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的钓系美少年正文卷第四百五十五章倾诉叶澜微微颔首,竟是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见此,谢怀柔却没有生出太多的惊喜与高兴,以她对叶澜性格的了解,要是正常状态下,他一定会用他那双明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到看的她受不了,不得不移开目光时,就会轻笑一声,眼里流露出狡黠、戏谑的笑意。
而眼下,叶澜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谢怀柔怀疑他压根都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答应了下来。
这一刻,谢怀柔又有了她“偷窃”的错觉,上次她偷得了叶澜的温度与味道,这次则偷得了同居。
然而无论哪一次,顾璃又是否在场,她都不得不当那个小偷。
谢怀柔眼里终究闪过一丝悲哀,但还是在下一刻就抑制了下去,温柔道:“心情不好?是不是吃得太饱了?”
她专为叶澜找了一个理由,同时也是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叶澜仿佛知道谢怀柔在想什么,给出了回应:“有点儿。”
“那……”谢怀柔沉默了好一阵,才道,“我给你摸摸?”
她的内心有些忐忑,说这种话难免有占叶澜便宜的嫌疑。
“嗯。”
谢怀柔微微感到欣喜,坐到叶澜身边,伸出手放到了他的肚子上。
叶澜刚刚吃完宵夜,小腹鼓鼓的,但依旧无比柔软,隔着一层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谢怀柔有些贪恋手上的触感,一边轻柔抚摸着,一边道:“澜澜,这样舒服了吗?”
“嗯。”叶澜又是轻轻应道,却在某一刻,眼眶慢慢红了起来。
谢怀柔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住了,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浑身僵硬,一动不能动,是她力道太重,给叶澜揉疼了吗?可他刚刚才说了舒服。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叶澜是为了她而难过……
就在这时,叶澜忽然一个转身,侧躺进了谢怀柔的怀里,双手绕过谢怀柔的腰紧紧搂住了她。
“谢姐姐,陪我一会儿……”叶澜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谢怀柔知道他是在寻求依靠,因为那个电话,现在的少年脆弱到了可怜的程度,如同一个摇摇欲坠的瓷器,随时都有可能掉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谢怀柔又怎么可能拒绝?即便她不知道叶澜需要的依靠是她,还是仅仅只需要一个“依靠”,除此之外任何人都行,她还是微微颔首,伸出一条手臂把叶澜往自己怀里圈了圈。
气氛并没有因为两人的紧密相贴变得旖旎,因为无论是谢怀柔还是叶澜,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这个拥抱回归了最本质的意义,那就是让人感到温暖。
一阵沉默,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谢怀柔察觉到叶澜每次的呼吸都加重了一丝,似乎是在捕捉她身上的味道。
这个发现让谢怀柔的心得到了治愈,抚平了一些伤痕。
突然。
“她是我的校友。”
谢怀柔瞬间凝神,意识到叶澜想倾诉他跟顾璃的过去。
她没有说话,做了一个完美的听众,认真的听着。
“我们不是同一个专业的,而她在学校里被无数男生当成梦中情人,是我们公认的女神。”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可能大学四年,不会产生一点儿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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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天,我忽然生病了,发了高烧。正常情况下,我应该去医务室的,但那个时候,我的脑袋已经迷迷糊糊了,走在校园里,昏昏沉沉的……”
谢怀柔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就在我快要昏倒的时候,她出现了。”
“谢姐姐,你知道吗?她真的很好,好到只跟我一面之缘,就愿意出手帮助我,把我送去了医务室,还一直陪着我直到退烧。”
“虽然后面知道了,是因为我长得跟她喜欢的男生很像,所以她那时候才会……”
叶澜面露极致的苦涩。
谢怀柔刚想说什么,他微微抬头,用氤氲出水雾的眼眸望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
“在只是跟我一面之缘的时候,她就对我很好,更别说我们认识了,她对我更是温柔到了骨子里。”
“她很高傲,不是瞧不起别人的傲,而是无视,就好像天上的鸟不会注意地上的蚂蚁一样。”
“但偏偏对我,她一点儿都不傲,也没有瞧不起我。”
“她不嫌我脏……”
闻言,谢怀柔眼里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难怪……
难怪叶澜会义无反顾的爱上那个人,这样的人,怎能不爱?
但,其实她也不嫌他脏……
谢怀柔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每一次,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她都会出现在我面前,为我挡下一切。”
“每一次。”
谢怀柔眼眸微黯,叶澜道出这些话时蕴含的浓烈情意,甚至让她感到嫉妒。
而就在下一刻,怀里的人儿突然颤抖了起来。
“直到我见到她的母亲,我才意识到……”
“她太好了。”
“即便她没有那样的身份,我也没有被包养,一干二净,我也依旧配不上她。”
“更何况,我已经脏了……”
话音落下,谢怀柔就感受到了胸前传来的温热湿意,叶澜的身体愈发颤抖,连道出的话语都重新变成了最开始的自轻自贱。
谢怀柔心疼到难以呼吸:“澜澜,不是的……”
“不要。”叶澜再一次阻止了谢怀柔,带着颤栗的哭腔,“听我说完,求你……”
谢怀柔闭了闭眼睛,她何曾见过那么古灵精怪、善于玩弄人心,在她面前露出这么卑微的模样?她只能深呼吸,以此来压制眼眶的酸涩,不然在下一刻就会让其泛红,再化作眼泪流淌下来。
“我应该跟她分开的,早就应该这样,能跟她在一起一段时间,就已经是我的此生之幸,又怎么能奢求更多?这本就是我偷来的幸福……”
谢怀柔心头一震。
“但是,我太贪婪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的世界里从此以后没有她。”
“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我让她发誓,永远不会离开我,跟我做一辈子的朋友。”
“我以为这样就能留住她。”
“本来……”
“是可以的……”
“我求她了的,我明明求她了的——”
胸前的温热骤然扩大,怀里纤瘦的人儿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再也说不出,只有身躯颤抖到近乎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