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钟现
“白虎道兄,不知这内中,可是有我需之物。先天至圣一级的金系灵珍?”
那白虎这次,又是迟疑了片刻。直到最后,才点了点头,冲着岳羽,又是一声猫叫。
虽无法说话,岳羽却已明了其意。
“——也就是说,孤剑老人坐化之地。是这庚金绝地之内,最可能的所在么?”
仿佛是自言自语般的说这,岳羽皱了皱眉,目中也是隐透忌惮之方才虽是凭借镇天古印抵挡,可是本身受创,却也不浅。
在那剑气冲击之下,便连全身而退,也无法做到。
沉了片刻,岳羽便猛地咬了咬牙。法力一招,再将白虎身躯,收入到袖内藏好。
那五行剑阵,依旧是布于身周左右,脚下再将那河图洛书张开。
一手执玄元控水旗,一手执那天意剑。然后整个人,猛地遁空而起。
鸿蒙剑意蓦然勃发,那玄元控水旗,也将这周围数亿里方圆的水汽,尽皆掌控排开。然后整个人,宛如是一把出鞘之剑,锋锐绝世、凌厉无双,向那剑光来处,直投而去。
刚冲至半空,对面处,却是一波更为浩大剑意,蓦地冲天而起。
两股鸿蒙剑意,俱是霸道强绝,堪比圣人。当意念jiā击。便宛如是两口巨剑冲击,又仿佛两只巨大无比的磨盘相撞。俱是倾尽全力,不留半分余地!
下一刻,岳羽身形,猛地后仰。便如受雷击一般,浑身上下,绽出无数伤口。之前斩杀冥河燃灯,两次使用天意剑,所受之反伤,亦是全数迸裂。
全身染血,那微带着紫金光泽的血液,将他整个人。染成了血
却兀自不退,更是加快了遁速,把己身意念,再次加强到了极致!
神魂之中,隐现神龙咆哮。不死不休,要破碎一切!
那西方大帝虽强,可他岳羽,却也同样是有灭却所有天道枷锁的执念!
纯论剑意之盛,意念之坚,绝不逊è于那位西方大帝!
一道剑光,蓦地再次穿空而起,直斩而来。深紫è的剑华,较之先前,还有更胜三分!
超脱了太上层次,直追圣人之境!
凄厉剑光,令岳羽双眼微微一眯。下一刻,却又猛地怒睁,爆出一团强烈jīng芒。
“好剑!”
一声赞叹,手中的天命剑,也蓦地化身百万余丈。然后便宛如是挥动着的一座巨山,斩击而下。
这一霎那,整个鸿蒙剑阵,河图洛书,所有灵宝之力,都加持于天意剑的剑身之上。
先是五è剑华腾起,接着又是九条十八爪紫金巨龙盘旋伸展。
一身所具,四种无上神通,都全数催发到极致。而岳羽整个人,亦是隐现紫金光华。
虽未现三头六臂,却已将这九转玄功,运使到第八重,接近到最后层次!
两道剑光,只瞬间便已冲击到一处。却几乎是毫无悬念,岳羽的五è剑光,在那紫è剑华冲击之下。迅速崩散。
只是岳羽面上,却不见半分沮丧。五è剑光崩灭,却有更多的剑气勃发,不退分毫,也绝不言败!
那目光反倒是更为凌厉绝伦,宛如是凝为实质。龙瞳中闪过了无数符文穿过那重重幻雾,向那下方望去。
只是不远处,一位身形挺拔的老人,正挺立在一处形如巨剑,直ā云天的高峰之上。
身躯之内,分明是已无半分气息生机,却偏偏是挺立不倒。身周的的浩大剑意,将身周亿里之地,都全数包裹、
使无量的庚辛之灵,汇拢而来,凝聚成一道道令人惊悸的紫è剑光。
总数三百六十四,加上方才斩来的这一道深紫剑华,正是三百六十五口,呈大周天之数。
岳羽这一刻,是气息微窒,心中是惊骇yù俱。只是那惧意忌惮,却又瞬间便被他心意驱逐。那龙瞳中紫意焕发,目眦yù裂。
大丈夫,死则死矣!一个已死去十万载之人,自然是可尊可敬,又何用生畏?
他岳羽毕生修行,于生死之间,挣扎数百余载。莫非便连这孤剑老人,身陨之后的一道剑气。也奈何不得?
“给我碎!”
再次一声炸喝,那无惧无畏的信念,也膨胀至极。
五è剑光冲也猛地再盛百倍。所加持大道法则,也不断的抵消冲击。
声落之时,那紫è剑芒,也终被岳羽一剑斩碎!化作凌厉气劲,四下穿梭而去。
只是此刻岳羽,却已无瑕再去关注,那已死去多时的老者。仰头上望,只见一个巨大钟影,蓦地出现在头顶上方。往那镇世钟,直罩而去!
岳羽眉头先是微凝,直到见那三百六十四口紫è剑华,都俱无动静。这才是一声冷笑。
“总算忍不住了?”
手中的天意剑,信手一挥,剑光冲击。将那巨大古铜巨钟,震得向上微浮,遁速微窒。
而下一刻,岳羽手中,便是数张道符,连续向上空打出。
符上十数个紫金大字,却正是‘太清钦制九天都箓镇钟符’的字样,金光四煌然浩大。
那混沌钟,也仿佛是对那山峰上的老人再无动静,是意外之至。紧接着,却又对岳羽打出的道符,惊悸恐慌到极处。立时是破空而去,仓惶遁逃。
却只来得及,将那时空壁垒,强行破碎。那三张道符,便已化作一张张巨网,笼罩而下。将这口巨钟,捆缚拖拽。
而下一刻,岳羽身旁的五行剑阵与镇天玺,亦是随后飞至,贯空而来。
便在岳羽,面透喜è之时。那混沌钟,却蓦地是一声震鸣,一声浩钟响,震此世。音波激竟将那金è巨网,强行挣开。
而后便赶在五行剑阵与镇天玺,到临之前,直接遁空而去。
对此处世界,似乎是熟悉之至。穿梭空间,只一眨眼,便不见踪影、
只是岳羽面上,却也毫不见半分失望沮丧,那笑意反倒是愈发浓厚。
魂念间,仍旧隐隐可感知这混沌钟的位置所在,还有那一丝丝魂念联系。
——太上道祖亲手所炼之道符,又岂会是这般简单?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