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喘息一下,清点人数,10分钟之后,稍微慢一点的人也赶了上来,最后收尾的是支队长。
大家一起藏身在岸边的灌木丛中,静静地看着对岸,等待我的命令。
我让大家先休息,喘口气,准备20分钟之后开始行动。
此时行动,最好的方式无疑是突袭。
此时的江口对岸,十分安静,渡口没有一个人,码头边停着三艘船,船上有微弱的灯光,偶尔似乎看到有人影晃动,估计那是值班的人员。
按照老秦提供的情报,那一吨冰应该就藏在这三艘船上,伪装成普通的货物运输,护送这批毒品的,是30名伪装成船员的果敢自卫队员。
而阿来,极有可能就混迹于这30人当中,极有可能就藏身于某一艘船上。
我把支队长叫来,商议突袭方案。
先派了两个人去试水的深度,很快回来报告说此处水流湍急,水比较深,往里走不到5米水位就把人没了。
我皱皱眉头。
“副总司令,我们的人没有一个是旱鸭子。”支队长对我说,“参谋长当初训练我们的时候,游泳是一个必须的科目。”
我闻听大喜:“好,很好,这就好办了。”
我之所以大喜,不仅仅因为大家都会游泳,还因为此处水深流急,那么,对方一定会放松警惕,特别是放松对对岸的警惕。
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可以利用的一个好机会。
我让支队长挑选出15个人,分成三个小组,每个小组5人。
这三个小组将执行偷袭的任务,要神不知鬼不觉爬上这三艘船,干掉哨兵,控制住船上的人员。
我没让他们带长武器,每人带了一把手枪和一把匕,同时两颗手雷。手枪全部安了消音器。
我这次带的士兵的基本武器配置是AK47,还有就是每人都配有手枪和匕,以及手雷。
然后,剩下的人员分为两个小组,一组往下游走100米,一组往上游走100米,在上下游处悄悄渡河,渡河后悄悄潜伏到码头附近,作为对偷袭小组的支援和后备,一旦偷袭成功,一部分立刻警戒四周,另一部分则上船协助偷袭小组控制船上人员。
四名狙击手跟随我,随时听我支配。
既然是偷袭,那么就要悄悄地进行,尽量不要打枪惊动寨子里和船上的人。
我再三强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11点三十分,行动开始,渡河人员分几路悄悄下水,无声地向对岸泅去。
我在岸边聚精会神地看着对岸的动静。
午夜时分,周围很静,很静,偶尔传来一声犬吠。
四名狙击手自觉地在狙击步枪上安装好了消音器,静静地匍匐在我两侧,枪口直指对岸。
我举起红外夜视望远镜,看到偷袭小组已经靠近三艘船,正在往上攀爬。
而此时船上的人似乎并没有人觉。
一会儿,我们的人上了船,进入了船舱。
片刻,我隐约听到一艘船上出一声惨叫:啊——
无疑,这是对方哨兵的声音。
声音显然惊动了敌人,突然,中间那艘船上的探照灯打开了,雪亮的光柱开始乱照。
“打灭它!”我悄声对身边的狙击手说了一句。
随即,随着“噗——”的一声,探照灯立刻被打灭了,周围重新又陷入一片黑暗。
此时,我仿佛听到三艘船上都在进行激烈的搏斗,惨叫声和咒骂声此起彼伏。
但一直没有枪声,看来偷袭小组控制局面比较成功,根本就不给对方掏枪的机会。
大约十分钟之后,声音停止了,周围又安静下来。
接着,三艘船上先后有人冲我这边打手电暗号,示意已经成功控制了船只。
我不由出了口气,但同时却又有些顾虑,阿来在船上的话,他岂能束手就擒?偷袭的5个人恐怕加起来也不是阿来的对手,当然,或许是偷袭小组先制人,先用枪控制了局面。阿来再牛逼,也无法和枪抗衡。
我带着四名狙击手泅渡过河,登船。
岸边的埋伏人员这时一部分在周围分散警戒,另一部分分别登上三艘船。
我上了中间那艘,我猜如果不出意外,毒品应该在这艘船上。
偷袭小组的活干的十分漂亮,船夫打扮的武装护送人员除了被干掉的,剩余的都被捆绑了起来,嘴里都塞了布团。
我挨个船仔细辨别被抓的人员,竟然都没有现阿来。
我心中不由大奇。
时间紧张,来不及我多想,先找货要紧。
阿来不在船上,那么,是不是货也不在呢?
