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一听,就是要杀人灭口。
陈坚心中震撼,也有些犹豫,毕竟陈绾绾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其实也不用要他性命,给他个教训……”
暮川打断了他的话:“他是惯犯,曾经有两次牢狱之灾都没能改好,足以说明他心理变态到了极致,已经不是给个教训能治得好的。
我明白你们怎么想的,你们肯定觉得,绾绾没事,就给凤家一个面子。
但是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在我这里:对绾绾下手,哪怕他只是动了一下这个念头,他就该死!
这样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
他该庆幸他没得手,要不然……”
说到这里,暮川顿了顿,整个人阴霾更甚:“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但我知道,他下场肯定比萧厉南还要惨。”
……
翌日,傅疏怀夫妇举行了盛大的海岛露天婚礼。
婚礼过程中,凤盛不知何时消失了。
婚礼当晚,邹怡领着凤云陌终于找到了凤云震。
灿烂的烟火正在空中绽放炫目的光彩,邹怡却哭着把凤云震拉到一边,哽咽道:“云震,你大伯不见了,你大伯他……不见了,呜呜……”
凤云震记得婚礼刚开始的时候,好像见到了凤盛站在凤家这边比较醒目的位置。
不过他也有一下午没见到凤盛,想了想道:“大伯母,婚宴比较热闹,可能人太多你没看见他。你有打他电话吗?”
凤云震今天一直在忙,神经紧绷着,一边盯紧婚礼流程,一边忙着应酬八方来客。
他只盼着母亲能从此苦尽甘来,也找人一直盯着凤盛,他找的人并没有回禀说有什么异常。
凤云陌焦急道:“大哥,我爸爸是真的不见了,手机关机了,怎么都打不通!”
凤云震:“他身边的人呢?阿轩,问过了吗?”
阿轩是凤盛身边最信任的私人保镖。
凤云陌摇头:“没人,阿轩他们全都不见了,一个都找不到,全都关机了!”
邹怡泪流不止:“云震啊,你找找吧,呜呜呜……找找吧……”
凤云震沉吟了两秒,推开两步:“我打电话问下。”
他转过身,面对着半空中高高悬着闪亮夺目的“怀&玫新婚快乐”,这是倪家那边专门为了这场婚礼定制的烟火,天亮才会熄灭。
他掏出手机,给手下打电话,问:“我让你们盯着大伯的呢?他现在在哪里?”
对方:“大少,中午的时候川少那边来人……然后就把大老爷弄走了。”
凤云震:“……”
对方:“川少说,不用跟您汇报,您只当不知道,只当没这个人就行了。”
凤云震:“……”
之前在南英的时候见过,他还跟暮川一起吃了饭,聊的不多,但能看出来暮川年纪虽小、心狠手辣,却不是无缘无故不讲道理的人。
凤三就很崇拜暮川。
凤三说暮川身上有一种精神,是正能量的,他还说暮川从不会做邪恶黑暗的事情。
凤云震只能循着对凤三的信任,去信任暮川。
所以他懂了,一定是凤盛做了什么得罪暮川的事情了。
身后,邹怡跟凤云陌还在等,他果断结束通话转过身,目光严肃道:“我怕大伯闯祸,所以专门派了人盯着他,可是我的人现在也在找他。”
凤云陌:“……”难道,他父亲真的老毛病犯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心中一惊:“今天的宾客许多都是南英与宁都的皇亲国戚,还有重要人物,他们的家眷中有许多女童!”
凤云震烦躁地骂了声“操”然后瞪着他们:“还不快去找!出了事闹大了怎么办?”
邹怡心都凉了……丈夫老毛病又犯了?
她崩溃地擦擦眼泪:“我不找了,我累了,呜呜呜……这个老不死的,呜呜……他死了算了,我不找他了!”
凤云陌想要安慰母亲,可是想了想,还是找到父亲更重要,于是他转身赶紧跑了。
凤云震悄然做了个深呼吸,借口找人,也离开了原地。
他心里是慌的,赶紧找到凤三,又跟凤三一起找到了暮川。
此刻的暮川,正带着一众弟妹在弥补昨晚的海边篝火晚会,他们现在全都在爱妤庄园这里,9号楼早就腾出来,并且装扮成了新郎新娘的新居模样。
见凤家兄弟过来,暮川跟弟妹们打了个招呼,就走过去了。
三人一见面,凤三焦急地小声问:“川哥,我大伯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绵绵每天跟他短信,却没提过,所以凤三也不清楚。
暮川表情淡淡的:“别找了,你们找不到的,他现在已经消失了。”
他望着头顶上空不灭的烟火,想起解决凤盛之后,包恩娜取出一种液体滴落在对方尸体上,那尸体很快就燃烧地连灰都不剩多少了。
心头,非常畅快!
凤三吃了一惊:“他……死了吗?”
凤云震捂住弟弟的嘴巴,惊觉失态后又放开,望着暮川:“他、得罪你了吗?”
“没有得罪我。”暮川答得干脆,他侧过身,目光温柔地落在陈绾绾的小脸上:“但他得罪了我的心上人。
昨天他派手下十几个保镖想要掳走我的心上人,我当时不在场,可是我两个妹妹跟阿哲他们都在,他们从小就会功夫,很快就制服了那些人。
经过指纹对比跟分开口供,最后取证的结果就是,那个畜生看上了她,以为是管家的孙女,以为两家也算亲戚了,以为这是私人岛屿就可以家丑不外扬地解决。”
暮川没有说下去。
但是凤家兄弟都懂了。
凤云震自然不会追究暮川动了他家族的人,因为暮川解决了大房,等于帮了他一个大忙。
海浪一波又一波,女孩子们手拉着手,穿着漂亮的沙滩裙围绕着篝火在跳舞。
三个男人同时看向那一处。
倪暮凡,陈绾绾,绵绵。
暮川温柔道:“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凤云震深吸一口气。
他见证了母亲的婚礼,感受到有爱的婚姻与无爱的婚姻差别有多大。
他的心蠢蠢欲动,不知道要不要去争取。凤三则目光明亮地看向了绵绵:“川哥念的这诗,真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