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丝妤:“还没,她现在忙的不得了,盛绣不是随着巴干达去了南英吗,妇联这边临时找不到更合适的女官,宁都那边又派来了大量支援的优秀教师,以及有扶贫经验的村
官,她还要负责这些。”
陈绾绾一听,内疚极了:“我应该早点回来帮圈圈分忧的。”
她身为南英的太子妃,却忙于娘家的事情,耽误了国之大事,让患有隐疾的大姑子去忙里忙外、奔波操劳。
陈绾绾越想越觉得,太不应该。姜丝妤赶紧道:“小祖宗,你千万别自责!亲妈都生病了,当闺女的自然要留在身边照应,小家都顾不住,哪里能顾得住大家?现在你妈情况好一点了,你回来帮忙也是一
样的。”
姜丝妤真的很怕陈绾绾难过。
因为这样暮川就会难过。
她怕暮川好不容易治愈的焦虑症再次作,而暮川还三令五申,不允许他们对陈绾绾提一个字!
陈绾绾现在,可不就是成了南英的小祖宗了吗?
姜丝妤现在就盼着她万事顺心,千万别有任何闪失!
倪嘉树也安抚道:“绾绾,你别担心,圈圈每天都有按时打针。凤大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每工作一段时间,凤大就会让她休息一下,她作息时间还算规律,不会很累。”
陈绾绾道:“我去她那边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顺便帮一下。”
她刚转身,忽然回头看着他俩:“我觉得,可以让巴真工作试试。”
倪嘉树夫妇一愣,显然都没有想到。陈绾绾见孩子们都不在这里,这才道:“她到底是子孺的生母,我不希望她生活的不幸福。这两年,我能感觉到她的心态跟从前无忧无虑的少女完全不同了。她没有自信,也没有朋友,成天待在王府里,有时候她看表哥的眼神,都让我觉得带着怨恨跟凌厉。我觉得她是有能力好好工作的,不如让她出来走走,做做事情,也好让她找到她自己处于这个社会的位置跟价值。她生活的幸福了,她恢复了自信,以后不管她跟阿哲会不会离婚,先她有自己的事业,她不会沦落到离了阿哲就活不下去的地步,子孺
也可以更好地成长,不用再为她费心什么。”
“我的天啦,绾绾啊,你说这段话,让我想起了萌萌小时候!”
姜丝妤深有感触!
她紧紧地握住了陈绾绾的双手:“你真的,跟你妈妈小时候,一模一样地善良!”
十七八岁的李萌琦,一派天真,对任何事充满善意与热情,她是意外闯入姜丝妤世界里的一面镜子,她的纯净与美好深深吸引着姜丝妤,也吸引着周围所有人。
陈绾绾问:“妈,巴真很不容易,我想让她明白,她的价值不在后院每日生闷气,而在她可以在合适的位置上光热。”
“好!”姜丝妤:“你去找圈圈,你们俩商量,你的一切建议圈圈肯定会接纳的。”
陈绾绾:“好。”
她转身走了。
虽然以前倪嘉树夫妇就对她特别好。
但是这一次,她回来之后,她现倪嘉树夫妇似乎对她更好了。
好的……好像是把她当成了什么易碎的宝贝,特别小心珍惜的那种。
陈绾绾困惑,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难道,是因为她这次在南英住的有点久,所以,距离产生美?
揽樱阁。
百里栀柔过来给凤三打针,顺便给诊脉。
凤三问:“绵绵还好吗?”
百里栀柔:“很好啊,她还长胖了,每天吃的好睡得好,追剧的时候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挺高兴的呢。”
凤三:“……哦。”
百里烨喝着揽樱阁的茶,听着女儿没心没肺的话,一阵失笑。
女儿果然还是对男女之事没有开窍。
不然,她哪里能说出这样扎人心的话呦?
一切诊断结束,针也打了。
百里栀柔准备走了,凤三忽然起身,问:“能不能、能不能劳烦百里叔叔送我一程?”
百里父女齐刷刷看着他。
凤三惭愧极了,鞠躬,认真道:“我想去看看绵绵,当面跟她道歉,我知道现在宫中诸事繁忙,我不该为儿女情长浪费时间,但是……”
“我懂,”百里烨微笑着:“不过,我这个传送带可不是免费的。”
凤三上前一步:“百里叔叔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说!”
百里烨环顾四周,道:“各家的装修都不一样,设置不一样,口味也不一样。”
他才开了个头,百里栀柔就笑了起来,然后望着凤三道:“我爹爹想留下蹭饭!你只管把最好吃的都端上来!”
百里烨还在想着,如何把“蹭饭”两个字说的别致一些。
结果女儿就扯了遮羞布。
他真是……
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你以后注意着点,别乱讲话!”
凤三听说了陈坚为了百里烨,日日下厨的事情。
他笑道:“这容易!我揽樱阁的厨子手艺还算不错,我这就让他们把最拿手的菜,都做一遍,端上来给您尝尝!”
百里烨笑了:“好!那咱们走吧,阿坚中午给我炖了肚肺煲,我吃了肚肺煲,下一顿便带着你回来,在你这里吃!”
百里栀柔叹息:“爹爹,你小心脂肪肝、高血压,这些都是吃出来的。”
“哈哈哈!”百里烨笑的豪迈:“这些人类的疾病,我是没这个福气领会了。”
话落,他望着凤三这一身,问:“这就去?”
凤三心里惦记着绵绵,思念的紧:“去!”
他握紧双手,暗暗誓这次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哪怕是下跪磕头,用求的也要把她求回来!
娇园。
绵绵坐在摇摇椅上,一边赏荷花,一边听陈坚捯饬的旧广播。
小叶子洗了葡萄送来。
她吃着,问着:“坚叔!这是什么荷花啊,这么香!”
陈坚:“并蒂莲。你能闻到香气吗?我闻不到,萌萌说她闻的到,还说,闻到香气的人,说明心里想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绵绵吐掉葡萄皮:“我才没想着谁呢!”话落,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又清朗的声音:“真的没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