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不由身体往后仰了一下,但后面是床背,我无法再往后仰了。
夏雨身体往前倾,接着又凑过来。
“不要这样。”我说。
“不许动,听话,乖乖的。”夏雨嘴里念叨着,两手抱住我的脑袋,狠狠又亲了我的嘴唇一下,然后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我,得意地笑起来。
我叹了口气,说:“你今晚喝多了,怎么这么快就不醉了?”
“睡了一觉啊,酒醒了啊。”夏雨说,“我其实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喝醉的,迷迷糊糊就觉得自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觉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起来喝水,然后看了看周围,秋姐正睡得香,我就下来了,结果就现你其实还没睡着。”
我看了下时间,半夜1点了。
“你上去继续睡觉吧。明天你还要赶飞机呢。”我说。
“不急,不要这么急着赶我走好不好?”夏雨说,“反正我明天就要走的人了,你就是再讨厌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吧?我走了,以后你想找人惹你都找不到。”
夏雨如此说,我不好意思再赶她走了。
我们一时沉默了。
夏雨看着我,眼珠子骨碌骨碌转。
一会儿,夏雨站起来直接出去了。
我不知道她要干嘛,但我知道她不会离开的,还会回来。
果然,片刻,夏雨回来了,手里断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瓶打开的红酒,还有两个杯子,都倒满了红酒。
“干嘛?”我说。
“反正我也不困,咱们坐在这里空聊也闷,不如喝一杯,边喝边聊。”夏雨看着我,眼珠子滴溜溜转悠着,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你还能喝?”我说。
“喝白酒我不行,但红酒,嘿嘿,还凑合。”夏雨说着递给我一杯酒,然后自己也端起一杯,“二爷,来,二乃和你喝一杯。二乃就要远行了,今晚,在这午夜里,在这寂静的时刻,在只有我和你的二人世界里,我们……我们干了这杯酒。”
夏雨的声音似乎有些激动,还有些紧张,眼神狡黠地看着我。
我端起酒杯刚要喝,突然又放下了。
刚才夏雨狡黠的目光让我不由怀疑这杯酒里是否被她捣鼓了什么洋动静,她是否想用这杯酒来实现她出国之前最后疯狂一次的目的。
虽然今晚我和秋彤的那一番暧昧让我的身体里带着没有熄灭的欲之火,但我不想和夏雨生那种事,我绝不可以一错再错下去,秋彤就在楼上,我必须要自觉点。
这是对夏雨负责,也是对我自己负责,甚至,还是对秋彤负责。
我不明白为什么是对秋彤负责,但我却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怎么了?干嘛不喝?”夏雨紧盯住我。
“这酒我怕喝了之后会犯错误。”我说。
“什么意思呢?我不明白哦,二爷。”夏雨虽然带着撒娇的语气,但我还是能听出她口气里的紧张。
我愈怀疑这酒有问题了,看着夏雨,这丫头在给我玩猫腻呢。和我玩,她还嫩了,我是经历过这事的人,被下过药的人,吃一堑长一智,怎么会再重复之前的愚蠢错误呢?
我看着夏雨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夏雨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放下自己的酒杯,说:“哦,二爷,我明白了,你是担心我在酒里给你下了什么东东的什么药,怕喝了之后二乃伺候不了你,是不是?”
我又是一笑,还是没说话,但带有默认的意思。
夏雨没有再说话,伸手拿起我的酒杯,直接就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来,抹了抹嘴唇,带着嘲笑的表情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了,觉得很对不住夏雨,因为自己刚才对她的误解和猜测。
夏雨接着又举起自己的酒杯,微笑着看着我。
为了弥补自己刚才的过失,我拿起酒杯,把剩下的红酒一口都干了。
夏雨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然后开心地笑了。
然后,夏雨站起来,走到门口,将门关好,反锁上。
“干嘛?”我说,心里突然有些紧张。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出来没有气力,似乎很虚弱。
夏雨冲我做了个鬼脸,走到床头,坐下来,看着我:“嘻嘻,二爷,感觉好吗?”
