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日本人吧,是这样的,伍德和日本人一直就有勾结的。”老秦说,“现在我们的前进军是伍德和日本人最大的眼中钉,一方面我们阻断了伍德的财路,伍德和金三角毒枭的生意渠道被我们斩断,至今都难以恢复;另一方面我们一直在打击金三角的大小毒枭,经常截取他们运往外界的毒品,特别是运往大陆的,截取到的毒品,总司令都安排销售到日本去了,这引起了日本人的极大愤恨。日本人和伍德在除掉我们前进军方面,有着高度的一致,如此,他们勾结起来对付我们,也是不难想象的了。”
我皱皱眉头:“老秦,你说,伍德除了在这一点上和日本人勾结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狼狈为奸勾当?伍德是不是汉奸卖国贼,是不是在干着一些危害国家安全和民族利益的事情?”
老秦轻轻摇摇头:“这个我也搞不清楚,我没有现什么明确的证据。不过,听总司令今天和伍德的通话内容,似乎总司令心里多少是有些数的,但总司令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这些,他到底知道些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说:“如果是这样,那伍德的性质就严重了,不仅仅是道上和大毒枭的问题,而是叛国的问题了。”
老秦说:“凡事要有证据,截止到目前,我是不知道这方面的任何情况的,只知道伍德经常往日本跑,只知道伍德和日本人联系很密切,但这能说明什么呢?”
我这时又想起了皇者,如果伍德真的是卖国贼,那么皇者跟着伍德干的一定也有卖国的勾当,那他真是自己找死了,嫌死地慢了。
又想起芸儿,如果伍德真的是卖国贼,那芸儿呢?是帮凶还是追随者?她又会不会受到牵连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又不安起来。
我和老秦散步的时候,没有其他人跟随,几个随从跟着李舜和付梅到寺庙烧香拜佛去了。
李舜和付梅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付梅还给我和老秦每人带回来一串檀木做的佛珠,说是请和尚专门开过光的。
我不信这玩意儿,老秦倒是挺信的。
晚饭前我意外接到了皇者的电话。
“亦老弟,给你拜个晚年,祝你晚年幸福。”皇者调侃着。
“谢谢你,也同样给你拜个晚年,只不过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晚年,更不知道你会不会幸福。”我略带嘲讽地说。
“哈哈。”皇者笑起来,“有没有晚年不重要,只要现在过的开心就好了,我们混江湖的,从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怎么样干嘛?”
我也笑起来:“怎么样,这个年过的不错吧?”
“还行,我也正想问你呢,这年过的爽不爽啊?”皇者说。
“你都还行,我当然更行了!”
“嘿嘿。”皇者诡异地笑着,“老弟现在何处呢?”
“这个对你来说重要吗?”
“说重要倒也不重要,说不重要呢,我倒挺想知道!”
“以你的本事,你其实知道我在那里的。”
“呵呵,老弟,这年也过完了,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吧,怎么还没见到你回海州呢?”
“怎么,想我了?”我说。
“说对了,几日不见老弟,我是牵挂地很哪。”皇者说。
“放心,我很快会回去的,想见我,我很快能满足你的要求的。”
“嗯,我是很想和老弟抽空当面好好聊聊的。”
“想和我聊什么?”我说。
“你说呢?”
“我在问你。”
“嘿嘿,听说老弟年前得了个全国先进,到京城去领奖,遇见同学,喝得大醉,一塌糊涂,被同学架回酒店的,是有这事吗?”皇者说。
我的心一跳,说:“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这你都知道。”
“我对老弟的一切消息都很感兴趣的哦。”
“其实我怎么被灌醉的想必你更清楚更明白吧?”
“这个不好说,嘿嘿,我现不光我对老弟很感兴趣,老弟对我其实也很感兴趣啊。”
“彼此彼此。”
“不过老弟的手法好像不大高明哦。”皇者带着嘲讽的口吻说。
“呵呵。”我笑起来,“皇者,你不用给我绕弯子,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法到底高明不高明。”
“好,我等着那一天。”
“还有屁要放没?”
“没了!”
