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晚,无痕公子就在舍下住下吧!”莫清寒也缓缓的站起了身。
“在下就不打扰四皇子了,多谢四皇子款茶之恩。无痕告辞了。”商无痕缓缓拱手,长身轻起,瞬间消失了身影。
“遗世独立自飘摇,潇洒来去意如风……果然是无痕公子啊……”莫清寒看着商无痕消失的方向,忽然秀眉轻轻蹙起:“玉儿何时识了他?”
“祝君大婚之喜……呵呵……”莫清寒看着手中的信,忽然轻轻的笑了,绝美的容颜笑的轻轻的,柔柔的。
金丝软蘸,狂草大字,烘漆泼墨,玉色熏香……玉儿!你毕竟还是在乎我的不是吗?
大婚之喜!何来大婚之喜呢?莫清寒缓缓的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清风吹起了长,风华绝代的容颜上挂了一丝嘲讽的笑。
天堑崖。
一别两年,萧寒玉再次回到了天堑崖。她抱着水惜缘在天堑谷外缓缓的站住了身子。静静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天堑谷,真是感慨万千。
记得当初她因了水惜缘,不情不愿的被老头子抓回了天堑谷,如今又因了他再次自愿的回到天堑谷,人生如棋,棋盘人生,这一刻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生的事儿,远远躲避不及的人,如今却安静的躺在了她的怀里。
萧寒玉轻轻的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头看着水惜缘,他安静的躺在她的怀里,长久的昏迷使他的俊颜惨白无一丝血色,薄唇紧紧的抿着,强烈的阳光日晒导致本来粉嫩的嘴唇有些微的干裂。
萧寒玉深深的叹了口气,四处望了一下,寻了一处山石上坐了下来,将水惜缘轻轻放好,将腰间的水袋解下,看着他犹豫了一下,举起水袋抿了一口水,颤抖着手揽起他软绵绵的身子,看着他有些干裂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下去。
水惜缘的薄唇紧紧的抿着,萧寒玉微微的用力翘开了他贝齿,缓缓的将水渡了进去。水惜缘无意识的吞咽着,像个孩子。
几次之后,萧寒玉伸手入怀取出娟帕,轻轻的为他拭去了嘴角的水迹,静静的看着水惜缘,心跳个不停,小脸像是火烧。她还是第一次吻水惜缘呢!
水惜缘依旧是静静的,眼帘轻轻的合着,依旧是无一丝反应,只有心口那轻微的心跳和暖意,萧寒玉才能感觉他还活着。
“生死情劫!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呢?”萧寒玉伸手轻轻的抚了一下他被风吹乱的丝,眼眸复杂的看着他惨白的脸,口中喃喃的道。
许久,萧寒玉再次抱起水惜缘站起了身。目光看着天堑谷的入口,缓缓的抬步走了进去,生死情劫,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此时我愿意与你生死相依,那便是我们一起的……
天堑谷。
“老头子!娘亲!蓝叔叔!我回来了!”萧寒玉人未到声先到,一路踏水而行,穿过了竹林,来到了一座房子前。
房子里静静的,没有人声传出。
“嗯?没有人么?”萧寒玉一愣,看着眼前静静的房子,再次大叫了一遍:“老头子!娘亲!蓝叔叔!快出来啊!我回来了!”
“玉儿?玉儿回来了么?”雨萱公主最先出了房间,一身蓝衣轻轻的飘落到了萧寒玉的面前,看着萧寒玉,绝色的容颜一脸喜色,轻柔的声音带着丝颤动。
“是玉儿回来了吗?果然……”蓝子云紧随着雨萱公主身后,一身白衣的身影也飘然的落到了萧寒玉的面前。
二人站稳,满脸喜色的看着萧寒玉,神仙眷侣,衣袂飘飘,当看见萧寒玉怀里的水惜缘,皆是面色一变。
“娘亲!”萧寒玉看着雨萱公主大叫了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两步。两年未见,娘亲一点也没有变呢!
“玉儿!”雨萱公主也看着萧寒玉,同样向前走了两步,轻轻的唤了一声,声音似乎压抑着情绪,感觉像做梦一般的不真实。
“娘亲!是我!呜呜……玉儿想死娘亲了……”萧寒玉看着雨萱公主,从怔愣中醒了过来,刚要跑过去,猛然想起怀里的水惜缘,遂转头看向蓝子云:“蓝叔叔接着!”
萧寒玉话刚落,一把将水惜缘扔给了蓝子云,蓝子云一愣,只觉眼前白影一闪,飞身接住了扔过来的水惜缘,刚要说话,那边萧寒玉已经扑到了雨萱公主的怀里。
“呜呜……娘亲……玉儿想死你了……呜呜……”萧寒玉一个熊抱扑到了雨萱公主的身上,抱着雨萱公主,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
“玉儿……我的玉儿……你终于回来了……娘亲也想你……”雨萱公主也揽着萧寒玉的身子,眼泪更是流了出来。
“娘亲……呜呜……”萧寒玉紧紧的抱着雨萱公主,眼泪就跟了河似的不停的往外流,声音哽咽不成言,两年,娘亲的怀抱,她不知道想了多少个日夜。
“玉儿……你受苦了……娘亲知道……”雨萱公主也同样紧紧的抱着萧寒玉,玉手不停的拍着她的后背。玉儿!她的孩子,如今又长高了呢!
母女二人分别两年,再次相聚,各自感受,长久的思念爆,一时间哭了个昏天暗地。
“你们……哎……”蓝子云抱着水惜缘,左看看,右看看,焦急的看着哭的不止的二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老远就知道一定是这臭丫头回来了,只有她才能弄这么大的动静。”天玑老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皱眉看着那哭的已经看不出摸样的俩人。
“老头子……呜呜……老头子……我想死你了……”萧寒玉听到声音,立即从雨萱公主怀里退了出来,看着天玑老人,一下子就哭着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