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冠兴所说的炼丹炉让陆飞兴奋不已。
炼丹炉这东西古书医书还有道门各种典籍中记载无数,但真正的实物却是凤毛麟角。
放眼整个神州,也就是双喜城博物馆和奉天博物馆有两尊,其中双喜城那尊还是残的。
梁冠兴说的炼丹炉要是真货,收这么个孝顺的老徒弟也未尝不可呀!
万家别墅足足有五百个平方,室内装修更是极尽奢华,不过这些对陆飞丝毫没有吸引力。
来到主卧,陆飞第一次见到了万小锋憔悴不堪的母亲黄雅琴。
黄雅琴忍着病痛强颜欢笑跟大家打招呼,这就是素质。
当小锋跟母亲介绍陆飞的时候,黄雅琴明显的楞了一下。
陆飞的实在太年轻了,跟黄雅琴印象中的老中医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即便是惊讶,黄雅琴还是笑着跟陆飞打招呼。
“你就是小飞呀,这几天光听小锋念叨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小锋岁数小经验不足,以后还要靠你们这些朋友多多提携了。”
陆飞笑了笑说道。
“阿姨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朋友之间应该应分的事情,阿姨您躺好,我还是先给你瞧病吧。”
“好好,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要有压力,就算医不好阿姨也不怪你,毕竟好多大夫都无能为力。”
“呵呵,阿姨放宽心,我尽力而为。”
“我要是不行,这还有一位高手呢。”
陆飞说着打量了一下黄雅琴,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黄雅琴面色青,嘴唇泛白,额头和脖颈多处密布小红疙瘩,从表面来看,的确像是急惊风的症状。
不过耳后一处小拇指大小青紫色的斑点又明显不对。
陆飞拉起黄雅琴的手,把睡衣的袖子向上推了推露出手臂。
黄雅琴手臂上同样有几处斑点,跟耳后斑点的颜色一模一样。
看到这些斑点,陆飞身边的梁冠兴仿佛活见鬼一般,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震惊的倒退一步惊呼出声。
“尸斑,她身上怎么会有尸斑?”
“啥?”
万家父子和陈香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只有边上的薛泰和抿嘴笑而不语。
明显,陆飞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又给他加了不少印象分。
万小锋眼泪瞬间就飚了出来,拉着陆飞的胳膊哽咽着问道。
“飞哥,我妈身上怎么会,怎么会有尸斑呀,她,她不会.......”
“滚一边去,瞎想什么呢。”
陆飞瞪了一眼万小锋,转过脸顺带着白了一眼梁冠兴道。
“七十多岁的人了,一点稳重劲儿都没有,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活人就不能长尸斑了?”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滚一边去。”
得,陆飞这就要进入当师傅的角色了。
梁冠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老脸臊的通红低着头不敢出声了。
黄雅琴倒是一脸的从容,微笑着问道。
“小飞,阿姨身上起尸斑,是不是意味着阿姨就要死了?”
陆飞笑了笑说道。
“阿姨您想多了,尸斑只不过是一种斑点,并不是只有死人身上才有。”
“还有,您这病不是急惊风,而是中毒了。”
“中毒?”
众人不解的问道。
“没错,就是中毒。”
“阿姨,我问您点事儿,您可要如实回答我。”
“没问题,小飞你尽管问。”
陆飞清了清嗓子问道。
“阿姨,您最近一两个月内是不是去过坟地?”
黄雅琴想了一下果断的点了点头。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您是给亲人迁坟吧,而且还是您亲自动的手?”
“啊!”
“你怎么知道的?”
万家三口异口同声惊呼道。
黄雅琴娘家那边修高速公路,正好路过黄家坟地,理所当然必须要迁坟。
按理说依照神州的传统,迁坟这种事儿不能让女人参与。
可黄雅琴娘家就剩她自己了,总不能放任不管吧,所以黄雅琴在经验丰富的老人指点下亲自动的手。
这件事只有自己家人知道,从来没跟外人讲过,难道陆飞是神仙能掐会算不成,否则他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薛泰和也是吃惊非小,陈香则是一脸的崇拜。
陆飞呵呵一笑道。
“我不但知道阿姨您亲自动的手,我还知道,迁坟的时候正好是您的经期。”
“啊!”
“这,这你也知道?”
万家父子惊讶的目瞪狗呆,黄雅琴震惊的同时还有几分羞涩。
心说这孩子真是的,这么羞人的事儿你知道就算了,怎么还当众讲出来呀,叫人多难为情啊。
陈香给陆飞竖了个大拇指,笑靥如花的说道。
“陆飞,你真棒!”
陆飞冲陈香笑了笑接着对黄雅琴说道。
“阿姨,您这是中了尸毒,不过问题不大,最多一个星期我就能让您痊愈。”
“尸毒?”
“没错,就是尸毒。”
陆飞解释道。
“尸体在棺材内腐烂,在特定的环境下会产生一种有毒的气体。”
“一般人接触到这种气体问题不大,但体质弱的人就要遭殃了。”
“女人经期的时候气血败坏,那就更加受不了了。”
“我见阿姨身体还算强健,所以断定迁坟的时候阿姨一定是经期。”
黄亚茹幽怨的白了陆飞一眼,心说怎么又把这羞人的事儿翻出来了呀,真是讨厌。
陆飞没注意到黄亚茹的表情,接着说道。
“对于普通老百姓,中尸毒的很少见,但对于考古挖掘的专业人士,那就在正常不过了。”
“针对尸毒有很多治疗的方法,所以这不算大问题,大家放心好了。”
经过陆飞的解释,万家三口紧张的神经立刻缓解了下来。
薛泰和笑着对陆飞说道。
“先生观察入微推理如神,小老儿自愧不如啊!”
“呵呵,薛老谬赞了,您再夸我可要骄傲了。”
“哈哈哈,我说的都是事实。”
“现在症状确定了,先生您打算用什么方法治疗?”
“我说薛老,您能不能不要叫我先生,这么叫容易把我叫老了。”
“哈哈哈,好好,那我就叫小飞了,香儿是我晚辈,跟你我也用不着客气了。”
听了薛泰和这句话,陆飞和陈香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
四目相对,陆飞有些蒙圈,陈香则满脸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