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坝的崩溃往往源自于一道蚁穴。
此时此刻,紫色苍穹也开始崩溃。
当南柯一拳将其打出一道无法修弥的坑洞时,崩溃是它唯一的结局。
‘咔咔咔......’
令人头皮发麻地刺耳碎裂声不断在回响,也好在附近没什么普通人,否则这一幕估计会吓得他尿失禁。
崩溃的天空;
恐怖的异响;
外加一个类似巨人的身影矗立在那里。
要是拍一张照片发出去,估计都不需要修图,直接能拿去当恐怖末日电影的封面。
好在下一刻,整个画面风格陡然发生了转变。
浓郁的阴霾被一缕阳光穿透,金灿灿阳光总能让人第一时间联想起温暖和安全。
南柯往后退了一步,那道巨大的法身也在空气中缓缓消失。
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阶段性工作,接下来可以在旁边稍微休息一下,喊一喊‘阿兹尔给我冲了‘。
虽然这是自己的事儿,但这也是人家恕瑞玛的事儿。
总不能自己全部都给弄完了,让人家连个助攻都混不到。
阿兹尔对这南柯点了点头,这是在表达谢意。
而后,那些散射在各处的阳光忽然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嗡‘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后方那座摇摇欲坠的高塔又挺立了起来。
空气中隐约响起了恢弘的曲调,仿佛是某种古老的祭祀歌曲。
阿兹尔首先看向了不远处的泽拉斯。
有一个问题无论是去问谁,得到的答案大概率都是一样的。
那就是:敌人和叛徒,你更恨谁?
相较于虚空,阿兹尔觉得泽拉斯这种叛徒更加可恨!
敌人对付你,无论手段多残忍,那都是应该的,毕竟对敌人善良那不是蠢?
但来自朋友的背叛,是任何人都无法容忍的!
因为这种伤害往往是现实和精神的堆积叠加。
那柄象征着恕瑞玛权利的权杖在阿兹尔的操控下,指向了还在跟玛库尔勒拉扯的泽拉斯。
搁置了一千多年的恩怨,在今天是时候该结束了。
明黄色的光线飞了出去,瞬间划过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砰‘
泽拉斯外围的雷霆屏障在瞬间被黄色光线融化。
还在拉扯中的泽拉斯被迫往后退了几十米,堪堪躲开了这道射线的攻击,那双被雷霆遮盖的眼眸看向了曾经的’队友‘。
此时的阿兹尔犹如是站在了所有的恕瑞玛人身前。
他,是一个人;
但他又不是一个人。
在他的身后,有无数恕瑞玛人的支持!
他们的信仰成为了承接太阳之力最好的媒介。
南柯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他记得游戏的背景设计里说过,恕瑞玛的飞升之力源自于铸星龙王。
但这个力量是如何接引下来的,却并没有什么详细解释。
而此时,南柯感觉自己似乎又替设计师们填了一个坑。
瓦洛兰大陆所在的星球是龙王最钟爱的一颗星球,因为这里有其他星球都没有的景色,更有其他世界都没有的符文魔法。
但归根结底,这颗星球最大的魅力,是它拥有这些独特的人。
大概率是龙王的意识曾经无数次降临过这里,而后找了一群看着比较顺眼的人,悄悄地用一种比较隐晦的方式下放了一些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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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目的......
南柯虽然去过弗雷尔卓德,不过只是在外围蹭了蹭,没有真正进去过。
但,他知道在弗雷尔卓德深处有一座山峰,曾经那座山峰上有过巨神的足迹。
而巨神和龙王的关系真要说起来,几乎可以开一本新书了。
南柯没有让自己的思绪延展下去,因为前面这场极为不公平的对决要结束了。
在恕瑞玛的阿兹尔占据了绝对的主场优势,或许在对付虚空时会有些掣肘,但对付一个孤立无援......
不,不仅孤立无援而且旁边还有一个人拼命扯后腿的泽拉斯时,完全就是碾压!
泽拉斯几乎没有什么反击的机会,哪怕他已经进入了飞升姿态但依旧只能被动挨打。
那些黄色的线条每一道看起来都很普通,但泽拉斯根本不敢去硬接。
前不久才被洞穿的雷霆屏障告诉了他,这些光线有多么可怕。
但,久守必失。
哪怕你再‘肉’,但光‘肉’是赢不了的。
一道不起眼地光线射中了泽拉斯的眉心,恐怖的力量爆发,将他整个头颅瞬间融化。
好在他虽然看起来像个‘人’,但本质上依旧是一团能量体,没有什么要害一说。
缺了‘头’的身体晃动了一下,他又长出了一颗头颅。
但整个人的颜色却变得浅了许多。
这一回,他没有选择再坚持。
整个人化作了一道雷霆瞬间朝着破碎的紫色缝隙逃去。
为了防止南柯的包抄,他特意选择了靠近玛尔扎哈的方向。
阿兹尔皱了皱眉,这时他是有能力去追杀泽拉斯的。
但作为一个皇帝,他早就学会了把自己的喜恶放在真正的大事后面。
叹息了一声,阿兹尔将注意力放在了真正的反派身上。
刚刚的那番交手,说白了也就几十秒钟时间。
他们这个级别的存在,力量相差不远,或是碰到那种身躯特别强横的对手时,可能一打就能打一个月。
但当实力有明显差距,或是对方是走’法师‘路线时,很多时候胜负就是一个瞬间。
玛尔扎哈额头的眼眸还在绽放着光芒,似乎苍穹被撕碎的负面影响已经被完全弥合。
但,他没有尝试着再鼓噪出那种阵势。
而是重新缔造出了一道微缩形的穹顶将自己和自己脚下的阵法笼罩了起来。
“你以为打破了它,你们就能扳回局势么?”
玛尔扎哈看着阿兹尔笑了。
他曾经也是恕瑞玛人,虽然跟阿兹尔所在的时期相差了几百年,但勉强也算是同胞了。
但,他对同胞的看法却跟阿兹尔截然不同。
在他看来,这个悲惨的世界就该被终结!
“这个局,已经部下了五百年。
我的皇帝陛下,你凭什么觉得,你的一时兴起能抵得过我的五百年蛰伏?”
面对这个问题,阿兹尔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抬起手指了指身后。
并不是高塔的方向,而是太阳圆盘的方向。
“那你帮我算算,我后面这个圆盘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