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安出去后,季玲坐在屋里等着,之后看到季可和许雨佳一前一后走进来。
“姐姐,你没事吧?”季可小心翼翼的问。
许雨佳要哭出来了,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不是有意推你的,当时我就想和季平顺打架,并没有别的意思。”
季玲看着两人一脸无辜的站在自己面前,心口堵的慌,“你想道歉,那我往你身上插一刀,我再和你道歉,你会原谅我吗?”
“这怎么能是一样?我只是推了你一下。“
“是啊,你只是推了我一下,但是你忘记了,你推的是孕妇,你还让她摔倒了。”季玲冷眼道,“你们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们,有什么事等我从医院回来再说。”
“去医院?看你也没事啊,你非要闹的让大家觉得很严重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滚。”季玲骂道,随后将炕上的杯子扔了过去。
许雨佳一躲,杯子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季玲,你干嘛啊?”许雨佳理直气壮的回视。。
季可拉着她,“雨佳,你少说两句吧。”
这时,季平顺从外面冲进来,“怎么了?”
看到地上的碎杯子,再看到被气红脸的季玲,又看看许雨佳一脸嚣张,就直接冲过去,“给你脸不要脸,你都欺负到家里来了是不是?”
“明明是她在搞事,什么叫我欺负人。”
“你敢打我?”
“季平顺,你个王、八、蛋。”
屋里充斥着许雨佳的骂声,季建华带着一群人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珍珠掉了一地,还有玻璃碎渣。
而季玲白着脸,能看到胸口气的起伏。
“住手。”季建华吼出来,上前一把将两人揪开。
两人注意到大人都回来了,许雨佳是心虚,季平顺则是觉得找到说理的地方,直接把刚刚的事都说了,他半张脸还流着血,在看心虚的许雨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群里,一道身影大步走到季玲身前,正是朱卫东,他先前离开后,朱家那边还有一些酒没有送到招待所,所以在送酒的时候,听说家里吵起来了,他直接让朱要武开车拉着大家过来。
他低下身子将季玲抱起,大步往外走。
“把大衣披上。”季勇看了,拿起大衣追上去。
“妈,不怪我,是季平顺他欺负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啪的一声。
徐红梅一巴掌抽在女儿脸上,脸也因为生气也涨红,“你出息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这么多人在都好好的,怎么就你事这么多?你表姐要是没事还好,有事看我不剥你的皮。”
“你还敢哭?”
许雨佳咬住唇,将哭声瘪回去。
“爸,先坐下吧。”许芳看到父亲脸色难看,轻声劝道。
许父没有说话,走到炕边坐下,看着一地的珍珠,“建华,把珍珠捡起来,好好的东西就这么糟践了,这是罪啊。”
地上的珍珠有些还被踩碎了,看了自是觉得可惜。
许父一提醒,除了许雨佳,在场的人都蹲下身来捡珍珠。
屋子里静悄悄的,等珍珠都放到炕上,屋里除了细碎的声响,也没有人说话。
徐红梅红了眼圈,站在一旁抹眼泪,她是老师,天天管教孩子,却把自己的女儿养成这样,她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对,孩子就歪了。
门被推开,季勇从外面走进来,他脸色不好看,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才走到许父面前,“爸,卫朱他们带小玲去医院了,我先送你回招待所休息吧。”
“先把事情处理完。”许父往人群里看,现少了两个人,然后道,“去把你爸叫回来。”
刚刚捡完珍珠后,季老头就把季平顺喊出去了,透过窗户能看到祖孙两个站在原子里,一个训一个低头听。
季勇应声,那边季新已经先一步出去,喊了一声,祖孙这才进了屋。
季老头坐在炕上,许母也坐在丈夫身边,只有季老太太在招待所没有过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许父问。
这话自然是冲着季平顺和许雨佳问的,自然也包括在场的季可,季平安没有回来,应该是跟着去医院了。
许雨佳低泣,开始声音很小,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只是没有人安慰她。
季平顺就站出来,顶着被抓花的半张脸,把事情经过说了,“...刚刚在屋里时,许雨佳还一直说季玲说肚子痛是装的,故意要把事情闹大,气的季玲摔了杯子,我才和许雨佳又吵起来,她又冲上来打我,然后你们就进来了。”
李松兰看着儿子半张脸被抓花,心里早就憋着火呢,但是她聪明,她知道要忍,徐红梅进屋后直接给自己女儿一巴掌,她在揪着不放,像她不懂事,在这样的日子闹似的。
现在听到儿子说出来的话,李松兰暗暗叫好,往许雨佳那瞥一眼,阴阳怪气道,“真是造孽,小玲啥也没干,就被牵连到里面,又是受损又是受伤,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明天可就是出嫁的日子,别动了胎气。”
受损指的自然是炕上放着的珍珠项链。
这些东西可都是几辈人传下来的,也不是说有钱就能买到的,珍珠各个大拇指一样大,还有些被踩碎了,看着都心疼。
许父看向孙女,“雨佳,你没有什么话要为自己辩解的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已经解释了,为什么你们就不相信我?我也是害怕,才说季玲不要装,我没有别的意思。”
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许父闭上眼,“好了,事情始末我知道了,今天是在你大姑夫家,我先不和你多说,不过造成的损失由你来赔。”
“爸,赔我不反对,可是这珍珠项链去哪里买啊?”徐红梅态度里不敢有不瞒。
“去哪买我不知道,但是得买,还要挑贵的买,好的买。”许父站起身来,喊了季勇出去说话,扔下一屋子的人干瞪眼。
季老头站起身来往外走,季新便喊了妻子和儿子跟上。
季家人先走了,留下许望亭一家子和季可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