。”暴君大佬难得这么好说话。韩锦书不由自主抬头,悄悄看了言渡一眼。他正垂眸看着她,神色平静而专注,浓密的长睫毛掩下来,像是乌鸦的一对羽,偶尔轻扇两下,看起来,居然还有点乖。见言渡这副模样,韩锦书嘴角不自觉勾起来。换干净棉签重新蘸药剂,涂抹他的胳膊,嘴里问:“除了芒果,你还有没有其它过敏的食物?”言渡摇头,回答:“没了。”韩锦书哦了声,依然是随口闲聊的语气,问他:“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对芒果过敏的?”言渡闻声,静默好半晌,才道:“几岁的时候吃过一次。当时情况危急,也是进了医院。”“啊?”韩锦书唰的抬起脑地看他,两道眉毛用力拧成一个结:“几岁的时候就因为过敏反应进医院,那也太遭罪太可怜了。”顿了下,又问:“芒果是你家里人买给你吃的,他们都不知道你过敏?还是你太调皮,自己偷吃呀?”言渡很平静地说:“没有人知道我芒果过敏。当时我拿了一个芒果回

去,家里长辈切了一半给我吃。吃完,我差点休克。”韩锦书惊讶了,脑子里冒出一个合理猜测:“所以芒果是你偷的?”言渡:“。”言渡面无表情地说:“不是。”韩锦书狐疑:“那是怎么来的?”言渡定定注视着她的眼睛,沉声说:“当年那颗害我进医院的芒果,是一个小姑娘送我的。”一听这话,韩锦书体内的八卦之魂霎时被点燃,熊熊燃烧。连忙问:“哪个小姑娘?”童年时,因一颗芒果结缘,还害得年仅几岁的小暴君差点一命归西?这样的剧情设定,非常符合晋江那些缠绵悱恻的言情文。莫非,这个芒果女孩,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白月光——qgsha小姐?言渡盯着她:“那个小姑娘。”韩锦书两只耳朵竖起来,聚精会神屏息等待:“嗯?”一秒钟过去,两秒钟过去。言渡黑眸沉沉,宛若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他薄唇微启,正要说话,谁知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却忽然响起来——叮铃铃,叮铃铃!韩锦书听出是自己的手机,扫兴地放下棉签站起身,从玄关处的柜子上拿起包包,拿出里头叫唤个不停的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韩锦书心生疑惑,迟疑了两秒,还是滑开了接听键:“喂,你好?”“锦书姐姐,是我。”听筒里飘出六个字,嗓音温柔甜软,让人联想到春日天空中那些二月天形状的云朵。韩锦书坐回沙发上,试探地喊出一个名字:“梦茹?”“嗯嗯,是我。”张梦茹在电话那头笑起来,“我爸让我问问你和姐夫,你们来兰江,明天有什么安排吗?”听着小表妹轻柔动听的嗓音,韩锦书脑子里不可控制地,便浮现出不久前,她在老街药店门前撞见的那幕火辣热吻。韩锦书的心情忽然极其复杂。老实说,她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位看似清纯无害,却有着不为人知另一面的远房妹妹。电话线另一端,张梦茹见韩锦书半晌未出声,不解地问:“锦书姐姐,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喂?”韩锦书回过神来,不大自在地笑笑,道:“不好意思,信号不太好。我们明天准备回姑奶奶家一趟,然后再去景区转转。”“这样呀。”张梦茹似是思考了下,接着说:“好的,我知道了。那锦书姐姐,你看,明天早上我几点来接你们比较合适?”韩锦书说:“你把姑奶奶家的地址发我微信上就好,不用来接我们。”张梦茹笑起来:“那怎么行呢。你们远道而来是贵客,我爸专程交代了我要好好招待你和姐夫,带你们吃好玩好。”“真的不用。”韩锦书想了想,随便找了个理由,“而且我回兰江之前已经联系了以前的一些老朋友,大家伙打算叙叙旧聊聊天,你一个小年轻,跟着我们多没意思。”听见这话,张梦茹这才打消了要全程陪玩的念头,笑笑:“好的,锦书

