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看着眼前这漂浮的淡蓝色的烟雾, 在这昏暗灯光中,他的眼神中有一种迷萌和彷徨, 明灭不定的空气充斥着酒吧,灯光朦胧,红酒妖媚,所有的角落都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华子建没去看舞池里形形色色那些妖媚少女不停的,疯狂的晃动,就算她们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是那样的诱人,那样让人热血澎湃,就算她们用如此的语言和动作在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
华子建只是需要关注一个人,一个30多岁的女人,一个比他要大好几岁的女人。
这个女人有一张艳丽的面容,她的眼睛大而有神,坚毅挺直的鼻梁,略薄柔软的樱唇,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她此刻在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
华子建不得不在心中叹息一声,他很少见到秋紫云有这样的举动,在整个柳林市里,倘若只选一个最端庄的女人,那么应该一定是秋紫云了,她F的冷艳和威严,在柳林市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假如要是此刻有人看到秋紫云如此分疯狂的舞动,他们一定会惊诧不已。
华子建是可以理解的,他知道秋紫云这位女市长的压抑和烦恼,因为华子建是秋紫云的秘书,已经跟了她三年的秘书,同时,华子建还是这位女市长的情人,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隐秘情ren。
这样的关系应该有一年了,华子建有过内疚,有过伤感,但更多的还有一种满足,他每一次在秋紫云身体上纵横驰骋的时候,每一次在她身上带着发泄的心情横冲直撞的时候,华子建都会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成就感。
不错,谁可以想得到呢?这个美女市长是多少人遥不可及的梦想?那一张张看着秋紫云垂涎三尺,又不敢轻易留露出心态的领导们,和华子建相比,的确让他有点暗自窃喜。F
音乐总算结束,秋紫云带着一身的香汗,款款走来:“子建,你还是不喜欢跳舞啊,活动一下有好处。”
华子建摇了下头,他也没有了在上班时候的那种恭顺:“我还真的有点怕这样的音乐,坐到这里我都感觉心跳混乱呢。”
秋紫云亲昵的瞥了他一眼,一面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说:“对了,子建,你感觉我的舞姿怎么样?”
华子建淡淡一笑说:“柳林市的干部要是有人看到你刚才的舞姿,一定会晕过去的。”
秋紫云自嘲的笑笑说:“是啊,只有在外市,我才敢这么放任一下自己,要是回到柳林市里这样,那不吓死人,咯咯咯。”
秋紫云的笑声是勾魂荡魄的,在加上她一身的幽香阵阵袭来,华子建的心里有开始了一点激荡,已经好久没有在秋紫云的身上折腾了,自从那两个秋紫云最得力的局长被市委华书记一举击翻以后,秋市长就落落寡欢,在失利的沮丧中,很久都没有召见华子建去耕耘开垦了。
但今天,华子建是有预感的,晚上他们一定会重温旧梦,一个是今天在外市,相对安全,一个是秋紫云今天喝了不少的酒,一定很亢奋,于是,华子建就有了一点点的反应了,他不得不翘起二郎腿,来压制一下那蠢蠢欲动的神棍。
但这细小的动作很快就被秋紫云发现了,秋紫云的脸上就泛出了一丝红晕,她用一种工作以外的亲妮和娇柔的语气说:“有反应了?唉,最近心情一直不好,亏待你了。”
华子建就很灿烂的笑了,他伸出手来,揽住了秋紫云的柔和的细腰,在她的耳边亲昵的说:“我知道你最近烦,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华子建的声音是柔和的,他口中的气息撩动着秋紫云的耳根,秋紫云也开始全身过电了,她禁不住打了个颤,在幽黯的灯光中,回过头来,拥抱住了华子建,华子建在这温柔又多情的怀抱里,他的心在加速的融化,深深的吸一口秋紫云身上散发的沁人肺腑的气息,华子建亲吻住了秋紫云的唇,感受到她*的舌头在不停搅动,转动,不由得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异常强烈的感觉。
秋紫云的喘息也更加强烈了。
不得不说,一个成熟nv人的魅力,就恰如一根细细的银针,它可以不用费力的,深深的扎进华子建的心里。
他们心照不宣的结账离开了酒吧,到了外面,华子建抢上几步,打开了车门,看着秋紫云坐进了后排,他才转到了驾驶位置,开车往酒店驶去,华子建就想,司机一定早在酒店睡着了,这样更好,免得让他感觉到了什么。
刚刚关上秋紫云房间的门,华子建就用手抱起秋紫云,把秋紫云的小嘴封在了自己的唇上,华子建还不费力的就橇开了秋紫云微闭的双唇,香甜的舌尖在一点一点融化华子建的心,这样的夜色,这样的美女,这样的温情,又有哪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去抗拒,华子建也开始用自己的舌头去搅拌,去纠缠。
两人相吻着一步步移到了床前,很快的,秋紫云就象古罗马里裸体美女的画像一样,成熟,光洁,高贵又充满性感。 秋紫云闭上眼,体验着这样的感觉,她整个人就在这样的快感之中变得软弱无力,在秋紫云那一声声呼唤和醉人的呼唤中,华子建勇敢的步入了峡谷,秋紫云也在扭动着.......长久的缠mian,强劲的征服,两人翻滚着,冲击着。
之后,他们没有匆匆分手,华子建拥抱住秋紫云那满是慵懒的身体说:“今天你水平真高,我听到你们那桌子的对话了。”
秋紫云一手抚着华子建的胸膛,一面抬起头看看华子建说:“什么对话?”
