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轩先是问了怎么处理张庆和江春兰,苏恒轩对韩家的事情可以说了如指掌,当然知道江春兰是韩禹的表妹,也知道杨氏对江春兰是个什么态度,听到韩禹的处理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事你处理的不错,那样的女人不给点教训就不知道长进,我想亲家太太应该能理解,毕竟这次我妹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可没那么容易饶过那个蠢女人。”苏恒轩如此说道,韩禹这样处理了还算妥当,他也就不再过问,不然让他动手,江春兰的下场只会更惨。
韩禹早就见识过这二舅子对自己媳妇的护短,知道二舅子说的是实话,不过自己的媳妇他自己会护着:“你放心,月娘是我媳妇,我自然会护着她。”
苏恒轩斜了一眼韩禹,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纵使心里再不爽快,妹妹还是嫁给了眼前这个人,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想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苏恒轩把从官府那边得来的消息告知了韩禹。
“过些日子这消息就会散出来了,你们韩家兄弟几个,总要站出来一个的,我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你也好打算,不管怎么决定,我都希望你能够多为我妹妹考虑几分。”苏恒轩无意搀和韩家的事情,只是不希望自己妹妹受委屈。
韩禹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虽然早知道朝廷要乱,不过这消息还是有些突然了,以前他没有什么顾虑,现在不得不多为自己的媳妇考虑几分。
苏恒轩见韩禹理会了他的意思也就不多说了,轻重还要韩禹自己衡量,他心知自己这个妹夫是个有抱负的,而且也有这个本事和能力,当初祖父和父亲都是看中了这一点,知道韩禹必定有出息,才将妹妹许给了他。
这样的消息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个晴天霹雳的坏消息,对于他这个妹夫就不一定了,说不定是个能够抓住机遇的好机会,乱世造就英雄,而且若一切真如妹妹那梦里所遇见的,他这个妹夫以后定是个有大造化的,不过韩家这样的情况,妹夫要是不能陪在妹妹身边,他有些不放心。
“二哥你来了,快坐呀!小喜,你快去给我二哥倒杯茶。”苏文月见到苏恒轩很欢快的招呼
“看着你的伤是大好了,我也放心了,不过大夫既然交代了,你还是得好好养着,今天出门的时候娘还嘱咐了,让你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得按照大夫的嘱咐把身体给养好了。”
林大夫和苏家的交情,那天诊脉过后虽然有交代韩禹一些注意事项,到底不放心,还是往苏家一趟,把苏文月的情况和苏夫人说了,苏夫人不放心才会这么嘱咐,生怕苏文月不知轻重有个什么闪失,还想着过几日就把女儿接去娘家一趟,到时候脉象应该明显了,林大夫也能诊断出来了,不过这种事情对着儿子也不好说太多,苏恒轩倒是不知道其中的情由,只是妹控属性作,不放心自己的妹妹。
“你让娘放心,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醒得,哥,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和韩禹商量的吧?”在自己二哥面前,苏文月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了,也是她方才见韩禹的神色和平时有些不同,肯定是苏恒轩说了些什么。
“是我从那边得了消息,朝廷要乱,四处都在征兵操练,咱们新野也是一样,不过这消息暂时还没有透出来,过些日子官府了布告大家就都知道了,韩家肯定在征兵的范围内,我提前告诉妹夫一声,让他早做好准备。”苏恒轩边说边观察自己妹妹的反应,本来他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说的,只是这事就算他不说,官府到时候也会布告,妹妹迟早还是要知道的,还不如早告诉,妹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提前做打算。
苏文月听说这事并不意外,上辈子没过多久之后,这个消息就从村里传开了,当时韩禹对她是那个态度,她心里怨愤,韩禹去不去应征她也不在乎,所以中间的过程,还有这事怎么落在韩禹身上的她都不太清楚。这辈子她和韩禹感情日渐深厚,自然是不希望韩禹离开自己身边,可也知道韩禹这样的人心中有抱负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自己不该阻了他的路,所以要怎么做还真有些犹豫。
苏恒轩看苏文月如此却是误会了,以为妹妹为着这件事情担心。
“月月,你要是不想让韩禹去就跟我说,我自然有办法阻止的,我本来想着妹夫是个有抱负的人,他要是出息了你也能风光些,不用做个农妇,看你过着这样的日子我们都心疼,不过韩禹到底是你相公,我尊重你的选择,毕竟他要是真的去应征了,陪在你身边的时候肯定不多。”苏恒轩现在做这么多,说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希望自己妹妹以后能够过上好日子。
“哥,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相公他有自己的抱负和理想,要是他真的想做什么,我不会拦着的。”苏文月知道二哥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要是因为哥哥误会自己的意思而把韩禹的前程给阻了,那她就成罪人了,韩禹可是要成为宰相的人。
韩禹送走二舅子就回了房间,也是有些担心自己媳妇的反应,平心而论,其他人避之不及的,于他却是改变现状的绝好机会,他有野心和抱负,绝不甘心就这么一辈子做个农夫,现在有了温柔贤惠得他心意的媳妇,他除了自己的野心和抱负,更想给媳妇一份尊荣,而不是一直让媳妇跟着自己受苦。
“相公,你怎么了,怎么从一进来就这么看着我不说话?”苏文月被韩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不过也心知是为了什么,干脆先开了口
“月娘,事情二哥跟你说了吧,你是怎么想的?”韩禹问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些忐忑,虽然他媳妇是个好的,很得他心意,不是那肤浅的人,可是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总是不那么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