让人把俘虏押进舱里,然后开始找货物。
翻遍三艘船,没有现冰。
妈的,整整一吨冰,难道蒸了?
支队长到船舱里去审问,竟然都说不知道,嘴巴还都挺严实。
支队长火了,直接掏出匕割下一个俘虏的耳朵,继续审问,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心里有些急,脑子飞速地转悠着,边看着船壁。
伸手敲敲,似乎声音有些异常。
我的心里一动,立刻让人找来铁棍,砸开船板。
折腾了半天,船板被砸开一层,真相大白了——
我擦,他妈的,货在夹层里,都是一袋袋白花花的冰!
终于找到了,三艘船的夹层里都是冰。
看来这些船员也未必知道货在夹层里,弄不好是提前有人将货放好了,然后让他们只管开船到哪里,而不会告诉他们船夹层里有什么东西。
当然,大多数人不知道,但如果阿来随船的话,他一定是知道的。
我当即令人给李舜和老秦报:货已得手,马上回大本营,阿来没见到,正在查找中。
随即,我收到了李舜的回电:大功告成,副总司令辛苦,祝贺凯旋!
随后,我接到了老秦的回电:祝贺副总司令,我即将开始对地起闪电突袭。
我看看时间,午夜12点整。
此地不宜久留,我当即命令全体人员上船,开船,顺河而下,直接回大本营。
边走边将货物整理好,装入船上的空箱子里。
这些空箱子,估计就是用来到达目的地后装冰用的。
这一吨罪恶的冰就这样被我带人截获了,在离我国边境不到10公里的地方被缴获了,这些冰不会流到我国境内毒害我们的国民了。
我惚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做一件正义的事情,是在为民除害。
伍德这下子损失大了,起码是1.5个亿的预付款没了。
顺流而下,速度很快,估计天亮前能回到大本营。
我这时开始继续调查阿来的下落。
我让支队长把船老大带上来,带到甲板上。
船老大满脸惊惧惊惶之色,带着讨好和求饶以及谦卑的口气冲我点头哈腰:“大王好——我就是个办事的,出力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奉命开船到江口,我哪里知道这船的夹层里有冰啊。求大王饶命啊,我真的是无辜的。”
我说:“我不追究你私运毒品之事,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不杀你。但是你如果不老实,那么。”
我停住了,支队长又亮起手里雪亮的匕,在船老大眼前一晃。
船老大身体一哆嗦:“我保证老实,我是老实人。只要我知道的,我什么都说。”
我看着船老大:“伙计,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船老大面露惧色看着我:“你听你说话的这口气,莫非……你是李将军的亲属?”
我一听,说:“你说的是哪个李将军?”
船老大哆哆嗦嗦地说:“就是……就是京城里那个不会拿枪的什么将军,那个唱什么小小竹排闪闪红星混成将军的那个什么双什么江,听闻其老婆和儿子最常用的语录就是这两句,难道……大王就是传说中的那位李将军之子天一?”
“操——你放什么屁话,老子多大了,他那崽子才多大?还有,现在是哪一年?这屁话语录现在能传出来吗?你丫的整个是胡扯八道,再不老实,我割了你的舌头!”我哭笑不得。
支队长又摇晃着匕在他眼前。
“不敢,不敢,大王饶命啊。”船老大连连求饶。
我接着问他:“告诉我,这次随你一起行船的人,有没有一个叫阿来的?”
“阿来?”船老大看着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我想了下,给他简单描绘了下阿来的外貌特征,然后说:“你想想,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和你们一起。”
船老大想了想:“有啊,有,是有这么一个人,黑黝黝的,大个子,眼神很凶恶,整天闷不做声在船舱里睡大觉。不过,他不叫阿来,我带船出时,上级交代我说称呼他为老罗,说到达江口后,老罗会找人来接船,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用管了。让我们另外找船回去报到。”
“那个老罗呢?”我说,“他在不在船上?”
船老大摇摇头:“今晚10点的时候他离船上岸了,说找人来接应船,让我们等他回来,说大概2点左右能回来。这不,他还没回来,大王您先带人来了。”
无疑,阿来是找人卸货的,他在我到达江口之前就登岸了,到现在还回不来。
我自然不能回去等他了,先把货带回去要紧。
等阿来2点回到江口,看不到船和货,一定会往上汇报的,但那时,似乎一切都有些晚了,那时果敢自卫队的老窝可能就已经被老秦消灭了。
这时,东南方向传来隐隐约约的枪炮声,还有充天的火光。
船老大看着东南方向,面色微微一变。
我知道老秦那边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