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妃本来打算到他面前告状的,可是一对上他那阴冷的眼神,立马就知道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今个前来找这江易昕的晦气,王爷当然是不知道的。
那么现在他前来,绝对不是来帮自己的呀,怎么还想着让他给自己讨回公道?莲妃开始冒冷汗了。
“王爷。”莲妃战战兢兢的刚开口喊了一声。
文瑀鑫抡起胳膊就甩她一巴掌,“滚。”他骂道。
莲妃被他这一巴掌给打倒在地,被江欣怡煽得红肿的脸颊,一边立马就乌青了,她的嘴角往外流血,一张嘴,好么,还吐出几颗牙来。
她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浑身颤抖着畏缩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梅夫人她们也都吓得连过去搀扶她都不敢。
她们的心里头再一次没有因为侧妃的挨打而幸灾乐祸,一个个都开始骂自己猪头,怎么听了那紫灵的几句话,就兴匆匆的来到这里?而那紫灵却说她自己没有名份,而没来。
“江公子,都是本王家教不严,才会生这样的事,还请江公子原谅。”文瑀鑫一脸愧疚的对江欣怡道歉。
原本他没来的话,江欣怡是打算捎信叫他来领回这些女人的。还想好好的跟他掰扯掰扯的,可是现在,她说不出口了,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人已经打了莲妃。
而是因为,眼前这个死变态的脸色太难看了。
只见文瑀鑫面色苍白,眼珠赤红,面颊消瘦,嘴唇上裂开了口子,嘴角上都是大小不一的水泡。
他的额头上一层虚汗,说话的声音又是沙哑的。怎么他竟然病的如此厉害?铁心跑哪里去了?江欣怡紧盯着文瑀鑫的脸看,忘记了原打算要给他理论的话茬。
“江公子,你若是信得我,那我就把他们领回王府,定然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文瑀鑫再次的对江欣怡说。
“既然如此,王爷就把他们领回去吧。”江欣怡不由自主的说。
“还不赶紧给我回府去。”文瑀鑫对地上那些人说。
那些人惊恐的挣扎着站起身往外面走去,妙云她们也赶紧上前,搀起了莲妃,往外面走。
“本王告辞了,今日之事,日后再登门谢罪。”文瑀鑫说着,步伐有些虚晃的往外走去,一起前来的萧黎连忙上前扶住了他,把他搀到马上。
等他们走了以后,江欣怡怔怔的站在原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为什么看见他此时的样子,自己心里会这么难受?难道是因为生气?想不通?
“哇,这王爷还行,哈哈,看他甩那什么王妃耳光,真过瘾啊。”骆柯拍着巴掌笑着说。
“你还笑,下次再有这事,直接把他们给拍飞,真是的,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小萍和小慧被他们欺负。”江欣怡瞪了眼睛对骆柯和韦奕说。
“她说这俩丫头原本就是她们府里逃跑掉的丫头,所以我们就没,再说了,那不是女人么。”韦奕理亏的跟江欣怡辩解。
“谁说什么都没用,你不能只相信外人,以后要记住一个原则,不管来的是男是女,只要是来找茬的,立马给我扔出去。”江欣怡皱着眉毛对韦奕他们说。
“明白了。”骆柯马上就答应了。有架打,那才美呢。
“还有你们两个,以后在她们面前不要那么害怕,你们再也不是他瑀王府的奴隶了。”江欣怡又心疼,又生气的对小萍和小慧说。
“小萍明白了。”
“小慧知道了。”
俩丫头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了,这都晌午了,大家一起回去吧。”江欣怡看看日头对大家说着。
终于到了五月十八这一天,江欣怡他们早早的就到了逍遥楼,美味楼也歇业一天,前去帮忙。
逍遥楼的开张,在京城里成了一件大新闻,很多人都涌到城外去看热闹。从逍遥楼开始建的时候,就经常的有人前去观看。
因为大家都人为在这里建造酒楼的人,脑子里有毛病。京城里那么多的酒楼和馆子,谁会舍近求远的去城外吃顿饭?
所以,看热闹的就特别的多,连一些会做生意的小贩都把摊子摆到了逍遥楼的外面,想借着机会,做点生意。
开张的时辰还没到,一队队送贺礼的就开始来了。
太子文靖乾来的最早,紧接着七王爷文骅焱,都带着厚厚的贺礼来了。瑀王府的贺礼迟迟才到,文瑀鑫人没有来,贺礼是由刘骏和连成送来的。
除了他们几位,还来了很多不请自来的客人,他们都是太子的那群铁哥们,此次前来都是看在太子的脸面来捧场的。
皇上的贺礼也到了,皇上派人送来的这份礼物真的比所有人的都厚重。江欣怡偷偷的看了看,绸布下面的托盘里面,那是摆放的很整齐的金锭子。
丫的,要是见天的开张多好,光收礼就能财了。江欣怡在心里面嘟囔着。而刘帐房就忙着记礼单。
时辰一到,在一片响炮的声音里,穿着讲究的江欣怡和安鹏飞两个站在楼顶拉下楼匾上的红绸,匾上金色的三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光。
然后,来的客人自由的在楼里,楼外的参观着。这里的一切,大家都觉得稀奇着呢。
就这么一块荒地,自己乍就没有想到过买来盖酒楼呢?一块五千两银子都没人要的荒地池塘,现在就一下子身价上涨。
太子的朋友,绸缎庄的少东家商可,出价十万两白银跟江欣怡买逍遥楼,江欣怡笑着拒绝了。
尚书的儿子刘志远加了五万两的价码,还附带着另一块十几亩的良田,江欣怡也拒绝了。
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摇钱树,聚宝盆,她怎么会卖掉呢!