华子建先是吻了一下秋紫云的额头说:“你对省委季涵兴副书记的话啊。”
秋紫云就呵呵的笑了说:“你是说我夸奖华书记那话吧。哼,华书记总把我的忍让当成软弱,我是该给他也上点眼药了。”
华子建就笑了,今天在招待的时候,省委季涵兴副书记刚好坐在秋紫云他们这桌上,在嬉笑中,有人说起了文件签字什么的,秋紫云就说:“季书记,以后你那签字写好点,我们市上华书记那次在会议室就说:怎么季书记的字这么难看。呵呵呵。”
华子建当时就看到了季涵兴副书记脸色沉了下去。
也不是别人说,这季书记的字在几个市上领导中,确实要差点,不过也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差,只是其他几个省里主要领导都每天练字呢。
这个话好像华书记也说过,是在会议室说的,但是当时会议室也就只有华书记和秋紫云两个人,而且华书记说的难看不是字写的差的意思,是字太潦草,看不清楚。
但季涵兴副书记就不会这样理解了,他从秋紫云的玩笑里听到的意思就是柳林市的华书记在会议室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字难看,季副书记当然心里不痛快了,他就冷哼了一声,沉下脸说:“他华成飞的字是比我写的好,我承认,以后我要多向他学习。”
应该说秋紫云这一炮点的确实恰到好处,以后只怕季副书记就和华书记把这梁子接上了,对官场中这种明明暗暗,若隐若现的斗争,华子建应该是很有体会,他深谙世道,熟悉人性,也深得其味,这除了自己学习思索以外,更多的是一种天赋,华子建可以随便的就洞悉很多常人看不懂的套路,但华子建在更多的时候,又是让自己隐藏住锋芒,含而不露,胸藏珠玑,华子建就像一个老练的猎人,用野草包扎住闪亮的抢管,默默的,耐心的,静静的等待机会的到来。
已经回到柳林市两天了, 市政府里一如往常一样散漫和安静,这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你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微笑和谦逊着,但你没有走进他们的心里,一但你了解了他们真实的内心,你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们都在盼望着别人倒霉和让位,盼望着自己幸运和上升。
华子建快步走进了政府办公室,这是他每天一早必须做的一件事情,到办公室来见下秘书长张景龙,张秘书长的头上已经掉了很多头发,剩下的那些他总是很小心的让它们尽量的长的长一点,把那些没有头发的地方遮掩一下,看到华子建走了进来,张秘书长就很严肃的说:“小华啊,今天云县长的活动比较多,我给你说下,你也记一下。”
“是吗,最近事情有点多,呵呵,张秘书长你说,我记一下。”
华子建连忙就掏出了笔记本,这个工作是不敢马虎的,秋市长最近很忙,每天的工作都派的很满,时间上更是要掐好,有的活动要晚点到,到早了人家笑话,你就比如说吃饭,你一个市长早早的就上去了,那像什么话,一个人坐在包间,傻乎乎的等下属,那人家不笑话才怪。
再比如是上面来人的会议,你市长姗姗来迟,上面领导怎么看你,那还不说你摆架子?装老大?是不是心里对人家领导有意见啊?
所以秋市长每天的工作安排,华子建都是要认真对待的,出了漏子就都是秘书的错了,不要以为自己和秋市长有那么一点关系,那玩意靠不住事,真要有了问题,华子建估计秋紫云该怎么收拾自己一定不会手软的,谁让大家都是官场中人呢?
