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黍姐居然有这么失分寸的时候?喂,格子上色的不同处理不用标出来,我心里都清楚。”
“她颇不好意思地说是她那能力导致她出现了些观感的错误,您怎么看?好,那我不标了,不过对话框的虚线还是要的吧。”
“要,不过你说我怎么看?”
对奥默的尊称毫无排斥,甚至可说毫不在意的夕,俨然正如黍在网上见过的‘各论各的’理论推崇者,正待在那挂在模型展示柜一侧的墙壁上的室内画里。
这是她在之前客厅里与茜、切列尼娜沟通过后,方才得以存在的短暂去处。
是的,短暂。
在11点半之前,能把暂时栖身的画挂在奥默房间里,方便当下各自赶工的即时交流。
可即便是如此,也要忍受时不时过来问候,送来茶水的切列尼娜、以及时不时过来探访,接着就和奥默组成肉麻两公婆的新条茜打扰。
夕小姐倒也并不太过迟钝,多少看得出那粉发女孩是在宣示主权的同时,尝试试探自己的态度,但显然,就算夕真跨起一张P脸,她也不可能透过那并不外显变化的水墨画瞧出问题。
所以这种对着空气打靶的行为并不长久,尤其是那粉毛丫头出乎预料的脸皮薄,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表演什么不知所谓的东西。
所以这片空间的氛围很快又被工作的沉凝取代,直至某个时段开始,夕出声问奥默和黍姐是怎么认识的。
当初为了避黍姐而各自躲着的她和年,都没有直接瞧见双方的见面,等夕自个儿想着窥视一下的时候,都已经是看起来相谈甚欢的状态下了。
这份好奇无可厚非,奥默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不仅简单概括完毕,还干脆将厨房里的谈话也一并提及。
“要我说的话,她那能力确实存在那样的隐患,若是看无关者的因果还没什么,可一旦那因果中出现了自己,就很难不去在意。”
“而一旦在意,就会这样有失分寸?”
“大概吧,我也不太清楚……”隔着画卷的分界,夕偷瞄着外面那看着屏幕的家伙,暗自庆幸自己是待在绘画里。
虽是岁月悠长,但在演技这方面,她是压根没什么表情管理的。
可说是与奥默手下的爱慕织姬同类型,唯一擅长的只有以一副冷脸掩盖所有表情。
除此之外,就是以化身的形式捏个与当下无关的造型,接着继续板着一副没什么变化的表情。
可以说是出现在漫画里都不需要多画表情差分,非常的省事了。
但现实并不是漫画,夕觉得刚才若不是在画里的话,自己八成就要露馅了,毕竟对面是奥默这家伙。
尽管平时总是一副温和得好像很好欺负的模样,但那不经意间露出的锐利视野,总让她感觉自己在面对某个曾经烧掉自己画卷的老头。
对这种家伙而言,自己画的化身模样再怎么毫不相关,也能一样被一眼认出,那她自然不指望自己能在其面前隐瞒什么外观上的破绽。
还好,眼下奥默直接看不到她,只能看到外面那充作此方世界的画卷框架,也就看不到她刚才飘忽的目光。
岁片们对各自的能力都很清楚,因祂们在最初从本体中分化觉醒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都在彼此打架。
打得跟隔壁煤气灶和电磁炉风格的魔人兄弟一样。
频繁又激烈,但是也没死人。
而在后来各自寻到道路,更有各自的兴趣爱好,更开始以兄弟姐妹相称之后,那交集亦是只多不少,只是碍于各自的生活方式,常不在一处。
夕当然清楚黍姐的能力并不会给黍姐自己带来幻觉,那番说法完全就是托词。
但也正因如此,才显得她宁肯用这种托词来糊弄奥默也要说的那番话足够特别。
光看那句话也蛮特别的。
因为有失分寸。
啊,有失分寸,就这份说法而言,夕姑且决定对奥默友好一点。
毕竟他确实说得很客气,很有情商。
因为严格来说,黍姐这话好听点说是有失分寸,难听点说就是智商很低。
完全就是在自取其辱。
拿令姐和其他兄弟姐妹比,是没问题,但前提是大家是一个起跑线的话。
事实上,不论是黍姐还是自己,还是大哥,就算是算上那游戏里的假臭棋篓子,大家加起来和这个二创雇佣兵相处的时间,能比得上令姐和他相处的时间吗?
梦里的时间可真的是任谁都说不清,夕甚至怀疑这可能连零头都比不了。
那这不是自取其辱算什么?
