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现在也是晕晕乎乎的,来那个人有点踉跄的从政府门口走了过去,到了人家华悦莲的房间,华子建也是有点清醒了过来,人也难为情起来,他无所适从的四处看了看,感到眼前一亮,房子里面挺好整洁,房子的户型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客厅里面放着一组沙发。
在这个时候,华子建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句老话:引狼入室。
这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是狼吗?
自己会不会把华悦莲当成今夜的猎物,他抬眼看看华悦莲,华子建的心就咚咚的跳了起来。
华悦莲很敏锐的感觉到了华子建异样的骚动,她也有了一种慌乱的神色,她压抑住自己的慌张,再看看华子建慌乱的神色,轻声的说:“我洗洗去,你自己看会电视,不过声音小点。”
华子建点点头,找到了电视遥控器,准备打开电视,他就见华悦莲进了里间卧室,从一个衣柜里面取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华子建装着没有看见的样子,不一会儿,卫生间里便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
华子建打开电视,漫不经心的看着,可是他哪里看得进去,他的脑海中全是华悦莲那美轮美奂的身体。
华子建一边的想入非非,一边的细细的大量这房间的摆设,却一眼就发现了一个让他心跳加速的东西,在里间的床上,显眼的放着一件黑色的,带花边的胸罩。华子建就傻傻的看着那胸罩,它静静地躺在床上,犹如一个美妙的女子。
华子建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把内衣从被子上拿了起来。
漂亮又性感的内衣让华子建陡然的生出了许多欲望,而那两个杯罩更为华子建平添了无限的想象空间,不由自主的,华子建竟然把两只手捧起这两朵桃花,放到了鼻子底下嗅了嗅。乳~罩上那淡淡的汗味中,混合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女性特有的体香,让人意乱神迷。
这时候,只浴室的水停了,华子建赶紧将手中的内衣按原来的样子放回在原处,走了出去,坐在了沙发上,又过了一会儿,浴室门的插销响了一声,随后,就听着华悦莲穿着凉拖鞋,由远及近走了过来。
华子建像是这才发现华悦莲一样,说:“你这有茶吗?我们喝点,正好解酒!”
华悦莲坐到沙发上,她现在已经镇定了许多,眯着眼笑道:“还需要解酒吗?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喝醉?”
华子建连忙说:“虽说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可你看我像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吗?”
华悦莲说:“这可难说,男人是披着羊皮的狼。”
华子建呵呵的笑着说:“看,又一棍子打倒一大片了不是?我得提醒你,天底下还有很多好男人,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华悦莲站起来,说:“那行,我问你,好男人,今晚你睡哪里?我睡那里?”
华子建看了看卧室,说:“你睡里面呀,那么大一张床,还不够你睡呀。”
华悦莲说:“那你呢?”
华子建四处的看看,最后拍拍沙发说:“我就睡这里了。”
华悦莲就带着醉意,很使劲的看着华子建,或者她更希望在今天这个夜晚,华子建可以不睡沙发,但她是绝对无法说出口来。
他们都不说话,气氛便变得沉闷,而沉闷中又好像带点暧昧,华子建闻到了近在咫尺的华悦莲身上的气息,那种气息带着一点酒气,又不全是酒气,他知道,那是女孩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的心跳忽然就加速了。
华子建眼睛的余光看到华悦莲的举止也不太自然,呼吸也没有先前那么顺畅。
这样僵持了一会,正当华子建情难自禁准备以语言或行动的方式表现出自己的想法时候,华悦莲忽然站了起来,说:“我还是睡客厅吧。”
华子建有点失意的笑了一下,说道:“还是我睡客厅吧。”
华悦莲看看他,就没说什么了,她蹒跚着走进了卧室。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还喝了不少酒,其势猛于干柴烈火,怎轻易可以抵抗诱惑?
但或许在他们心里都还有一个堡垒,所以最终没有越过雷池。
躺在沙发上的华子建虽然是心如猫抓,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不时地侧起耳朵,倾听卧室里的声响,他希望华悦莲也像他一样睡不着觉,他甚至还希望,华悦莲会忽然打开卧室门,对自己说:“帅哥,沙发上不好睡,你还是到床上来吧。”但到他沉沉睡去的时候,他也没有听到这句话。
煎熬难耐的夜晚终于还是过去了,天色亮了起来,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悄悄的溜到梦乡中旅人的脸上,想用一种最温柔的方式将他们从梦境中拉回到现实中来,他又回忆起昨夜的快乐,想到了华悦莲,他就睡意全消。
华子建睁开眼,他就看到了一双明媚无邪的美目,透过窗帘外微弱的光线,他看见了她的大眼睛正在充满爱怜的凝视自己,他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华悦莲笑语嫣然的说:“正要叫你起来,昨晚睡的好吗?”