这个地方,不要谈什么感情,谈什么人情,大家都是为名利而聚,为名利而散,任何人,只要你影响到了别人的仕途顺畅,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结果都是一样,都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打击。
华子建记好了今天秋市长的工作安排,就客气的告别了张秘书长,对这个张秘书长,华子建是有点认识的,他总是像一个忠诚的藏獒一样,看守着自己那办公室主任的位置,谁要是稍微的有那么一丁点靠近的苗头,他都会勇敢的,不厌其烦的防卫。
华子建就首当其冲的成了张秘书长第一防范对象了,因为华子建是秋市长的贴身秘书,还挂着办公室一个副主任的虚职,这就不的不让张秘书长紧紧张张了,这一两年来,华子建没少让他下套。
好在华子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总能用一次次的如履薄冰和谨慎小心来回避张秘书长的陷阱,直到今天为止,张秘书长还没得过手,这反倒让张秘书长更加的惶惶不可终日了,他就奇了个怪,自己一个老猎人,怎么就套不住华子建这样一个新动物呢?
华子建很恭敬的点下头说:“我先过去了张秘书长。”
华子建转过头,看了看资料员宋丽若那饱满的地方,眨了一下眼,就走出了办公室。
女市长秋紫云就坐在了办公室,当她的秘书华子建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打电话,在政府上班的时候,秋紫云的打扮永远是那种职业女性的装束,今天穿了件灰色的套装西服,里面是一件墨色的衬衣,华子建注意到,秋市长衬衣的衣领上,绣着两只浅色的蝴蝶,翩翩起舞,似要掀开衣领让人看见里面的阳春白雪一样。
华子建没有因为自己和她早已经跨越了同事关系就忘了自己是谁,他还是很低调的在做自己份内的事,在每一天的打扫卫生、整理文件、端茶递水,提包开车门工作中,华子建都是做得一丝不苟,认认真真,殷勤而周到。
现在华子建先给秋紫云泡上了茶水,再端到了秋紫云放在桌上的左手旁边,然后退后几步,等待着秋紫云电话结束后给她做每天必须工作请示。
秋紫云也是一样,一到办公室,她的脸总是绷的很紧,看着华子建的神情,也是平淡和漠然的,你根本就不可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前几天在邻市开会的酒店中,她和华子建在一起时那疯狂颠迷和*柔媚,他们仿佛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只是在偶尔对望的目光里,才有一丝不易觉查的彼此的信任。
放下电话华子建可以看出秋紫云有点不快的神情,从那电话中的一言片语中,华子建可以听出电话是秋紫云和老公在交谈。
秋紫云闷闷的放下电话,似乎老公对她的挖苦犹在耳边,秋紫云也不是不想要那个家,只是最近工作确实太忙,那有时间回省城去,为此两人的感情一直有问题,她也希望可以做的更好,经常回家去陪陪那个在省城教书的老公,但一个在官场上的人,秋紫云就没有太多的选择。
她这样一个从上面空降而来的市长,即没有柳林市本土深厚人脉,更无法介入到柳林市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去,三年多了,有时候她还是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柳林市的过客,没有太多可以信赖和使起来顺手的下属,这让她工作起来很被动。
华书记和常务副市长韦俊海也正因为她的这点不足,才可以小瞧和蔑视秋紫云的权威,让她的市长名分和权利不成正比。
不过这小小的不快没有对她形成太多的影响,她几乎已经麻木和习惯了,她需要考虑更多的东西,最近一个阶段,市委华书记对她的权利开始了不断的打压,或者,他们是不是感觉到已经应该让自己退出柳林市的政治舞台了,这个问题很严重,秋紫云不得不小心的应对。
秋紫云抬眼看这华子建说:“小华,今天都有什么安排?”
华子建平静的正视着秋紫云说:“今天活动派的比较满,我给你报下,你看看那些地方不妥。”
秋紫云点了一下头,没再说什么了。
华子建就打开了笔记本,逐条的读了一遍,读完看看秋紫云,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华子建知道,自己可能是白读了,秋紫云的心思根本就不再这个上面,不过这也不奇怪,自己总是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她不需要为这些小事操心什么的。
“小华啊,我总感觉最近市上的气氛有点不对,你也多留意一点。”秋紫云没有提今天活动议程的问题,说出了一句很不相干的话来。
华子建稍微的犹豫了一下说:“或者这只是一种试探,现在就拉开决战的战幕,我看言之过早。”
他们都知道彼此在说什么,在这几年的配合中,相互间的思路和语气,他们都很熟悉,在这个地方,也只有他们两人才算的上信赖。
这不是取决于他们的特殊关系,而是他们都很明白一个道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特别是华子建,更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一个秘书,就像是古代额头上刻着火印的犯人,不管以后自己走到那里,身上散发的都是秋紫云的气息,就算华子建自己想要改换门庭,重上其他人的战车,那也不再可能了,因为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仕途安危和一个叛徒联系在一起。
这就是官场,当你刚刚踏入这个场地,第一个问题就是站队,站好了队,事半功倍,站错了队,呵呵呵,什么叫悲剧?你就是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