“什么感觉?”我说。
话音刚落,我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有了剧烈的反应,身体内部涌起巨大的热流,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奔流,一种难言的狂烈的欲望在我大脑和身体里涌动,而我的视线和意识却在渐渐模糊。
“你……”我想抬起手臂,却陡然觉自己已经无法做到了,我的身体似乎不听我使唤了。
“你……”我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音,我的视线继续模糊,我的意识继续朦胧,我的欲望继续狂乱迷乱继续疯狂涌动。
眼前模模糊糊晃动着夏雨得意的笑脸,耳边响起她喃喃的声音:“不是我能喝的东西你就能喝哦,小傻瓜。”
我顿时明白,我自以为很聪明,还是上了夏雨的当了。
接着,我听到夏雨温柔而激动的声音在我耳边颤抖着:“亲亲宝贝,亲亲二爷,亲亲克克,小兔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外婆回来了……”
这是我当晚听到的夏雨的最后一句话,之后,我的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我的意识似乎就彻底模糊了,我的记忆似乎就终于断了片子。
虽然记忆仿佛断了片子,但我却似乎进入了一个疯狂而梦幻的境地,我在痛苦的疯狂中无法把握自己的方向,无法支配自己的意识,无力而无奈地疯狂着,在痛苦中进入一种极致的泄和宣泄,在宣泄泄中感受着难言的苦痛的快乐,在快乐中得到些许暂时的安抚……
就这样反反复复着,最后,我终于平静下来,疲倦而无力地平静下来,累了,真的累了。
然后,我静静地沉沉地睡去,睡去。
当我醒来,睁开眼,天亮了。
我正平静而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的睡衣完好。
夏雨不见了,房间里只有我自己。
床头柜上夏雨被摔坏的手机和蓝色卡也不见了。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房间里的光线很温馨。
感觉脑袋有些胀,晃了晃,却不疼,也不晕,头脑似乎还很清醒。
我坐起来,靠在床头,摸摸自己的胸口,心在跳,我还活着,还能呼吸。
又伸手摸摸的下面,小弟弟老老实实呆在那里。
我皱紧眉头,努力去想昨晚都生了些什么,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喝完夏雨的那杯红酒就在她的呢喃中昏昏睡去了。
我依稀感觉自己好像睡去后进入一个梦幻而疯狂、痛苦而快乐的境地,但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生了什么,似乎,我的那些梦幻疯狂感觉只是感觉,只是一场梦。
我困惑而迷惘地使劲呼吸了一口空气,空气里没有任何异常的味道。
难道,昨晚真的是一场梦,酒后迷梦春梦幻梦?难道,昨晚我昏睡过去之后夏雨对我我对夏雨什么都没有做?
似乎,我又处在那天在谢菲家里的境地,似乎,感觉和那晚有些相似。但细细想想,却又似乎不同。
我模模糊糊意识到昨晚夏雨在给我喝的酒里做了手脚,但她自己先喝了一口却什么事都没有,我怎么喝完就晕乎了呢?难道,这酒后劲极大,她喝的少没事我喝多了才会这样?
想想不大对劲,但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夏雨和秋彤说话的声音,声音似乎来自厨房,她们在做早餐。
夏雨似乎情绪不错,不时听到她欢快的笑声。
就要走了,她还能如此开心,难得。
我点燃一支烟,靠在床头,慢慢地吸着,慢慢地聚拢自己的思维,努力想将断了记忆的片子找寻回来。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终归想不起昨晚昏睡后到底都生了些什么。
这让我不禁有些焦躁不安。
我焦躁不安地重要原因其实就是担心自己昨晚倒地是不是把夏雨给做了,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将深感不安深深自责倍加忧虑。
如果真的那样,那就是我做了夏雨两次了,第一次稀里糊涂没出来,但搞破了夏雨的膜,我没达到满足,夏雨不知道到没到。
但这一次,如果真的是做了,那我有没有出来呢?夏雨有没有爽歪歪呢?
如果真的做了,那会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啊,秋彤就在我身边,我却背着她做了其他女人,这如何让我能原谅自己呢?当然,秋彤即使不在我身边,这样的事情生了也是不可原谅的。
我越想心里越慌,甚至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当然,或许,可能,我和夏雨昨晚什么都没有生,我迷幻中的那些模糊感觉可能都只是感觉而已,梦里花开知多少,我自己的**而已。
如此想来,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但这短暂安慰似乎又是在自欺欺人,总怀疑自己昨晚在昏睡后和夏雨在她情我不愿的情况下做了不好的事情。
越想心里越感到不安,极大的不安。
我在焦虑和烦忧里点着第二支烟。
这时,有人敲门,接着传来夏雨的声音:“小克克,起床了,醒了没有?”
我刚要回答刚要下床,门接着就被推开了,夏雨笑嘻嘻地出现在门口。
夏雨的气色似乎很好,两只大眼睛格外有神,满脸都挂着笑意。
我坐在床头没有动,拉了拉睡衣下摆,看着夏雨:“昨晚你什么时候走的?”
夏雨走近我,脸上带着得意而诡异的笑:“昨晚……哦,我想想啊。对,昨晚我喝多了下来喝水,和你聊了半天,然后我们喝了点红酒。”
“然后呢?”我紧盯住夏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