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在纠结,而且不知道在纠结什么,总之整个人已经显得很矛盾。
邹诚没有逼问他,邹诚在等着,他需要记者开口。
过了很长时间,记者抬头看着邹诚说道:“我知道她死了。”
“什么?”梁莺啼吃惊的问道。
“你知道她死了?”梁莺啼不敢相信,记者居然知道死者死了。
邹诚没有梁莺啼这么激动,他其实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邹诚说道:“说。”
记者好像是豁出去了一样,说道:“我给她送了花,想要结束我们的关系,可是那天之后,我好几天都没有见过她。”
“我心里有些担心,所以我就找了一个晚上,上去三楼,想要看看她怎么样了。”
记者说自己担心死者,可是梁莺啼觉得他根本就不担心,这样对待死者。
“之后你现了什么?”邹诚问道。
“我敲门,可是没有人开门,我以为她是不想见我,我就下楼去了。”记者说道。
“但是之后又过了几天,我还是没有见过她,我就更加担心了,晚上再一次去敲她的门,但是依然没有人回应。”
“我想起来了阁楼,阁楼上面有些裂缝,可以看到她家里,我听她说过,她还想要修补一下。”
听到记者将话说到这里,邹诚就明白了,他说道:“然后你在阁楼上面,现了死者的尸体。”
记者点头说道:“是的,当时我害怕极了,我……”
“可是你害怕,你没有报警,你反而是急忙下去阁楼,将阁楼的梯子收起来,将阁楼的板子关住。”梁莺啼质问记者。
记者抱着头说道:“她是自杀,是因为我的分手,她感受到了欺骗,她自杀了,我……”
“我不敢报警。”记者最后说道。
记者看到尸体之后,以为是自己的分手,导致了死者的自杀,所以他害怕,他害怕他不敢报警。
他担心这件事情被人调查出来,他担心这件事情被人知道,所以他隐瞒了下来。
“一个人死了,在阁楼上面,这么多年,你每一次回家的时候,你难道就可以淡然面对吗?”梁莺啼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记者居然可以,隐瞒这件事情。
“我不能,我每一次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抬头,看着阁楼,我的心里不能安宁。”
“可是我不想报警,报警的话,我的一生就毁掉了,她的自杀都是我造成的。”记者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
自杀?
记者到现在都认为死者是自杀的,那么邹诚觉得记者应该不是凶手。
因为死者是他杀,和记者没有关系,但是记者的所作所为,真的让人很不耻。
利用死者的同情心,泄自己的肉欲,在玩够之后就甩掉死者。
现死者死了之后,居然也不报警,任由尸体在阁楼上面腐烂,这一切的一切,记者都在逃避。
“做为一个男人,你真的很丢人。”邹诚对记者说道。
“你的妻子和你离婚,是明智的选择。”梁莺啼也是没有给记者好脸色。
他们从审讯室里面出来,记者就交给警局的人,记者不会有事,因为人不是他杀的。
至于你说qangjan,死者都没有报警,而且他们当时还恋爱,就更加不能定罪了。
“便宜他了。”梁莺啼说道。
邹诚说道:“是啊。”
“不过他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邹诚说道。
“邹探长,他都知道死者死了,在阁楼上,你觉得公寓里面的其他人知道吗?”梁莺啼现在心里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既然记者都知道人死了,在阁楼上,那么其他人知道吗?
面对梁莺啼的这个问题,邹诚说道:“如果他们都知道,他们都没有选择报警,那么这件事情,就奇怪了。”
“是啊。”梁莺啼现在这样的预感很强。
邹诚说道:“联系周怡,看她调查到了什么东西。”
梁莺啼很快联系到了周怡,周怡说自己有新的现,说自己马上回来警局。
在警局等了一会,周怡就回来了,周怡回来之后说道:“邹探长,你猜我调查出来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梁莺啼问道。
“一楼的老师,和死者的母亲,其实关系不错。死者的母亲病逝之前,一楼的老师经常照顾,是死者来了之后,一楼的老师才不能照顾的。”周怡说道。
梁莺啼听到周怡的说道:“难道是一楼的老师喜欢死者的母亲,只是死者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一楼的老师讨厌死者?”