姐姐,我知道了,那之后有什么需要,你记得跟我联系。都是自家人,你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嗯,我会的。谢谢你梦茹。”挂断电话,韩锦书鼓起腮帮,悄悄呼出一口气来。呼完一扭头,面前赫然一张放大版的冷冽俊脸。她吓一跳,下意识往后闪了闪,拍着心口低呼:“我打电话,你贴这么近做什么?”言渡单手托腮瞧着她,神色慵懒而随意。他淡淡地问:“你接你这个远方表妹的电话,表情怎么比接我电话还不自在。”韩锦书:“……”韩锦书:?韩锦书非常困惑:“你怎么知道,我接你电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又怎么知道我不自在?”好奇怪,讲电话时隔着十万八千里,暴君莫非有千里眼,顺风耳,否则,他从何探知她的表情神态。言渡语调很慵懒,回答:“猜也猜得到。”韩锦书无语,呵呵两声:“那你瞎猜的功力还真是世界一流。”“谢谢夸奖。不过……”言渡往她凑近了点,问:“你接我电话不自在,是因为害羞。接张梦茹的电话不自在,是为什么?”韩锦书:“……???”韩锦书气鼓鼓:“谁说我接你电话不自在,是因为害羞。你的自我感觉能不能不要这么良好?”言渡说:“不能。”韩锦书:“……”韩锦书服了。她捏捏眉心,懒得跟他东拉西扯磨嘴皮子。摁亮屏幕随便一扫,刚好看见备注名为“梦茹(建树表叔女儿)”的微信号发来一个地址定位。韩锦书顺手回复:收到,谢谢。刚发出去,张梦茹便回过来:锦书姐姐不用客气【可爱】又过了几秒钟,张梦茹的消息再次弹出,这次是:对了锦书姐姐,我听说姐夫是跨国大财团的,我们银行最近有相关业务,能不能麻烦你把姐夫的微信号推一个给我?我有些事情想请教姐夫。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啦。韩锦书面无表情地看着最后这条内容,心里莫名窜起丝不爽。银行业务,和她家塑料老公有什么关系,还要加微信。不给。哒。韩锦书直接熄灭手机屏。沉默片刻后,韩锦书忽然抬起眼皮看向身旁的男人,说:“言渡。”言渡应她:“怎么。”韩锦书斟酌了一番说辞,很谨慎地问道:“你觉得我那个叫梦茹的妹妹,给你的印象怎么样?”言渡语气很淡漠:“没什么印象。”韩锦书:……?韩锦书皱起眉:“你就跟我扯犊子吧,怎么会没印象。就是建树表叔那个女儿,人表妹还专程开车把我们送回酒店,她当时和我们聊了几句,你还跟她搭了话的呀。”言渡说:“我没扯犊子。”“……行了行了,跟你聊天真费劲。”韩锦书有点无语地摆了下手,不再继续想表妹张梦茹和人当街热吻一事,也不准备继续和言渡聊张梦茹。谁知就在这时,言渡又开口了。他非常平静地说:“我对你表妹这个人没印象,但是对她

提我们的婚戒这件事,倒是有点印象。”韩锦书:“什么印象?”言渡说:“我觉得她是故意的。”“啊?”韩锦书微讶,“故意提我们的婚戒吗?为什么?”言渡言渡指背轻轻撩了下她的脸蛋,淡淡道:“结了婚的夫妻不戴婚戒,十有八.九都是婚姻状况出了问题。她看见你手上没戒指,特地当着你的面提出来,不是很奇怪么。”韩锦书一愣,往他凑近几公分,低声道:“你这么说,是觉得梦茹故意让我难堪?那她这个人好像是有点问题?”言渡懒洋洋道:“我可没这么说过。”韩锦书被他模棱两可的说法弄得越发好奇,捉住他的胳膊左右晃,道:“你别在这儿卖关子行不行。圈子里人人都说你的眼睛最毒,看人最准,你就帮我分析一下这个妹妹吧!这对我很重要!”言渡:“无关紧要的人,我不做评价。”韩锦书用力揪了一下他的手背:“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讨厌吗?说话说一半。”言渡抓起她使坏的小手轻轻咬了口,道:“不过,出于我护犊子心理,我可以好心提醒你一句。”韩锦书眨眨眼:“什么呀?”言渡低声说:“你这个妹妹心术不太正,能不打交道就不要打交道。”*这晚,韩锦书洗澡时满腹心事,以至于把沐浴露误当做洗发露,直接挤出一大泵给糊到头发上,害得她连洗三次才洗干净。先是害暴君大佬芒果过敏起红疹,再是路见不平帮摆摊老婆婆打跑恶霸,最后又偶遇远方表妹婚内出轨。韩锦书搓着头发深沉远目,心想,她和言渡的兰江之行第一日,就如此精彩,之后几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洗完澡,吹完头发,她习惯性地登录游戏,给树洞发了条消息:【今天害暴君芒果过敏,我好愧疚,也好担心,万幸他没有大碍。呜呜。】走出浴室一瞧,言渡正坐在书桌前的实木办公椅上,面前摆着他带出来的笔记本电脑。他十指敲击着键盘,眉目冷冽神色平静,不知是在忙工作,还是做其他事。屏幕的寒光照在言渡没有表情的脸上,将他衬得更加孤冷如月。韩锦书观赏了一会儿暴君的盛世美颜,转而视线微转,落在他面前的电脑上。然后,微讶地挑挑眉。言渡带来兰江的这款笔记本,和他平时用的商务本,并不是同一台。这款笔记本电脑,盖子上印有一个标志性的外星人头像,线条简约,科技感十足,是一个电脑公司的品牌logo.这个logo,所有玩网游的游戏爱家们,几乎没谁不认识。言渡的这个电脑,是个相当专业的高配游戏本。韩锦书惊讶完,紧接着便是觉得好笑——分明在游戏世界里是只菜鸡,偏偏,还要给自己配备这么高端的游戏设备。她真不知,是该奚落暴君心比天高,还是唏嘘暴君人菜钱多。正胡七八糟地琢磨着,电

