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禹这几声冷哼听在陈丽耳朵里,浑身打了个冷颤,若是之前没有意识到韩禹的可怕,她或许还真的会因为心里不平衡,耍韩禹一下,现在见识到了,哪里还敢做这样的事情。
“说,我说,我把今天生的事情都告诉你。”陈丽一叠声的应道,现在她只想早点把今天生在刘府的事情告诉韩禹,然后赶快回家去。
“很好,这才是识时务,只要你说的让我满意了,今天这件事情就算完了,不然要是换了旁人,胆敢撺掇我夫人做那些离经叛道的事情,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早就让这人下地狱去见阎罗王去了,哪里还能留的命在。”韩禹见陈丽如此老实,心里很是满意,不过他也知道这女人着实有些韧劲,就跟那打不死的蟑螂似的,明明拍死了,结果还能爬起来蹦跶,索性在说的恐怖些,加深一下她的记忆,免得时候又明知故犯。
陈丽本来就浑身犯冷,听到韩禹这话,已经再不能反应了,只感觉站在眼前的不是人,是一个刽子手,手里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
要说其实也没这么恐怖,不过是韩禹刻意制造的气氛,把浑身的血煞之气散出来,再加上晚上油灯一闪一闪的,昏暗的光线,陈丽只是一个女人,即便再强悍也只是一个女人,哪里能承受得住,没吓破胆已经很好了,毕竟眼前的男人口口声声都是要人性命的话,更重要的是陈丽意识到自己说的那些话,触到了一个宠妻如命的男人的逆鳞。
“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气你之前把我扔在大门口,一时冲动所以才说了那些话,并没有恶意的,何况我也不全说的是你的坏话,还说了你不少好处。你不知道女人就喜欢自己的男人重视自己,对其他女人恶劣,说不定夫人还在因为这件事情高兴呢,看在这一点上,将功抵过,你就放过我一次吧!再不成韩大哥你大人大量,把我当成一个屁,扑哧一声放了怎么样?我保证以后离你夫人远远的。”
陈丽怕归怕,居然还和韩禹讨价还价起来,尤其是那话,也说的忒粗俗了一些,什么叫做把她当成屁给放了。
韩禹仰头望了望屋顶,听了这样的话他是该笑呢还是笑呢,不过他心里明白,要是他真的笑了,这之前做的事情就都是做白工了,其他的也还罢了,他决不能人手这样一个女人接近他媳妇,带坏了他找谁哭去。
别说他小心眼揣测陈丽,方才那话是他亲耳听到的,字字句句都是离经叛道的东西,要是媳妇真听进去还得了!
想到这儿,韩禹才有的一点笑意也散去了,浑身的气息越的冷肃起来,目光冰冷的盯着陈丽,就像盯一个死人似的,没有半点温度。
陈丽被韩禹这样看的浑身毛,她本来以为这样说能起点作用的,明明韩禹态度似乎暖化了一些,不知道是她那句话说错了,刺激到了韩禹的神经,怎么忽然又开始冒冷气了。
“又不是电冰箱,整日的冒冷气做什么,也不怕冻死人啊!”陈丽心里腹诽着,却是半点不敢表现出来,等着韩禹老大人话,只要不危急她的小名,她都照办就是了。
“别跟我插科打诨,不许靠近我媳妇不是你谈判的条件,而是我对你的忠告,不然你哪天横尸街头别怪我没提醒你,至于你撺掇我媳妇的事情要不要放过,就看你自己的态度,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把知道的都说了吧。”
韩禹已经很没耐心,不想再跟陈丽扯这些有的没的,不然又会被陈丽把话题带到别处去,方才生的那一出,媳妇这会子肯定还在房里等着他回去解释呢,他不想再多耽搁时间。
陈丽瞎掰扯的能力很强,随时可以把人给带歪,不过韩禹表现出来的明显的不耐烦,陈丽不敢再掰扯下去,连忙把今天她看到的,在刘府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包括阴识和其他人说的话,即便不能完全还原说出来,也都大约的把意思转告给了韩禹,还有她后来如何做的都告诉了韩禹,难得的没有邀功的意思。
不过韩禹听到这里却对陈丽有一丝的感激,按陈丽所说当时大家的反应,还有刘秀的态度,要不是陈丽忽然插话闯进去,会是如何展还未可知,说不定刘秀就会被阴识等人说服,派人去长安暗杀北安侯父子,更不会有后来和他商量的事情。
“喏,但凡我知道的,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本来过来只是感激你今天赶到了刘府,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赶了过去,虽然那时候已经没有了危急,所以才来给你提个醒,让你知道今天生的事情。”
陈丽说完,见韩禹听得认真,甚至对她有几分感激之意,不复之前的冰冷,知道这个男人是恩怨分明,不是那等过河拆桥之辈,又多说了几句。
“你以后要多多提防阴识这个人,这个人实在是太阴险卑鄙了。不光是今天的事情,我知道的还有几次,都是他陷害和排除异己,用的都不是很光明的手段,而且太过阴险毒辣,针对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好像每次他遇到你事情就会受阻,都没有设计成功,只是过去没有成功,以后就难说了。就比如今天的事情,我感觉刘大哥其实对你并不是那么相信,要不是为人比较正派坦荡,差点就要被阴识说动了。”
陈丽说到这儿,见韩禹看着自己,以为韩禹是怀疑她故意针对阴识才说的坏话,又解释道:“我陈丽虽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君子,做事情也可好可坏,不过却不会说瞎话,一是一二是二,并不是因为阴家和刘家订亲才故意要说阴识的坏话,总之我话说到这儿,信不信由你,你自己小心。事情该说的都说完了,这下我能走了吧?!”
韩禹方才也只是讶异陈丽居然也知道阴识背地里的小动作,并没有怀疑她那些话的意思,不过他向来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闻言点了点头:“天色晚了,你一个女子在路上不安全,我派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