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瑀鑫之所以不大想见到江欣怡,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一见到她的人,就会立马想到她昨晚跳艳舞的情形。此时,也是一样的,穿着浮肿的江欣怡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裸露着身体的。
他开始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下身的某个地方也在蠢蠢欲动了。铁心他们当然都觉察到气氛不太对,连招呼都没打,就迅速往一旁躲开好几米远。
文瑀鑫的表情变化,眼神里的那一丝被江欣怡牢牢的扑捉到。
哈哈,自己这次下的料居然这么猛?后劲会有这么大?看样子他有了后遗症了。江欣怡这个乐啊。
那么自己就要充分利用这个结症,在走之前的日子里,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消遣他的机会。
江欣怡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她瞟了一眼,刘钧他们都是背对着他俩的,身边也没有旁人。于是,江欣怡对上文瑀鑫尴尬又无奈的眼神,她甜笑着冲他抛了一个媚眼,色色的看着她,调皮的小舌头伸出小嘴,用舌尖暧昧的舔着嘴唇,脸上唯一还是原装的樱嘴本就红艳,被她舌尖一滋润更加的诱人了。
文瑀鑫一见,顿时感觉血往上用,暗叫不好,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呢,鼻子里又是一股热流涌动,妈的,他又淌鼻血了!慌得他连帕子都来不急掏,就用袖子掩住鼻子。
呵呵,又得逞了,江欣怡目的达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刚刚还一脸的媚笑和挑逗,立马就变了,她对着文瑀鑫一吐舌头,晃着脑袋,做个鬼脸,然后哼哼着小曲就离开了。
见到江欣怡离开,刘钧他们想回到文瑀鑫的身边,没想到,他们的爷,捂着鼻子也不理会他们,飞快的往回奔。
怎么了这是?刘钧他们不解的面面相觑。
“不会吧?”铁心自言自语的说完,朝着文瑀鑫离开的方向就追了过去。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位可怜的王爷将军应该是又流鼻血了!
文瑀鑫的屋子里,只有他和铁心两个人,铁心把银针从他脸上取下,血已经止住了,不再流了。
文瑀鑫在铁心面前,已经不在意自己再次丢人了。他进了里屋,换好衣物走了出来。
“你不是鬼医么,怎么没有办法让我不再这样?”文瑀鑫冷冷的问铁心。
“哦,这个我也没有办法,你这样的情况是你自己大脑控制的,我的银针只能帮你止血,要想不再生类似的事情,除非我用银针把你扎成痴呆的。”铁心说着,无奈的对他摊摊手。
“还有一个办法,很简单,那就是不要跟她见面。”铁心强忍住笑对他补充着。
文瑀鑫坐在椅子上,双手捏的关节嘎巴,嘎巴直响,用眼睛瞪着铁心。
“我说的是实话,你瞪我有啥用,赶紧找点事儿干吧,只要你脑子里不想她,不看见她的人,过段时间应该会没事了。”铁心擦拭着手上的银针对他说。
“走,叫黄将军去议事厅,商议一下,明个儿就动身去把里边境最近的几个敌营给铲除了。”文瑀鑫冷冷的说。
铁心点头答应着,就跟着他出了屋子,门外站着的刘钧几个人,小心的偷偷的瞄了文瑀鑫的脸,见他身上的袍子真的换过了,这才证实刚才的猜测是没有错的,他们的爷又流过鼻血了!
“爷想干嘛,是要去收拾咱那姑奶奶么?”萧黎傻傻的问身旁的铁心。
“你傻啊你,爷现在躲她都来不急,还会去找她?你不看看这方向,不是去议事厅的么?”铁心小声的对萧黎说。
“可是,我怎么觉察到了爷身上的杀气?”子琪也在一旁说。
“爷是想泄泄了,可是目标不是那姑奶奶,而是对面的那些家伙们。不过,你们几个究竟是担心她还是担心爷啊?”铁心很想知道的问。
“这个还真说不上来,不知到该帮谁,也不知道该担心谁,反正他俩是夫妻,不是一家人么?”连成挠着脑袋说。
其他人听连成这么说,也都表示赞同。他们赶紧跟上走在最前面的文瑀鑫。
到了议事厅里,文瑀鑫刚一提要进攻敌军的事。立马得到全将领的响应,各个都摩拳擦掌的,黄彪更是兴奋,作战计划一个上午就弄好了。
结果,原定是第二天出,现在改成吃了午饭就动身了。
将领们是恼火那西良国,若不是他们来侵犯,自己也用不着老是远离妻儿老小的在这待着。所以一听见文瑀鑫说打,没人有异议,恨不得马上杀过去把他们灭了。
而文瑀鑫这次这么不淡定,罪魁祸完全是江欣怡,他就是想泄泄,离开她几天,说不定回来后就可以面对她了。
坐在伙房里吃小灶的江欣怡,觉得今个有些不太对劲,就问豆子怎么回事。
“师父,你还不知道?大将军他们等下就要率兵出去收拾西良国那些家伙了。”豆子说完,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咦,怎么我会一点都不知道?”江欣怡纳闷的嘀咕着,吃完碗里的玉米饭,就放下碗走了出去。
“小江,你要去哪里?”连成拦在她面前,笑着问。
“不是说,你们爷要率军出战么,我去送送他。”江欣怡笑嘻嘻的说。
连成听见她这么一说,手就自然的揉了揉脑门。他真的是佩服死铁心那家伙了。是铁心叫他来的,为的就是阻止她去送行。怎么都不能让他们的爷当着全军的面淌鼻血吧!
