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吗？那就来动手啊！”慕容飞看着她，“习凉就是我弄死的，你要是想给他报仇，今天就是你唯一的机会。”
江甜咬着牙，再次走到他面前，握住匕：“你别逼我！”
“我逼你做什么？我是给你机会，你不是一直想要解脱吗？现在机会来了。”慕容飞看着她，没有任何要躲的意思。
他想，或许就这样死在她手里也挺好的。
那些他对她造成的伤害，终归会随着他的死亡消散的吧。
下辈子，下辈子他再来找她，一定好好对她。
江甜握着匕，她知道只要自己继续用力把匕往里面推，慕容飞就能死在她手里。
她那么恨他，可现在，她却下不了手。
她鄙夷自己，她痛恨自己，可没有任何意义。
许久，她还是松开手，冷眼看着他，“我恨你，但我不会成为你，我会找到证据，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
如果她今天动手杀了慕容飞，有姜晚在，她也不会出事。
可这样，她和慕容飞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想，习凉一定不希望她这样做。
那样正直的人，一定希望她用法律的手段惩罚慕容飞。
江甜走了，但慕容飞却还躺在地上。
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笑着，可笑着笑着，眼泪却怎么都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或许，他真的彻底失去她了。
夜晚，姜晚和周北深刚从警局出来，周北深就接到电话，得知慕容飞出事。
“小晚，江甜去找慕容飞了。”周北深说。
这话一出，姜晚瞬间知道之前为什么江甜那么平静了，她大概是觉得习凉出事和慕容飞有关，所以才会去找他。
“那我们赶紧过去吧，去迟了指不定出什么事呢。”姜晚有些担忧，想起江甜的平静，内心忐忑不已。
周北深看她一眼，还是说道：“已经出事了，江甜给了慕容飞一刀，人已经送到医院了。”
姜晚愣住，不敢置信，“小甜她……”
“先去医院吧。”周北深开口，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姜晚没有多说，跟着周北深一起去到医院。
病房内，慕容飞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情绪不太好，他们进去之后，对方也没开口，甚至都没看他们。
周北深有些担心，走上前，“还好吗？”
“挺好的。”慕容飞回过神，朝周北深笑笑。
只是这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到底怎么回事？江甜怎么会突然……”周北深没说下去，他看到慕容飞脸色更加苍白，显然江甜两个字对此刻的他来说，难以承受。
半响，慕容飞才缓过来，“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她觉得习凉出事是我干的。”
“那你是做的吗？”这话是姜晚问的，其实她也怀疑。
慕容飞看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周北深，“你觉得呢？”
周北深脸色一沉，朝姜晚看去，“不是他，我知道他没有。”
姜晚抿唇，慕容飞说话她是不信的，不过周北深开口呢，她还是信的。
“既然不是你，你和她说清楚就是，怎么会闹成这样？”即使姜晚不在现场，但看慕容飞受伤的情况来看，估计当时两人也闹得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