华子建就看着华悦莲,没有回答,现在华悦莲看起来更加漂亮,而且显然她已经简单收拾过下,酒气也已褪去,整个如花似玉的一大美女!
看到华子建用如此灼热的目光注视自己,华悦莲有点羞涩的笑笑说:“你干嘛呀?是不是觉得我比西施还漂亮?”
华子建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这么臭美呀,其实我是发现你眼睛里有两砣眼屎!”
华悦莲轻轻的捶了一下华子建的胸膛说:“去你的!”
华子建起来到卫生间洗漱一下,就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稀饭,煮鸡蛋,还有几个小菜,他夸张的说:“你还会做饭?”
华悦莲说:“不要寒碜我好吧,这就是最简单的早餐了,这都不会做,那我以后怎么混。”
华子建明知故问的说:“以后?什么以后?以后怎么了。”
华悦莲拽了他一眼说:“老大,你赶快吃吧,不要贫了,一会迟到了不要说我没提醒。”
华子建瘪瘪嘴说:“又没人给我打考勤,慌什么。”
两人就说说笑笑的坐了下来,这样的早饭再普通不过,这样的早饭华子建在机关的食堂也吃过无数次,但是今天他却觉得特别香。
不错,是特别香,那种让人一生难忘的香,莫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心情”,吃龙虾需要心情,喝稀饭也同样需要心情,心情好了,稀饭也能喝出燕窝味?嘿嘿,当然这只是说笑罢了,其实最重要的不是看吃什么,而是看……和谁一起吃。
从昨晚到今天,从最初的异念到现在的好感,华子建不得不承认,和华悦莲呆的时间越长,自己越喜欢她。恩,是啊,是喜欢,朦朦胧胧,丝丝点点的喜欢,不强烈不清晰,却如涓涓细流,让自己周身舒爽。
吃完了早餐,华子建先离开了华悦莲的住所,他没有明说自己单独离开的理由,华悦莲也没有问,也没有挽留,他们都心照不宣的知道,两个人在这个大清早敏感的时候一同出门将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但对于好事者而言,是不需要事实就可以完成想象和臆测。
还好,这一路倒也没有遇见什么熟人,华子建迈着轻快的步伐踱入了县政府大门。门卫是个上年纪的干瘦老头儿,常常在铁门外甩胳膊、甩腿。
老卫头的眼睛很小,眯缝成一条线,他要是环抱双臂端正坐在值班室,大家一定会误认为他在打瞌睡。可是,你要是不经意之回头一望,就会发现从他的眯缝眼里射出一道犀利的光:目光如剑。这老头不简单。
“华县长来了。”老头客气的招呼了一声。
“是啊”。按照惯例,彼此招呼一声(有时,只笑一笑)。华子建挂着若无其事的轻快笑容,活动活动双肩,迈开大步向办公楼走去。
华子建回到了政府的办公室,对于昨天的欢乐,他依然欣喜着,来到这寒气重重的官场,他已经很久没有过那样放松过,无所顾忌,无所遮掩,无所防范的时光对他们这群特定的人物而言,是弥显稀少的。
在这美好的回味中,华子建就想到了昨天那个乔所长了,他就像突然的吞下看一个苍蝇,很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这固然是一次偶然的事情,但见小识大,从他们昨天那恶劣的行为看,可以想象平常会是个什么样子。
华子建考虑了一下,拿起电话,给公安局的郭局长挂了过去:“老郭,我华子建啊,今天有时间就过来一趟吧,想和你了解点事情,嗯,是关于你们局的,对,来了说。”
放下电话,华子建的秘书就走了进来,问华子建吃早餐了没有,华子建说:“我在外面吃过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先推后一点,一会郭局长要过来,我们谈点事情。”
小张恭敬的点头说:“好的,今天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情,都可以推一下。”
说完小张就开始了整理书桌,搽洗茶杯,拖地抹沙发的清理工作。
华子建拿起了一份参考消息,坐在一边看了起来。
对于有几份报子,比如参考消息,人民日报,柳林日报等等,这都市每天必读,绝不忽略的首要任务,很多上级精神,高层动向,在这写报子中都会隐隐约约的体现出来。
不过能不能看得懂那就是个人的造化了,所谓的政治嗅觉是要靠不断的历练和本身的天赋来形成,一个看不懂新华日报,内参和参考消息的人,应该算是一个不合格的仕途中人。
有很多时候,一个隐隐约约的报道,可以让你明白其中很多深层的问题,也可以让你感受到政治风向的变换,抓住一次,也许就可以让你平地腾飞。
这就是东方人的委婉,有什么话都不愿意明说,分明是要上涨物价,它却先发表一些个人收入的增长报道,马上要房改,它就先说说中国土地的紧缺,特别是官场,下级第一要务,就是要赶快学会揣摩上级,高层那往往只有支言片语的背后含义,理解的程度和准确性,也决定于你,在仕途之路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