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月心里明白,不过也不能做的太明显,和阴丽华寒暄了几句,便是看到了陈丽过来。相比于阴丽华,苏文月反倒宁愿和陈丽打交道,没那么心累。阴丽华虽然之前和她相处的还算不错,不过这样的人,不涉及利益还好,一旦涉及利益,算计起你来没商量,而陈丽,虽然这个女人野心勃勃,很有权利欲,却比较直接,而且之前韩禹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让本来还有些觊觎‘男色’的陈丽,见了韩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不怎么敢算计到她身上。
更重要的是陈丽和苏家达成了某种默契和约定,并不像之前,相互之间并没有利益牵扯,甚至有些利益是连在一起的,以后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最起码现在苏文月不用太防备陈丽。
“韩夫人,咱们好久不见,韩夫人越来越漂亮了,配那个冰块脸真是可惜了。”陈丽看到苏文月第一句话便是叹息,当然这也就是嘴里说说,报复韩禹对她不的不客气,心里却明白韩禹这样的男人难得,有本事不说,对妻子还专一,别说在在外头沾花惹草,就是一个好脸色也不给别的女人瞧,比起刘秀这样的,强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不过她早已经做了选择,且韩禹也不可能看上她,说起来她也不过是个看重权利的女人,在她看来,依靠男人,还不如手里多把握住一些权利和金钱可靠。
“陈小姐也越来越漂亮了,看起来很有女将军的风采。”苏文月笑着回道,这些时间以来,陈丽越的把精力投入到经商和外头的事情上,刘秀对陈丽也越的看重,尤其是在现在这样困难的时候,军队需要的供给除了苏家,有大半都是陈丽供应的,可见这个女人能力确实不俗。
“韩夫人说笑了,我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商人,可不是什么女将军,也是没办法,谁让我没个好娘家撑腰,只能靠着自己打拼了。”陈丽说这话虽是有自贬的意思,却带着几分骄傲。陈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观念不一样,这儿的女人都是依附男人生存,而她陈丽偏就不一样,是个独立自主的,有句话说只有在金钱上独立了,才能在人格上独立。
苏文月早在上辈子就对陈丽有所了解,心里也是佩服这个女人活得洒脱肆意,虽然最后落得那样一个结局,所以这会子把陈丽的表情和神态看进眼里,就猜出了陈丽在想什么,看来这辈子因为她的重生许多事情都生了变化,本质的东西却没有改,就如陈丽,如果她还是这样的想法展下去,未必就不会落得上辈子那样的结局,虽然这辈子刘秀对阴丽华并没有上辈子那么看重,但是陈丽这种思想和做法是这个时代不能接受的。
“陈小姐这样的好本事真让人好生佩服。”苏文月心里这么想,面上却笑说道.
她到底还是个自私的人,能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就很不容易了,不想再去招惹其他的事情,给自己和韩禹带来麻烦。虽然对陈丽的印象已经改观了很多,她心里明白,就是她提醒了,陈丽怕也不会改变想法,而且陈丽现在这样的状态怕是刘秀愿意见到的,不管以后会如何,最起码现在刘秀需要陈丽帮他,所以有些事情她即便心里明白,也只能保持沉默。
“韩夫人也不差,不说韩夫人开的铺子,就是最近弄得蔬菜大棚,都是寻常人难以想到的。说实话,我心里其实很好奇,韩夫人这样子自小在闺阁养大的女子,怎么会对农事这么精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
陈丽试探的说道,当时苏文月开天雅阁的时候,那里面的格局布置就带有现代的风格,但是又贴合古代,所以才让她的秀丽百货败在天雅阁之下,她当时以为是她的属下里头有内贼,所以让苏文月把重要的东西学了去,毕竟苏文月的行事作风还有各种迹象都不像是个现代人,可后来苏文月又建了暖棚还有一系列的事情。
当时她就有怀疑了,难道苏文月真的是现代人,只是隐藏的比较好,没让她现端倪?天雅阁就算了,暖棚的技术她大概知道,但是还没想到那方面上去,苏文月就已经建造起来了。
要说苏文月自己研究出来的,陈丽是不相信的,苏文月不过是个从小养在闺阁的千金小姐,连农事都不懂,更别提研究出这个,那这暖棚的技术是哪儿来的?
陈丽心里有所怀疑,所以才会试探的问出这番话,看看苏文月和她是不是老乡,同样来自现代。
陈丽到底还是嫩了些,这样明显的试探,苏文月很容易就听出来了,立刻警觉起来,苏文月想的当然不是她是不是现代人,她本来就是彻头彻尾的古人,只是担心重生的事情暴露。
要是让人知道她有这样的奇遇经历,说不定会把她当成妖孽,更有了把柄对付韩禹,这是绝对不能暴露的,而陈丽会这样试探,莫非是现了什么?
“陈小姐说笑了,于农事我确实不怎么精通,最多有些了解,毕竟手底下有几个庄子,要是什么都不懂,岂不是会被下边的人糊弄了。至于奇思妙想,倒也不尽然,我哪里能想到这么多,是下边的人忠心勤快,才想出许多新奇的点子,我也放话下去了,但凡以后有功劳的,都会给予奖励,倒是让他们更加积极了。”
苏文月似是而非的说道,看似回答了陈丽的问题,却又没回答到点子上,不过若是陈丽识趣,就当停止话题,毕竟这涉及到一些生意上的机密,谁也不可能把自己赚钱的机密透露出去,虽然苏文月心里明白陈丽是知道暖棚的技术的。
陈丽却不是个识趣的人,应该说她的性格从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既然怀疑苏文月是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或者苏文月属下有人是和她来自一个地方,所以才知道这些现代才有的技术,便是不肯听这样模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