我当即挂了电话,然后去餐厅吃饭。李舜付梅老秦都在那等着了。
吃饭的时候要了两瓶酒,李舜喝了两杯就不喝了,付梅喝了一杯,剩下的我和老秦对半喝。
李舜喝完两杯酒就开始吃饭,很快吃完就上楼回房间了。
李舜一走,付梅也坐不住了,草草吃了两口也走了。
我和老秦把剩下的酒都喝光,边喝边随意聊天。
酒足饭饱,我上楼,老秦要在楼下散步。
回房间的时候,正好经过李舜的房间门口,走到门口,看到房间的门虚掩着,有说话声传出来。
我放轻放缓脚步,里面传出李舜和付梅的对话声。
我不由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侧耳倾听。
“他妈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听到付梅的声音,似乎带着怨气。
“你他妈的能不能别骂我妈,狗日的!”李舜的声音。
“你他妈的不让我骂你妈你怎么骂我妈?”
“操,好吧,我他妈的不骂你妈了,你也不许骂我妈。”
“狗日的,你还在骂。”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有些想笑,强行忍住。
“你说的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李舜继续说。
“你说呢?”付梅带着质问的口气,“自从我从海州跟你到了金三角,你就把我撇在一边不管不问,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对你不管不问了?我哪天没和你见面没和你说话,这次出来玩都带着你,我这是对你不管不问吗?”李舜不服气地说。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再给我装逼?”
“我怎么装逼了?”
“我问你,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和我一起住?在金三角你说要避要顾及影响,到了这曼古,只有老秦和亦克这几个人跟着,你还不和我一个房间住,你说你到底想干嘛?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他妈都给你生过孩子了,我们又不是没有过以前,你现在这吊样到底想干嘛?”付梅爆了粗口,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幽怨。
“我……”李舜似乎被付梅问住了。
“你什么你?你给我说清楚这事。”
“我……这……梅子……这个……”李舜有些语无伦次。
“说清楚,说不清楚今晚我就不走了,我就住你这里!”
“不行,你给我老老实实回你房间住。”李舜断然拒绝。
“给我个理由,说——”付梅毫不退让。
“理由?你他妈要什么理由,分开住不是很好,干嘛非要住在一起?”
“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分开住是合适的吗?分开住是正常的吗?你认为这是合理的吗?”
“合适,正常,合理!”
“狗屁——”付梅说,“我N年前就是你的人了,孩子都给你生过了,到现在你倒给我装逼了,我问你,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了?”
“我心里有没有你这你不知道吗?你说我有别的女人了,你整天都和我在一起,你看我找哪个女人了?你没长眼吗?”
“这倒也是,我确实没看到你和任何女人有过任何接触,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了?是不是?”付梅的口气有些缓和。
李舜不吭声。
“但是,如果你心里有我,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你从来连碰都不碰我一次?我们又不是没有生过关系,为什么你现在对我是这个样子?”付梅继续问。
“两个人在一起,非得干那事不行吗?你他妈是不是不干那事就不能活了?”李舜的声音有些恼火,听起来还有些虚。
“我倒不是说不干那事就不能活了,没有你在身边,我不也活着,但现在在一起了,就不能是这个活法,这很不正常,我看你就是讨厌我了,厌烦我了,是不是?”付梅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梅子,我到底对你怎么样,我到底有没有厌烦你,你心里该清楚,我要是真的厌烦你,我怎么会把你带到金三角来?”李舜的口气有些变软。
“你把我带到金三角就是让我来守活寡的吗?你不厌烦我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睡觉?”付梅说。
李舜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叹息一声:“梅子,你何苦要逼我呢。”
“我没逼你,我就是想问你要个说法。”付梅的声音也软了,带着几分凄凉,“我知道当年孩子的事情我对不住你,我自己也知道我罪不可恕,可是,那能完全怨我吗?要不是你爸妈从中作梗,那死鬼会找来医院吗?那孩子能生下来就被抛弃吗?哪个女人不疼不爱自己的孩子,何况那是我们俩爱情的结晶,你以为我愿意眼睁睁看着孩子被从身边抱走扔掉?你那时候干什么去了?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保护我保护孩子?我……我……我到现在都不能原谅我自己,都不能原谅你,我那可怜的孩子。我现在最对不住的就是我们的孩子,我到死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说到这里,付梅的生意哽咽了,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