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尔卓德的景色历来比较单一,因为大雪和严寒总能抹去一切喧嚣。
但此时,在弗雷尔卓德边境的一处不知名山峰旁,这块古老的雪原迎来了一场盛大的狂欢。
湖水早已经被蒸发成了弥散的雾气,像是在狂欢铺的背面铺下了一层厚厚的宣纸。
干枯的河床变成了一个天然的框架,给两位主角提供了足够的施展空间。
紫色的箭矢还在落下,就像是一场持续不停的暴雨;
而从地面方向,一道又一道绿色的粘稠液体逆着箭雨而上。
绿色和紫色,在此时几乎占据了整个天地。
一道道剧烈的能量波动以这里为中心,疯狂地朝着周围易散着。
如果仔细去看韦鲁斯脚下的山峰,其实可以发现靠湖的这一面变得陡峭了许多,因为那些多余的部分已经被余波给修剪掉了。
根据历史资料记载,整个瓦洛兰大陆的版图在暗裔之战之前和之后,是有明显差异的。
而从面前的这场战斗场景,不难看出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
作为在场唯二的观众之一,南柯最开始看得还比较认真,但看着看着就有些寡淡无味了......
如果是在游戏里面,那么两个adc之间的solo其实挺有看头的,毕竟能看技能的释放准确度,能看两方的走位和拉扯,甚至能看出心理层面的博弈。
但是现实里面的adc大战并不怎么好看,虽然实力决定了排场和画面会很宏大。
但这里没有人会傻乎乎地去用走位躲对方的‘技能’,更不存在什么普攻距离和技能距离来给你拉扯的空间。
韦鲁斯和克格莫作为两个现实版的adc,他们之间的对抗就是你攻我守,你守我攻......
而他们攻和守的方式呈现出来的效果很单一。
守,那就是精准地判断出对方的攻击轨道,然后用自己的武器去堵截。
攻,那就是试图预判对方的预判,尝试绕过对方的堵截打击到对方。
站在对战双方的角度来看,他们必须在这场攻守里投入所有的精力和实力。
但站在观展者的视角去看,更像是在看一个作者不停地用重复的字符去‘水文’。
南柯无聊地偏了偏头,意外地发现弗拉基米尔竟然看得津津有味......
“他们还要打多久?”南柯问道。
他是做好了当陪衬的准备的,但他之前并不知道需要陪衬多久。
“谁知道呢,当初暗裔大战时一场战斗持续一个月也不稀奇。”
“嘶......”南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么久?”
“体量在这里摆着呢,而且越是强大的存在就越是惜命,除非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谁愿意直接把底牌亮出来?
要知道那段时期乱得很,谁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自己的敌人在潜伏,就等着自己露出疲态出手偷袭......”
“但时代已经变了啊。”
“时代是变了,但他知道么?”弗拉基米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是他在智商方面瞧不起这些暗裔,而是这些暗裔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的愚蠢。
在那个几乎完全由暗裔统治的时代里,是他们自己先互相征伐消耗自己的力量,后是他们在已经不算全胜姿态的时候,主动走进了星灵和人类设下的圈套。
可能他们在战斗方面确实很在行,但在其他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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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觉得也就比这些野蛮的虚空生物稍微强一点吧。
“或许我们可以提醒他一下?”
南柯眨了眨眼眸。
......
......
‘嗡’
全力射出了一箭后,韦鲁斯的眼眸瞬间看向了下一个方向。
那里,再过一秒钟后会有一道绿色的粘液出现。
但就在韦鲁斯准备提前堵住这个‘漏洞’时,漫天紫色的箭矢里忽然混入了一根黑色的线。
“死神?不,不一样的死神......”
韦鲁斯对死神并不陌生。
当初那位蛙蛙死神几乎接触过所有的飞升者,而后悲催地发现他竟然一个都打不过......
但这位不一样的死神除了力量属性跟韦鲁斯认知里的死神相似之外,其他方面两者之间的差距甚至比人和青蛙的差距还大。
战场外围弥散的那层黑色薄雾虽然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但一直给了韦鲁斯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这,是那位蛙蛙死神不可能做到的。
而且作为从那个时代存活下来的角色,韦鲁斯是知道那位蛙蛙在碰见虚空时的应对方式的,那就是毫无犹豫地逃。
简单感慨了一下死神之间的差距后,韦鲁斯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
当那根黑色的线条在前方开辟出了一个‘空旷区域‘后,他抓住了这个人为制造出来的漏洞。
“腐败锁链!”
弓弦被拉满。
两道螺旋交织的特殊箭矢射了出去。
克格莫很快感知到了不对劲,它挪动着自己的身躯,从嘴里吐出了一滩淡黄色的液体。
这种液体出现的瞬间,周围的空间仿佛变得粘稠了起来,漫天的箭雨像是陷入了某种无法抽离的泥潭。
那两根特殊的箭矢更是受到了‘特殊照顾’,现实演绎了一下什么叫做寸步难行。
但当这种诡异的力量触及到那根的黑色线条时,似乎那看不见的泥潭在转瞬间又变成了清水......
没有激起一丁点的浪花,死线成功地来到了克格莫的头顶位置。
‘嗡’
轻微地抖动了一下,死线瞬间撑开,就像是一杆笔快速地开始了挥洒起来。
最先出现的,是一轮圆形的黑色光圈。
而后光圈的边缘像是水银一样倾泻了下去,将下方那只不安蠕动的虚空生物给圈了起来。
“砰!”
克格莫吐出了一道腐蚀液体,但在接触到光罩后顷刻间就被黑色吞没。
与此同时,光罩上面出现了一道又一道极为复杂的符文图案。
......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
弗拉基米尔愣了一下,指了指里面的封印。
南柯回答道:“哦,你在封印佛耶歌的时候我看了几眼,然后在马车上闲的无聊又琢磨了一下。”
“......”
弗拉基米尔皱了皱眉,而后叹息了一声。
但这声叹息里更多的,还是骄傲。
而在另一边。
当南柯已经把辅助工作做到这一步后,韦鲁斯并没有辜负南柯的期望。
一根赤红色的箭矢瞬间跨越了无数距离,直接洞穿了克格莫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