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符文宇宙里,有钱,可能不能为所欲为;
但有分身,特别是那种足以以假乱真的分身,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
在乐芙兰的示意下,南柯和弗拉基米尔分别取出了一抹灵魂之力。
而后,这道灵魂之力在乐芙兰的操作下,就这么凭空开始了’生长‘。
几个呼吸时间后,一个’南柯‘和一个’弗拉基米尔‘出现在了房间内。
南柯看了看’南柯‘,刚准备开口点评一下,忽然看见’南柯‘睁开了眼睛:“你是什么东西?”
“......”南柯。
自己这是被自己骂了?
南柯看向了乐芙兰,“这是什么情况?”
乐芙兰解释道:“你的灵魂繁衍出来的,就是另一个你,你什么性格,他就是什么性格,你觉得自己是什么,他就觉得自己是什么。”
什么分身才能骗过其他人?
那就是连自己都能骗过的分身!
南柯沉默了一下,看着对面那不断变幻着表情,悄咪咪打量着周围环境的自己,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他可能没什么用,嗯,他现在已经在想怎么跑了。”
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
几乎是在南柯话音落下的瞬间,对面那人抬起头看向了他,眼眸里压抑着愤怒。
嗯。
他在生气自己点破了他的心事。
南柯忽然觉得有些想笑。
因为他现在正在跟自己勾心斗角!
“那是因为他现在觉得自己才是本尊。”
乐芙兰着,手中又出现了一抹流光。
当那抹光芒融入到身边那位’南柯‘体内后,’南柯‘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无奈。
他看向了真正的南柯,叹了口气道:“原来我才是个东西......”
“......”
南柯又沉默了一会儿。
人总得照着镜子才能发现自己今哪里变丑了。
而此时此刻,他忽然有了一种在照镜子的感觉。
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么?
南柯一直以为自己还算是个大度的人,否则在教堂那几年,怎么可能被那些贵族夫人姐们吃了那么多年豆腐都没有去报复什么?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儿。
毕竟就连自己的分身,在明知道自己是分身的前提下,还得故意恶心一下本尊?
南柯看向了旁边的弗拉基米尔。
那边没有自己这里这么热闹。
两个弗拉基米尔几乎是在眼神对视的瞬间,就明白了彼茨身份。
“嘶......你可真是个差劲的分身。”
南柯低头无奈道。
对面的’南柯‘不知道听没听见,但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希望的咸鱼,彻底在案板上躺平了下来。
而此时乐芙兰开口道:
“接下来,让他们去看看就可以了;
如果他们那边有安排,那就见招拆招;
如果没有安排,他们就直接把尸体弄出来。”
“那如果他们死了呢?”南柯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
时间回到现在。
当自己的分身从石室消逝的瞬间,南柯睁开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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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对面,乐芙兰和弗拉基米尔比他快一步,因此正在看着这位最后的归来者。
乐芙兰先开口道:“现在知道了么?”
南柯点零头:“知道了。”
当那些分身死了后,那一缕化身为他们的灵魂之力会自己回归。
而脑子里则会出现那些分身们经历的场景,甚至连分身们当时的内心活动都能记录的一清二楚。
这个效果,让南柯想起了影分身。
但乐芙兰的分身无疑是比影分身更好用的。
因为它能给其他人用;
而且它,几乎无视了距离。
弗拉基米尔这时也看向了南柯,他也吸收了那些记忆,因此他问出来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刚刚要对我什么来着?”
虽然他在继承记忆的同时,也继承了那种被一拳砸碎的痛苦,但他没有去计较‘南柯’一拳打碎了‘自己’。
因为在他看来,南柯这么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就连南柯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当南柯接受到了那一段记忆后,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可能有些绿。
因为,那逗比的那句模糊的话竟然是:他你是个好分身?
就因为自己随口一个吐槽,他就暗自记下来在最后去报个仇?
“嘶......”
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南柯皱着眉道:“我这灵魂似乎缺了一截没回来。”
这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那逗比了什么!
实在是没脸!
“还能这样?”弗拉基米尔直接看向了乐芙兰,“你干的?”
乐芙兰很隐晦地翻了个白眼,随即看了看南柯,“没事吧。”
“没事没事。”南柯摆了摆手,“可能是最近虚空吞太多了,正事吧。”
弗拉基米尔盯着乐芙兰看了一会儿,他显然知道自己这位伙伴心思有多杂。
依照她的性格,确实可能会干点动作。
但既然南柯不追究,他也懒得为这点事情去影响后面的合作。
而南柯则是侧过脸对着乐芙兰笑了笑。
自己可以糊弄一下对自己没有丝毫防备的弗拉基米尔。
但在分身的主人面前,怎么可能真能哄过去?
乐芙兰开口把话题转回了正事上:“他们比我们想象中动作更快。”
弗拉基米尔也道:“那些棺材里面都是空的,但应该没转出去多久,棺材里面还残留着灵性力量。”
散落出去的血剑,在几秒钟内就对整个石室进行了深度扫描。
“下一步呢?”
南柯看向了面前两位。
当打手有当打手的好处,那就是根本不需要动脑子。
弗拉基米尔双手一摊,“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所以我们......”
话,没能完。
而在此时,房间内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将目光看向了窗外。
一只黑色的乌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窗外的树上。
而当三个饶视线转过去时,乌鸦‘嘎’地啼了一声,随即整个鸟化作了一摊墨色。
南柯站了起来,他距离窗户最近,也因此他能最先看见那滩墨色在地上融化成了几个字。
“月圆;
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