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恢复了神采,举杯和大家继续喝酒谈笑起来。
暂时,我让自己忘掉所有的烦忧和心事。
“孔琨,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吗?”夏雨边喝饮料边问孔琨。
“不行啊,我明天要去杭城参加一个座谈会,明州就去5家,我们旅行社很荣幸被选中了,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会议要求旅行社的一把手参加,本来是要海竹姐去的,不过你们来了,海竹姐就委派我去参加。”孔琨笑着说。
“真遗憾。”夏雨说。
不知夏雨为什么感到遗憾,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孔琨不能和她一起玩。
“看,阿竹,我们来这里到底还是影响你的工作了。”秋彤不安地说。
“嗨,客气什么啊,秋姐,孔琨去参加会一样的,你们大老远来了,我可不能把你们扔下不管。”海竹笑着说。
“来,亦哥,我敬你一杯酒。”林雅如举起酒杯。
我于是和林雅如喝酒。
“亦哥,早就听海董事长说你是个做经营的大拿,今后你可要多多指教才是。”林雅如笑着说。
夏雨冲林雅如翻了下白眼皮,又瞪了我一眼。
“海竹现在就是大拿,她现在可是很厉害的风云女浙商了。”我说,“我在海州,鞭长莫及,你还是和海竹多交流才是。”
海竹开心地笑起来,大家也都笑了,秋彤说,“阿竹委实不简单,自己这么快就在明州展起来了。”
“不过,我还是比你差了一大截子,今后公司要想在明州得到更好的展,还是有你在我才安心,我这里可是很需要你的。”海竹说。
海竹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我听懂了。
大家似乎也听懂了,秋彤轻轻抿了抿嘴唇,夏雨则突然有些紧张的样子,元朵和秦露则默默地低头喝水。
张晓天看看我,又看看海竹,面带沉思。
“哎,天各一方,海竹姐可是很想念亦哥的呢,有事没事就念叨着。”小亲茹笑着说。
海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看了我一眼。
大家都轻笑起来,笑得似乎都很含蓄。
我呵呵笑了下,举起酒杯:“来,各位,喝酒,为我们明州相聚干杯。”
海竹也笑着举起酒杯:“来,再次欢迎大家来明州。”
海竹今晚似乎很开心,喝酒也放开了,小脸喝得红扑扑的,看起来十分娇柔可人。
酒足饭饱,大家似乎都觉得意犹未尽,夏雨吵着要去唱歌,大家都欣然同意,张晓天立刻通知三楼夜总会安排了一个豪华大包,然后大家都去了。
在豪华包间,大家欢快地唱歌,我和张晓天又喝了几杯啤酒。
一会儿,丫丫困了,秋彤就带着丫丫先回了房间,剩下大家继续欢歌。
海竹一会儿也出去了,我和张晓天继续喝啤酒,边随意交谈着。
这时我的手机短信响了,打开一看,是海竹来的:“我在你房间里。”
看完短信,我收起手机,张晓天似乎猜到了我的短信内容,说:“你先上去休息吧,这里我来负责。”
说完,他冲我一笑。
我心里有些尴尬,也笑了下,然后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离开的时候,夏雨和秦露正在一起搞女生二重唱,唱的很投入。
边上楼,边想到海竹正在房间等我,想到飞机上被夏雨的撩,想到饭前那没有得到泄的欲火,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身体不由就有了反应,突然就有些激动。
这回一定要好好款待下柱子哥,大老远来一趟,容易吗?
