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父亲的话,百里栀柔心里感动不已。
有养父养母疼她,以后还有亲生的爹娘疼她,她大概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她举杯,对着倪嘉树夫妇道:“父皇母后!柔柔敬你们!感谢你们的宽容与爱心,感谢你们视我如己出还能对我生父如此看重,柔柔祝你们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倪嘉树夫妇端着酒与她碰杯,笑着安抚她。
大家一起说说笑笑。
百里栀柔后半程就跑了,带着倪暮凡跟绵绵去了她的套房参观。
她笑着对两位姐姐道:“现在柔柔也自立门户了,虽然跟你们分开住,但是以后但凡有需要,一个电话,我御剑也能赶过来!”
绵绵拉过百里栀柔的小手,小声问:“你爹爹现在是厉害的人,不知道大姐的病毒,他能不能化解?”
倪暮凡提了口气,也紧张地看过去。百里栀柔道:“我爹爹不懂医术,其实这件事情,我跟他重逢的第一天晚上,我就问过他了。他说,他虽然是魔,却也没有将病毒变没的法术,一切法术都是障眼法,即便
让你看上去什么病都没有,但是本质还是有病的,耽误正规的治疗反倒得不偿失。”
绵绵眼中有一丝落寞,却也笑着对百里栀柔道:“你有心了。大姐能恢复到现在的样子,你也付出了心血。不管怎样,柔柔,我都特别感激你!”
倪暮凡微笑道:“是啊,柔柔可是我们家里的小神医呢。”
百里栀柔正准备给倪暮凡诊脉。
她走上前,拉过对方在沙上坐下,认真诊起来:“跟我离开前的脉象一样。”
“嗯,我听你的话,注意忌口,按时吃药。”倪暮凡道:“前几天大哥将我的血液样本送去研究中心,检测结果是,我体内的病毒含量只剩下原来的十分之一了。”
百里栀柔难过道:“可这是我的极限了。”
她也懊恼自己医术不够高超,不能帮助倪暮凡将病毒全部清除。
倪暮凡搂过她的肩:“你已经很棒了!”
绵绵笑:“对啊,柔柔,你真的已经很棒了,你比我厉害多了!”
百里栀柔:“你才厉害!你的刺绣,我学一辈子也学不会!”
倪暮凡:“我们只是互相恭维上了吗?”
三姐妹都笑了起来,绵绵:“要是糯糯回来就好了,我们四姐妹就圆满了!”
楼下,餐厅。
姜丝妤在酒席上,回看了眼小栋。
小栋忙把事先准备好的相册拿了过来,里头装的满满的,都是暮寒各种帅气的照片。
“百里兄,”姜丝妤打开相册,递过去:“这里头的照片,全都是我小儿子的照片,他比川川小好几岁,但是一样聪明帅气,现在呢,他正在外求学,还有两年就回来了。”
百里烨刚好想瞧瞧暮寒的样貌。
他双手接过,目光在一张张小照片上瞧了起来。
他一怔,笑起来:“小伙子长得真不错呢。”
一桌人都笑了。
倪嘉树道:“我们家里的孩子,还真是长得都不错的。”
百里烨点头:“看出来了。”
原以为,他看一下就会把相册还回来。
可是他看着看着,就一直在看,从头到尾不停地看,各个角度、各个动作。
他忽然问:“他在哪里求学?”
暮川温声解释:“M国FG军事武器研究学院,这是全球最厉害的军武学院,专门培养军事武器的高端研人才的……”
百里烨一直认真听。
他显然对军武非常感兴趣。听完暮川的介绍,他勾唇笑道:“能让身为亲王的亲弟弟,去专门学习世界上最厉害的军武,这种事情放在一千年前,也是绝无仅有的。川川,你不仅有容人的胸怀,你还
有凝聚力,你可以把你所有的亲人爱人都凝聚在一起,这是你最有魅力的地方。”
暮川被夸的不好意思:“百里叔叔过誉了。暮寒也是这样,他对人对事,一直怀有赤子之心,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说来说去,三句话绕不开暮寒。”百里烨若有所思:“你们是不是,想要将柔儿许给暮寒做王妃?”
两秒钟的安静后,倪嘉树夫妇、暮川夫妇异口同声:“我们正有此意!”百里烨轻笑了起来:“我自然是喜闻乐见,但是,也要看柔儿的意思。当然最重要的,还要看看暮寒是否真如你们所言这么好。到底关系我女儿终身,我不能这么轻易下结
论。”
倪嘉树:“这是自然!柔柔也是我的女儿,如果不是暮寒真好,我也舍不得让她嫁给暮寒。”
众人说说笑笑,晚宴在十点多的时候散了。
大家各回各宫。
M国,军区,暮寒寝室。
白色的大狗趴在地板上呼呼大睡,行军床上的男孩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道暗影渐渐变大,凝聚成一个实体的模样,静静站在床边瞧着这一人一狗。
“狗是对的,”这人手里捧着一本相册,皱眉又道:“瞧不见脸呢。”
他收起相册,在屋子里四下转悠起来。
宽大的书桌上,摆着一张张洁白的稿纸,稿纸上,是铅笔精细描绘的各种军武设计图,上面还有标注的距离大小、零配件大小以及成品的远程距离介绍等。
拉开抽屉,大手取出一个画本,打开。
每一页,都是百里栀柔可爱的模样。
上面还有暮寒亲笔写下的一行行小字——
【此生挚爱,卿卿栀柔】
【全世界最美最温柔最伶俐最善良最单纯最值得付出一切也要好好呵护的小柔柔】
【柔柔,我好想你,你想暮寒哥哥吗?】
“咳咳,”这人轻咳了两声,似乎很不适应现代人如此直白的表达方式,寥寥评价:“真是……不知羞!”
“汪!汪汪!”
大狗忽然醒了,警觉地朝着他的方向扑了过来!
画本回到了抽屉里,抽屉盒上,人影消失了。
大狗在屋子里到处嗅着,喉咙时不时出呜呜警告的吼声。
暮寒被惊醒。坐起身,望着空空荡荡的房间,他无语地朝着大狗砸了个枕头:“别闹!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