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中等身材,穿着挺朴素,头打理的很整齐,脚上穿着一双式样简单的普通黑皮鞋,他左手臂夹着一个公文袋,右手则是拎着一个茶杯。
单是从外形上来看,齐正派的确是人如其名。
再看他走路的速度和姿势,此时他应该是赶着去上课,所以步子迈的很宽,走了几步后他还低头去看手表。
预备铃响了,齐正派进了楼道口,简越也从大树底下出来,往前走了一小段,直到齐正派的身影完全看不到,他才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
简越从二中大门出来,现六子还没打电话过来,而且连消息也没收到一条。
他皱了皱眉,拉开车门坐进去,一手去扯安全带,另一只手则是娴熟的操控手机,拨了个号码。
铃声持续了很久,对面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简越更紧的皱眉,他动车子赶往王亚琴家,手机仍然一遍遍拨打电话。
到底是什么事严重到连电话也没空接?
王亚琴居住的是津市数一数二的大楼盘,高端住宅区。简越才刚在小区大门口减速,搁在中控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终于回拨过来了。
简越赶紧接听,语气有点急促:“出什么事了?”
六子在对面大喘气:“小妮子还真是有性格,我就去了趟厕所,她就给我玩跳楼。”
“……”
看来六子这累的气喘吁吁的,是忙着在救人。
怎么突然就情绪失控到要跳楼?
简越停好车,推开门下来,看了眼门牌号,大踏步往里走。
“她父母在家吗?她今天没去学校,是不是昨天生了什么?”
六子瞥向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女孩,她的性格实在是……奇怪。
还有家里的保姆,面对孩子跳楼,不但没有紧张慌乱,反而还是一副平静到冷漠的表情。
六子捋了把汗湿的短,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妈妈还在国外,据说要同时去几个国家,所以行程有点赶,我刚才问过保姆,说太太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至于她爸爸……”
觉察到保姆投射过来的目光,带着点探究的意味,虽不是那种犀利到让人浑身不舒服,但却让他忽视不了。
六子朝她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好人,那保姆给他倒了杯饮料,转身离开前又看了他一眼。
折腾了这么久,六子也是口干舌燥,端起玻璃杯猛灌了两口,然后他才压低了声音:“她爸爸昨晚好像没回来,玄关那边,没看到有男士鞋子,我刚才问了王亚琴,她并不愿意提到她爸爸。”
电梯速度很快,就这讲电话的功夫,简越已经站在门外,抬手按了门铃。
是保姆过来开的门。
“你是?”
看到简越递过来的证件,保姆又扭头看了眼客厅的方向,她开了门,又拿了双拖鞋:“她不肯去上学,我也没有办法,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她是千金小姐,我哪敢得罪。”
她垂着头,简越站着,从他的角度看下去,恰好捕捉到保姆翘起的嘴角,类似于讥诮嘲讽的弧度。
简越换了鞋,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