邹诚说道:“应该不会,死者是一个不懂得拒绝别人的,怎么可能会反对自己母亲和老师的事情。”
“应该是死者的母亲觉得自己身体不好,所以没有和这个老师进一步展,不想拖累他。”邹诚觉得这样的说法才是正确的。
“但是老师不是说自己很讨厌死者吗?”周怡说道。
“死者母亲病逝的最后一段日子里面,他都没有办法照顾,所以他不满意死者,可能是自己心里的想法吧。”邹诚说道。
“那么他就不是凶手了?”周怡还以为自己调查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没有用了一样。
不过周怡还说了一些东西,就是二楼的两个女人,她们的关系好像不太正常。
周怡说道:“她们可能是拉拉。”
“可能吗?”邹诚问道。
周怡点头说道:“她们应该就是。”
“而且打听到,他们说那个男人婆很强势,另一个女的很软弱。”周怡说的是自己听到的原话。
“和谁打听的?”邹诚问道。
“记者的儿子,他虽然和自己母亲一起住,不过还是经常来自己父亲这里,男人婆和软弱女,是他对楼上两个女人的称呼。”周怡说道。
“她们是做什么的?”邹诚问道。
周怡说道:“男人婆是联系一些客户,软弱女是摄影师,负责拍照的。”
“等等,你说软弱女是干什么的?”邹诚问道。
“是摄影师啊。”周怡不知道邹诚为什么这么奇怪。
摄影师?
软弱女是摄影师,死者有照片,那么是谁拍的?
很可能就是软弱女和那个男人婆,她们说自己和死者不熟悉,但是为什么她们不说自己和死者有过这样的关系?
邹诚觉得这一次又牵扯出来了两个人,记者和死者的关系已经搞明白了,她们两个呢?
可是那个宣传的册子是邹诚在案现场看到的,现在找不到,不知道能不能让她们两个承认。
但是邹诚记得自己拍了照片,照片上面好像有印刷工厂的名字,或许自己可以在印刷工厂,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邹诚看了一眼工厂的名字,然后让周怡去调查,周怡对这里很熟悉。
周怡回来没有休息,立马又跑去调查了。
至于邹诚和梁莺啼,就先回去酒店,等着周怡的消息。
不过在酒店的房间里面,邹诚没有闲着,而且是打电话给了东城区警局。
将自己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指纹给了他们,让他们帮忙调查。
如果有前科的话,这个指纹是可以找到的,所以现在邹诚想要尝试一下。
邹诚之所以不给当地的警局,是因为给了他们,还要解释指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给东城区警局,就不需要这个麻烦了。
东城区警局比对的结果,在晚上之前就出来了,他们告诉邹诚,这个指纹居然找到了。
这个指纹的主人,是一个逃犯。
而且指纹是一名女性,当时逃窜的时候只有十六岁。
邹诚问了警局的人,是什么案子。
警局的人告诉邹诚,这个女孩当时父母离异,母亲带着她改嫁。
改嫁之后,她的继父就死了,警方就要调查,之后现她逃跑,所以是逃犯,现在还是在逃人员。
听到警局的人给出这样的回答,邹诚心里有些郁闷,那个女孩应该是杀过人。
那么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凶手根本就不是公寓里面的人,是这个逃犯。
她逃到了名华市,之后在名华市杀人了死者,然后拿着死者的一些钱财离开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是杀了自己的继父的。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邹诚对警员说道:“将她的资料给我。”
很快,警员将这个逃犯的资料到了邹诚的手机上,邹诚开始查看起来。
“名华市中学?”那个女逃犯在这里上过学。
那个老师好像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邹诚记得,就是这个学校。
他们之间会不会?
“给我查一下老师的消费记录。”邹诚从房间里面出来,立马来到梁莺啼的房间里面,他要查一下老师的消费记录。
梁莺啼立马开始着手调查,很快将账单放在邹诚面前。
看着眼前的账单,邹诚说道:“老师说自己是一个人生活,可是这个账单明显就不可能是一个人生活的账单。”
“可是公寓里面的人,不是都说他是一个人住吗?”梁莺啼说道。
“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见不到房间里面的另外一个人,她根本就不会出来。”邹诚说道。
“什么意思?”梁莺啼还不知道现了什么。
邹诚没有和梁莺啼解释,他说道:“让警员弄搜查令,去老师家里,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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