脑前孤高的冷月却蓦的开了口。言渡眼也不抬,朝她抛来一句话:“这张脸真有这么好看?情书小姐每次看我,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韩锦书:“……”韩锦书被噎住,立马不甘示弱地反击。她穿着睡袍走过去,故意走得款款妖娆,婀娜生姿,嘴里道:“呀,言总在干什么?玩游戏吗?不会是上次被我血虐之后,专程换了个游戏电脑苦练技术,想找我报仇吧?”韩锦书不知道,她这副卷发垂落香肩半露的样子,美人出浴,风情万千,活像只采阳补阴的妖精。言渡的视线从电脑屏,稍移寸许,便看见女孩睡袍下摆,那双笔直光裸的小腿。白皙,透亮,质地似上乘的凝脂玉,纤润勾人。言渡眸色骤深,待韩锦书走近后,拽住她的手臂往怀里一勾,将她拉坐到腿上。慌乱惶恐只在一瞬。很快,韩锦书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大言不惭地说,她喜欢他的身体,喜欢和他巫山**。她真的好气又好笑。说起颠倒黑白,言渡称第二,谁敢称第一?到底是谁馋谁的身子?明明他自己都承认,是他对她爱不释手,无法自拔。更何况,单凭一张好容貌、一副好身材,一把好尺寸,就在她这儿耀武扬威。即使她喜欢,也只说明他技术过关。有什么好傲的。气鼓鼓间,韩锦书故意柔弱无骨,整个人都攀附在他身上,像是一条缠绕高大乔木而生的藤蔓。眼风有意无意,扫过言渡面前的电脑屏。果然是《正义之塔》的游戏界面。韩锦书心里切了声,更加笃定他是在苦练技术要伺机找她报仇。游戏界面的最上方,是登录账号的id。韩锦书注意到,那串账号,好像不是言渡的id“dyan”,匆匆一瞥,那个账号的首字母,似乎是一个“l”。然而,还未等她看清“l”后面的id内容,言渡已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蛋转向他。韩锦书此时,并没有多想那个l开头的id账号。纤细的手臂挽住言渡的脖颈,她唇也贴近他耳侧,轻轻说:“其实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很喜欢你的脸。可是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这个道理,言总应该明白吧?”言渡给她的回应,是在她肩膀上,蚁噬似地啃了一口。韩锦书无法控制地抖了下。随之便听见他嗓音低哑,说道:“色衰不衰只是其次。伺候你,腰不衰才更重要。”韩锦书羞得骂他:“言渡,你流氓。”言渡亲她耳朵,浅笑低声:“可你明明喜欢我对你流氓。”韩锦书要抓狂了,忍无可忍地抬手打他一下,瞪他:“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很像一个普信男。别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样子。”言渡轻轻一挑眉:“你觉得我不了解你?”韩锦书想笑,反问道:“你觉得自己了解我?”言渡平静地说:“情书小姐,我对你的了解,远比你想象的多。”韩锦书:“哦?我洗耳

恭听,比如呢,你了解我什么?”言渡:“比如,我是你的‘暴君’。”韩锦书:“……”短短几秒,韩锦书那副自信又傲慢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暴君。她给言渡取的这个绰号,从来就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闺蜜俞沁,一个是树洞大神。言渡是怎么知道的?看着眼前这张英俊冷冽的脸,韩锦书难以置信,一时间,她脑海中升起了诸多猜测。她:“是我姐偷偷告诉你的?”言渡漠然摇头。韩锦书:“你偷听到我和俞沁聊天?”言渡摇头。韩锦书:“我那次喝醉,不小心这样喊过你?”言渡依然摇头。这一下,韩锦书彻底搞不明白了:“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小情书,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迟钝的姑娘。”言渡一手懒洋洋轻抵额头,一手两指捏着她的下巴,慢条斯理地微转方向,将她的脑袋转向他面前的电脑,“看清楚,我是谁。”韩锦书被他掰着看电脑,定睛一看。屏幕画面是正义之塔的登入界面。上方显示的id名称,是六个非常简单的英文字母:letter。韩锦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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