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深心底一下子温暖成了一片,她对薄睿一下子就交了底线:“没关系的,等到明年,我可以和睿睿在一起许愿望,到那个时候,我们在重新一起去实现。”
薄睿原本哭丧的一张脸,立刻变得灿烂如花,他抓着林深深的手,很好奇的问:“深深姐姐,那你的冤枉是什么呢?”
锦洋坐在对面,看着林深深和薄睿之间的小互动,忍不住呵的轻笑了一声,然后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垂了头,把弄着自己的手机,可是耳朵却竖起来,聚精会神的听着林深深对薄睿的轻言轻语。
“姐姐的愿望,是找一个男人,与他成立一个家,不需要儿女双全,但是要有一个孩子承欢膝下。”
这真的是林深深的愿望。
尽管她知道,这个愿望,于现在的她,太过于奢侈了。
可是,愿望之所以称之为愿望,就是因为它过于奢侈。
人活着,总是需要有些幻想来麻木现实带给自己的残酷。
“那个男人,他会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不一定富贵倾国,也不一定容貌倾城,但是他会让我觉得世界有光,他会穿白色的衬衣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即便骑着单车,也能展现出迷人的风采。”
“他可能无法送我游艇,给我名车,赠我豪宅,带我去吃昂贵的法国料理,但是他会给我准备好温暖的豆浆油条。”
“甚至他不会做特别好吃的菜,也不会洗衣服,但是,他会陪着我一起在厨房里做一顿狼藉的晚餐,即便烧焦了,他会全部吃完,他会在我生病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照顾我,会在你失眠的时候,陪着你聊天在深夜,也会陪着你,从黑飘飘走到白苍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心过于温暖,林深深对着薄睿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把自己心底想的,毫无遮拦的说了出来。
薄睿年纪小,听的迷迷糊糊,一知半解,不过还是装出很懂得模样,冲着林深深点点头,问了自己茫然的问题:“黑飘飘走到白苍苍,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你从小孩子长到老头子。”一直看似玩着手机的锦洋,突然间抬起头,对着薄睿,出声给了最直白的解释,然后就将眼睛,状似无意的落到了林深深的脸上。
她的身后,是溶溶的夜色和北京城的璀璨灯火,此时她的眼睛,安静而又柔和,垂着眼帘,盯着眼前的盘子,像是在走神。
锦洋视线,微微有些定格,他望着她,脑海里把她刚刚说的话,一点一点的,像是播放换慢镜头一样,逐渐的回放了一遍。
然后,他想,她的要求,开的可真低,可是每一句话背后的感觉,却又真美!
……
吃过宵夜,锦洋结过账,带着林深深和薄睿一起出了餐厅。
此时已经十二点,上了车,薄睿就困的趴在了林深深的怀里,睡了过去。
林深深像是被薄睿的瞌睡虫传染了一样,她盯着薄睿的脸望了一会儿,也跟着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夜深人静,街道上的车,格外的少,锦洋却把车速放到了最平稳的速度,他透过后视镜,时不时的望着后座上已经入睡的两个人,脑子里,悠悠荡荡的又想到了林深深刚刚说的话。
“找一个男人,与他成立一个家,不需要儿女双全,但是要有一个孩子承欢膝下。”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