很难想象是黍姐神志清醒下的发言,就算是以随口取笑的口吻也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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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是如此,夕的第一反应也不是黍姐精神错乱了。
她只感到愕然,以及更加的难以置信。
因为这摆明了就是黍姐在试探这家伙对令姐的态度。
其他人不懂,她还不懂吗?
黍姐能决定这么试探对方,那绝对就是她的能力已经照见了结果,那不就代表着……
心头怀疑的东西以这种方式实锤,夕的心头完全没有验证完成后的满足与喜悦,只觉得更加见鬼。
那竟然是真的?!
不可否认,她之前的怀疑与好奇,都是建立在不肯承认之前那份事实的疑虑之上。
毕竟这事儿发生在其他兄弟姐妹身上都还好,比如那个吵闹的老十,也比如那会做饭的唯一的弟弟之类的,那些太多与人交流,又不像老四那么刻板,还是有可能的!
但大姐她……大姐她……!
这什么事啊……
隔着权柄望见那画外专心敲字的青年,夕心头的震撼之深,以至于放在板子上的手都停了。
“不清楚啊……那就不谈这个了,夕小姐,你那边的进度如何?我感觉这三份短篇今晚就能搞定,接下来可就是你的环节了。”
“呃……我尽量吧。”换做往日只会一气应下,并质疑对方疑似小看自己的夕,答得很是保守。
而这样的异常,对奥默而言反而最是明显。
毕竟在今日的短暂交流中,他已初步见识到了对方的孤傲气性。
“尽量?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他疑惑地扭头看那副画的位置,“难不成是昨天的菊花赏干扰了你的状态?”
被比赛的结果影响了工作状态,是赛马娘观众常会有的事。
毕竟某些人会见证自己追捧的马娘失败,有些人则会见证传说的诞生,还有些人更加现实——他们赌马寄了。
这下可就不只是影响工作状态,可能要影响生存状态了。
奥默对此也算开明,毕竟他的工作也就只有写稿,社团里愿意担任撰稿人的家伙不多,画师总是多的,而作画本身也是可以多角色分担各流程的工作,只需要监制多上强度就能分工完成。
所以他并不担心作品完成不了,反倒更关心工笔老师的精神状态。
“啊,呃,是吧,东海帝王拿下的三冠让我激动得都有些失眠。”
“你确实睡少了,连自己在群里说过自己不睡觉的事都忘了,要不趁势试着睡觉吧?”
回归岁的隐患消失之后,夕也确实该试着入眠了,奥默印象里不知从哪儿听过这样的感叹,却想不出个详细,只能说在梦里。
而他这话则是让画卷里的夕,从脸上红到耳朵。
“……我只是,我只是没想到自己能亲眼看到一次三冠而已!!”
这一刻,夕大画家无师自通的,参悟了谎言的真谛。
便是这句虽是掩饰,却也相当真的谎言,几乎能把自己说服。
“懂的懂的,不过您可别太激动,今年年末还有梦之杯的预热,这次三冠宣传并不如往届也是因为这点,三冠王之后还有梦之杯充当更高的荣誉,嗯…你懂我意思。”
不想说得太失礼,请为东海帝王准备机关枪。
反正真有赛马娘的大招是起狙,想必还有别的马娘天赋技能是召唤500KG当量也不奇怪。
毕竟梦之杯一开,你可就不好说自己会不会看到往期三冠的王者重临了。
光在当下,奥默就觉得白仁极有可能会出席。
接着是在昨日那场训练场闹剧之后的当天下午两点,大概是刚看完东海帝王奔跑之后几分钟,就发消息给他叫他做好准备的鲁道夫象征。
而那与白仁比赛时,看着总觉得状态没有下降太多的大震撼…她会不会出场则是奥默不太确定,但却愿意先假设会出现的。
这么一算就已经很哈人了。
倒也怪不得他不是很关注东海帝王那跳过奇迹复活的奇迹三冠。
但对夕而言,却显然不会懂的。
她只觉得这人在泼自己冷水还阴阳帝王。
“懂什么懂!不许你说帝王坏话!”
明明帝王辣么可爱!
“6。”
道出一枚在东炎网络圈中被赋予全新意义的希斯雅区数字,奥默只觉得自己该收回不久前抽空给重岳兄发去的消息。
之前的话当我没说,你还是严厉一点管教你家妹妹吧。
别让她掉进什么妈妈粉饭圈里,变成超级怪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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