“那就不用去了,爷说让你好好的休息,不必前去了。”连成连忙说道。
江欣怡扬起头,看看面前的人这个架势,她明白了,这根本就是特意来阻止她的啊。尽管如此,可是她还是很兴奋,这算什么?他怕自己了?欧欧,太棒了。
“没良心的东西,送都不让人家送啊,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不去就是了。”江欣怡说着还弄出一副很伤心,很委屈的样子。
“那属下先行离开了。”连成不大相信的看着她说,然后慢慢的退着转身离开。
“唉,连成,等下。”江欣怡和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喊住了他。
连成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姑奶奶要反悔?“还有什么事?”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们这次要多久回来啊?”江欣怡笑嘻嘻的问。
“不知道,如果顺利的话,十来天。”连成琢磨不透她是啥意思,小心翼翼的回答。他弄不懂这姑奶奶为何会这样问,难道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折磨王爷么?
十天?足够了!江欣怡盘算十天的话,她能跑出多远去,连成说如果,那就是说也许会延迟,也许会提前!她聚精会神的想着,连成跟她告辞离开,她都没有注意到。
文瑀鑫,咱们的夫妻缘分到此为止吧,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忘记我,也许,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
等她想好了以后,才现面前已经没有人了。好,你走我也走,江欣怡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把银票和零散的银子都用布包好,仔细的缠在自己的腰里面。
这次,她学聪明了,为了不像上次在王府那样的冲动,防止他杀回马枪。所以,江欣怡摸着腰里的东西,躺在床上,什么衣服包裹都没有收拾。
不要冲动,要冷静,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有银子就好。又摸了摸怀里的那半块钱庄的信物,皇上给的玉佩。
她把文瑀鑫给的那块玉佩掏了出来,那是跟他身上那块是一对的。是上次去给太子庆生时给的,江欣怡没打算留下来,戴在身上,兴许以后还能换点钱应急呢,想到这里,她又把玉佩塞进怀里。
江欣怡在床上老实的躺了几个时辰,她想好了,再也不用想那么多了。即使他回来现她离开的话,也不会对豆子和卢师傅怎样的。那些只不过是他拿捏到她的软肋,牵制她的。
他对手下的人这么体谅,连敌军的俘虏都那么心善,又怎么会对豆子他们怎么样呢?
也不必去想路上怎么走,最主要的是先走出去再说。再像以前那样缩头缩尾的,只怕是牙都掉光了还没离开他,红颜易老,当青春不再的时候,即使离开了他,自由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朝代的男人都这么早熟,十四五岁就娶妻生子,条件好的,妻妾一群了。到哪里去找自己的那个钻石王老五啊!
话说自己投胎两次了,怎么着也得像模像样的谈次恋爱,被爱情的雨露滋润滋润啊,不然白活两次呢!
反正先离开吧,江欣怡打定主意,起身下床,拿出小七送给她的两双靴子,留下哪双她都不舍得,最后选了一双一次没有穿过的,穿在了脚上。留下那双给文瑀鑫跳艳舞时穿过一次的那双。
为了不引起注意,她没敢收拾衣服,只是挑了件新领来的军衣套上,又拿起一件披风披好。文瑀鑫送的那套铁镖,她很喜欢,没舍得留下,小心笨拙的绑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拉好袖子盖严实喽。
还有一样最要紧的东西,就是铁心送给她的易容用具,很小的一个包包,她仔细的吊在自己的腰带上。
都准备好了以后,江欣怡不舍的又看看了看自己的这间狗窝,走出门后,对门外的两个侍卫很友好的笑了笑。
她没有去伙房跟豆子他们见面,也没有去看看最得意的徒弟麦秆。反正离开后,他们应该都会被编入战斗营的。再说了,见一面有什么用?只会徒增伤感!
真的要离开了,江欣怡感觉自己的脚步都轻飘飘的,像是喝醉了酒,踩在云彩上一样。抑制着自己的兴奋,缓步朝军营的大门走去,反正她已经确认原先跟着自己的那几条尾巴已经不见了,想必是都出征了吧!
只要走出那道门,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