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攻遭遇反杀,近战更被碾压,皇甫斌这下算是彻底没了辙,他知道不论自己再怎么下令逼迫,城中的禁军都没可能上前拦阻了,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玄风四人扬长而去。
御街是连通皇城和宁门和杭州北城朝天门的城内主干道,陈玄风一行四人在御街上畅行无阻,不过盏茶的光景,就到了朝天门前。
朝天门自然是紧闭的,陈玄风也不开门,照着从前攻破大散关那样,只出一剑,便即洞穿。
如此赫赫之威,连同慕容姐妹在内、以及远远跟在后面的宋军官兵何曾得见?无不惊惧万分。
这样的强人,还有什么城池挡得住他?
大城门上面开出了“小门”,陈玄风却不忙出去,而是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禁军朗声宣告:“都留步吧,有谁胆敢尾随出城,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一刻,满城禁军,鸦雀无声。
陈玄风对这个效果比较满意,这才堂而皇之的出了城门,直奔牛家村,牵了养在村中的四匹骏马,只等钱江西兴渡口来船渡江。
再说杭州城中,在陈玄风的赫赫神威之下,十万禁军果真没有一个敢于出城追击,皇甫斌万念俱灰,自去皇城垂拱殿中请罪。
垂拱殿里,赵扩已经火冒三丈,把能拿得动的东西都摔了,什么笔墨纸砚,玉器珍玩,一股脑摔了个稀巴烂。
丹墀下面跪了一地的文臣武将,一个个噤若寒蝉,头都不敢抬。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大宋江山到底是姓赵还是姓陈?”
赵扩气的不是抓不住杀不掉陈玄风,而是陈玄风潇潇洒洒地走了,这帮文臣武将却都全须全尾的活着,只死了一个王炯,据说还是陈玄风早就预定了要杀的。
可是不论赵扩怎么骂,群臣也是没个吱声的,最多就是一句臣万死,臣有罪,然后呢?你还真能杀人不成?
君王与士大夫共天下,刑不上大夫,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要杀你就杀武将,杀多少都行,至于文臣,骂几句就行了,骂多了都不愿意你!
赵扩是真想杀人来着,而且也想杀武将,可是武将能杀谁呢?夏震责任最大,可是夏震已经拼命了啊,这还昏迷不醒呢。
所以倒霉蛋就成了皇甫斌,本来就是戴罪立功,这下功没立成,罪上加罪,推出去斩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只是这杀了皇甫斌就没事了吗?当然不行!
陈玄风可是已经用血淋淋的事实证明了,他随时都能卷土重来,什么皇帝大臣,想杀谁就能杀谁,这问题总得解决啊!
于是乎,赵扩挥退群臣,只留下韩侂胄和史弥远开了个书记办公会,陈玄风不是要双倍的岁币吗?给他!现在就开始筹措,一定要在期限之内送到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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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再说陈玄风这边,乘船过了钱塘江,到了萧山县境,夫妻俩按照原定计划,就该一人双马前往舟山沈家门。
按理说到了这会儿慕容姐妹就该跟陈梅夫妇说再见了,却不料慕容姐妹非但没有说再见,反而一人骑了一匹马,要跟陈玄风两口子一起走。
陈玄风原本一时想不到破解斗转星移且战而胜之的办法,又推测当世慕容氏应该不止这对姐妹,所以不想得罪她们,哪曾想事情竟然变成了这样。
就问道:“你们姐妹俩到底想干啥啊?在杭州城里蹭我两口子的防御也就蹭了,怎么到了萧山还要跟着呢?我们很熟吗?”
慕容凝笑靥如花道:“奴家是皇帝赐给你的妾侍,当然得跟你一起。”
陈玄风好气又好笑,道:“是,你是皇帝赐给我的,但好像不是妾侍,毒酒才是真的,怎么,在杭州没毒死我,现在还想追着毒?”
梅超风也忍俊不禁,笑道:“我老公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他不喜欢处子,只喜欢妇人,而且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你们两个别跟着了,他不会要你的!”
陈玄风听了就斜了梅超风一眼,心说你这败家娘们儿真实在,真以为我不喜欢原装正品啊?我那是不想替她慕容氏卖命好不好?
他不想把话挑明了说,慕容雪却直接挑明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姐妹在杭州潜伏眼看就要成事了,却被你给当面拆穿,你不得赔偿我们啊?”
“咋着?这是想讹人啊?”
陈玄风被气笑了,“你还事快成了?你能成什么事儿?最多也就蒙骗杨皇后祸国殃民,你是能得到财富军资?还是能得到社稷军权?”
慕容凝直接开玩不讲理,道:“你在选德殿里还帮我们出主意,让我姐妹去蒙古和金国卧底呢,我们听了你的话跟你出来了,你却撒手不管了,你这不是欺骗吗?”
陈玄风道:“我怎么欺骗你了,去蒙古也好,去金国也罢,你们去就是了,还有我什么事儿?难道让我替你们去卧底吗?我又没有美色!”
慕容凝道:“这个我不管,反正我就跟定你了,你比宋国皇帝都厉害,说不定蒙古大汗和金国皇帝也不如你,没几年你也能当皇帝呢!”
陈玄风顿时无语。
合着,这姐妹俩是想篡我的皇位啊,嗯,先跟着我当个妃子,等我一统江山以后,再谋杀亲夫光复大燕。
还别说,这脑洞真够清奇的!
可问题是,我啥时候想过当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