食色性也,无法抗拒的诱惑。
三步并做两步回了房间。
进入到酒店的房间,海竹已经洗好了,正穿着睡衣在等我。
关上房门,海竹冲我妩媚地一笑:“哥……”
海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的心里激动起来,看着此刻迷人娇媚的海竹,慢慢走近她。
我慢慢释放自己的情怀,压抑已久的情欲和本能开始在我的血液里快速流淌。
我需要泄,我需要释放。
这一刻,似乎更多的是本能,动物性本能。
我的灵魂似乎没有参加进来。
我们四目相对,眼睛里都含着渴望和期待,空气也好象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下来。
此时,海竹的柳腰细腿和挺峰,更有双颊微微泛着红晕,两眼含情脉脉。真的是娇羞万分,妩媚万分,说不出的喜欢。我忍不住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慢慢的拉到自己身边。她微微地闭上了双眼,看上去真是说不尽的诱惑。
我将她一把抱起,放到了宽大柔软的床上,然后将身体压了上去……
许久之后,终于,我到达了快乐的顶峰,她也一样。然后,她瘫软在了我的怀里,我将她的身体紧紧拥抱。
又是许久之后,她的身体才开始在我怀里微微地动着,我感觉到她的手指在轻轻划着我胸前的肌肤。我睁开眼睛去看她,她仰头正在朝我笑,我的眼前是她洁白的牙。
“哥,你真厉害。”她亲吻了一下我的脸。
我笑了,笑的有些自豪。
不管是真的厉害还是假的厉害,男人都喜欢女人在床上这么表扬他。
这是男人最基本的自尊啊。
“还不去洗洗?不怕怀孕了?”我笑着问她道,手在她的臀部轻轻拍打。
“安全期呢。”海竹笑着说,还是下床,去了卫生间。
我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
突然想到秋彤就住在隔壁,此时她带着丫丫早就回了房间,如果房间隔音性不好,说不定我和海竹刚才的大战她能听到什么。
一想到这一点,我浑身突然就有些冷,不由拉起被子盖住了身体。
一会儿,海竹回来了,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正常。
海竹上床,钻进被子,搂住我的身体,将脑袋放在我的胸口,沉默着。
我们都沉默着。
似乎,我们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热焰过后,我们似乎都回到了现实,回来的速度还很快。
“哥,你怎么打算的?”一会儿,海竹说话了。
我的心一紧,说:“什么怎么打算的?”
我其实知道海竹的问话是什么意思,却还是问了一句。
“你说呢?”海竹显得有些沉闷,声音有些不快。
显然,她对我的回答不满意。
我没有说话,心里也感到很沉闷。
“你就没有回来的打算?”海竹又说。
我还是没做声,心里纠结着。
离婚期越来越近了,我将面对无法回避的现实。
我知道海竹需要我回来,可是,我真的能让自己离开海州吗?我能离开海州吗?
我心里涌起难言的苦涩和激烈的矛盾。
我无法回答海竹。
我感觉海竹的身体在逐渐降温,心也似乎在逐渐冷。
我的心里乱成一团。
“我知道我无法左右你,也没有权力左右你,我知道我无法命令你,也没有资格命令你。”海竹低沉的声音恍恍惚惚飘进我的耳朵,“可是,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们的婚礼只能在明州举行,结婚后,我们必须不能分居,也就是说必须要住在一起,不是住在海州,也不是其他任何地方,只能是明州,不是住一天两天,也不是十天半个月,而是天长地久。这是我的底线,在这一点上,我不会有任何妥协。”
海竹的话将瞬时我苦逼的心打入了万丈冰窖。
我继续保持沉默。
我知道,此时,在我无法做出选择无法给海竹满意回答的时候,我只能沉默,我必须沉默,换句话说,我必须要装死。
装逼是一门技术活,装死也是一种策略,一种不得已的策略。
我带着得过且过的侥幸心理装死,希望时间会改变一些东西。
至于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一时不能确定,或者说,我不敢去确定。
但起码,我希望时间能让海竹此时的想法与底线生些许的改变和松动。
看我不说话,海竹的目光有些黯淡和忧虑,还有些失落和冷,一声不吭坐起来就开始穿衣服。
“你要干嘛?”我终于说话了。
海竹没有说话,快速穿好衣服,然后径自去了卫生间。
我坐在床上继续呆,心里有些空落。
一会儿,海竹梳理好出来了,站在床前看了我片刻,说:“我下去看看他们。你休息吧,不要再下去了。”
海竹的声音很淡。
说完,海竹接着就出去了。
我点燃一支烟,心情突然变得很郁郁,我隐隐感觉,似乎,我和海竹之间出现了我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看到的细微裂缝,似乎,海竹的心正在逐渐游离着,和我的距离正在不知不觉疏远着。
我心头涌起一阵恐惧,我想努力去抓住海竹,抓住海竹的身抓住海竹的心,可是,我却不知该如何去抓,不知该用何种方式去抓。或许,我是无力无能缺乏足够的勇气去抓。
而似乎,海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正在游离我,她自己并没有这种意识,她仍旧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她仍旧在对我保持着炽热的情感,但在这炽热的情感之中,她正在逐渐变得坚强和坚硬,正在变得越来越有主见,正在给我和她之间设定一条底线。
这底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认为是一种通牒。
时间和空间会改变一切,难道,我和海竹也逃不过这魔咒?
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对我一片真情实意带着对未来美好憧憬的海竹在不知不觉的坚强和自主中离我越来越远?
我陷入了极度的苦涩和纠结中。
当晚,我独坐了很久。
当晚,海竹没有再回到我的房间。
这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让我心里有些忐忑。
于是,当晚,我独守了一夜的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