在这逍遥楼里,安鹏飞还给江欣怡建了密室。酒席上,江欣怡忽然想起来小声的问安鹏飞,那些造密室的人,给送到哪里去了,该不是都被灭口了吧。
安鹏飞笑着小声的说;“没有,这大喜的日子,你这脑筋里怎么竟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欣怡没有再说什么,今天的日子让她很激动,可是眼角一瞥到另一张桌子上喝酒的刘骏和连成,她的心里就又难受起来,那个死变态的,倒底为了什么病成那个样子?
来的客人对于逍遥楼的酒菜,那是个个都很惊奇,怎么这里竟然能吃到很多第一次见到的菜式?不但精美,而且都好吃的不得了。
于是,在开张酒席吃过以后,就开始有人预定了。
上官宏、韦奕、还有骆柯那叫一个激动啊,他们佩服的看着江欣怡,原来都以为她在扯蛋,没想到竟然扯出个金鸡来,这样以后就会不停的下金蛋的。
酒宴结束后,江欣怡和安鹏飞送走了一批批的客人。
在刘骏和连成要上马离开时,江欣怡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叫住了他们;“你们爷,他身体还没好些么?”
“多谢江公子挂念,我们爷好些了,只是还不是很有精神,这才叫我们来的。”刘骏回答,他没想到这平日对自己王爷爱理不理,不当回事的江公子,怎么也会关心呢?
“早就听说你们王爷身边有个叫铁心的,医术不错,这次是为何?难道那铁心人不在京城?”既然已经开口了,那么江欣怡索性多问几句。
“唉,公子,我们王爷这次是心病,铁心也没有办法,其他的也不便多说,请江公子见谅。”刘骏叹了一口气说道。
心病,心病?抓不到我,你心里就那么不平衡么?江欣怡在心里质问着文瑀鑫。
“公子,上次的事,我家王爷已经处理了,那些来闹事的下人已经被重打一百杖逐出王府去,那几位夫人也都挨了三十杖被禁足了。等王爷身体再好些,他说会亲自上门请罪的。”刘骏跳下马背对江欣怡说。
“嗯,你们家爷家教还是蛮严的。”江欣怡点头说。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刘骏说着,再次上马离去。
江欣怡回转身子,看见安鹏飞还在等自己,就走了过去解释说;“我问问他们上次来闹事的人怎么处理的。”
“看样子易昕你不是很满意啊。”安鹏飞笑着问。
“哪有,我是在想,那几个女人挨了三十杖会是什么样子而已,也不知道这一次能把能让她们长个记性。”江欣怡违心的说。
“应该能的吧。”安鹏飞知道她此时心里想的绝对不是这个,也不去挑破她。
江欣怡看着在楼里面忙碌的小艾他们,再抬头看看自己的这座壮观的产业,长长的嘘出一口气。
以后的日子应该是很好过的,干嘛要自寻烦恼的想起他?
“公子,礼单在这里,还有今日的账单也在这里。”刘帐房兴匆匆的跑过来把手上的账本递给江欣怡看。
“刘帐房,让你一个人管理府里和这逍遥楼两个地方的账目,会不会太辛苦?”江欣怡没看账单,问。
“不会啊,公子如此的信任,对待我们父子三人如此的好,属下正不知该如何的回报呢。”刘帐房感激的对江欣怡说。
“嗯,账目上的事都交给你管理了,回头叫海子去请个先生来,在府里教小虎他们读书吧,反正以后,你是没有时机亲自教他们了。”江欣怡说。
“多谢公子。”刘帐房感动的快哭了,怕江欣怡笑话,转身跑了。
安鹏飞在江欣怡身边,笑着看着她,就她这样对待府里的人,谁不死心塌地的帮她做事才怪。就是上官他们都赖在这里不肯走了,他们图的是什么?银子么?狗屁!
就在这时,今天这个场合一直没有露面的上官宏骑着马进了院子,表情第一次这么严肃。
“怎么 ,咱府里出事了?”江欣怡不解的问。
“你们两个先跟我回去,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上官宏看看江欣怡,看看安鹏飞说。
江欣怡和安鹏飞知道事情定然有些严重,赶紧交代了韦奕他们一下,骑马往回赶。
江欣怡与安鹏飞合乘一匹马,她环着安鹏飞的腰,心里在嘀咕,妈的,都说乐极要生悲,姑奶奶我今日收敛着呢,怎么还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