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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乾王朝的文官全都向他们赵宋王朝难、武将全都请求跟他们赵宋王朝开战,张邦昌以为赵宋王朝这次肯定危险了之际,左顾右盼看看能不能找到为赵宋王朝说话的人的张邦昌,突然就现李存坐在那里丝毫都不受下面大乾王朝的文武百官的影响。
很快,刚刚向赵宋王朝难、想要跟赵宋王朝开战的大乾王朝的文武百官,在看到李存的态度了之后,慢慢的就偃旗息鼓了,然后又全都老老实实的退了回去。
见此,张邦昌立即就反应过来,别看李存和赵桓的年纪差不多大,但论威望、驭下、主见、掌控、城府等等几乎所有方面,赵桓拍马都无法跟李存相比。
“大乾皇帝还未想好是否与我大宋继续开战?”
张邦昌有心问一问李存,这事到底怎么解决,他能不能回东京汴梁城?
可李存什么都没说,就让大乾王朝的文武百官退下去了,然后李存也转身离开了。
见此,张邦昌张了张嘴,可胆小懦弱的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敢说出口。
就在张邦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际,刘宣前来对他说:“陛下令相公观光营安置。”
“观光营?”
张邦昌一怔:“这是甚么地方?”
很快,张邦昌就被人领到了紧挨着斋宫的一片有重兵把守的营寨。
在这里,张邦昌见到了赵鼎、秦桧、赵良嗣、马扩、傅察、贺允中、武汉英、李翼、折可与、折可存、孙翊、折仲安、罗称、韩权、杨可胜、王通等等一大批被大乾王朝捉了囚禁起来的赵宋王朝的文臣武将。
见张邦昌来了,有人差异,有人意外,也有人觉得这在情理之中。
张邦昌此人,是甲科及第,还是赵佶主持的第一次科举的甲科及第,历任沧州教授、国子书库正字、通判曹州等职,曾以中书舍人的身份随兵部尚书王襄出使过高丽,后历任大司成、提举崇福宫、知光州、知汝州、知洪州、礼部侍郎,拜尚书右丞,转左丞工部尚书、尚书右丞、尚书左丞,直至现在的少宰兼中书侍郎。
可以说,别看张邦昌才四十五岁,但他不论是出身,还是履历,都是非常惊艳的,算是一步一步做到了现在的副宰相之职。
跟被赵佶骤然提拔起来的王黼、白时中、李邦彦等宰执是不同的。
而且,张邦昌是赵宋王朝中少有的不赞成联金灭辽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大臣之一,他甚至因为此事还找王黼和童贯辩论过。
当然,以张邦昌软弱的性格,他也不可能谈得太过强硬,否则,他估计也早就被赵佶和王黼给拿下了。
但终究来说,张邦昌其实还是有点东西的。
对此,很多知道张邦昌履历、为人的人还是很清楚的。
不过也有不少人看不惯张邦昌软弱的性格,很纳闷张邦昌怎么也能混进观光团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观光团中的人自己总结,他们这些人都是赵宋王朝的死忠,都有视死如归的精神,李存对他们的忠贞很欣赏,才把他们带在身边慢慢调教收服,就像当初宁死不屈现在被李存重用的陈遘、李纲和李光等人,换而言之,观光团中的人已经明白了,李存以后有可能会用他们,甚至是重用他们。
对此,观光团中的人,各有各的想法:
有的觉得,自己该宁死不屈到底,不论李存怎么重用自己,自己都不能叛宋投乾,要有宋人的气节;
有的觉得,赵宋王朝一日不亡,自己就一日都是赵宋王朝的臣子,绝不能帮大乾王朝攻打赵宋王朝,不论大乾皇帝有多圣明,比赵宋王朝的皇帝好多少;
也有的觉得,幸亏自己当初有气节,如今才有更好的机会。
除此之外,很多人还为自己的气节感到骄傲自豪。
其中的代表,就是傅察和李翼。
所以,傅察、李翼等人很想不通,张邦昌这个肯定没有视死如归精神的人怎么也会来到观光团的?
这时,秦桧上前冲张邦昌拜道:“见过相公。”
以前还没有达的时候,张邦昌先娶了一位同乡郑氏。
后来,原配死了之后,张邦昌又续娶了邓洵仁的闺女邓氏。
邓洵仁也是神宗朝宰相王珪的女婿。
因此,邓氏就是李清照和秦桧的妻子王氏的姨表姐妹。
张邦昌也因此是李清照和秦桧的表姐夫。
看到妹夫秦桧在这里,张邦昌非常高兴,他忙道:“会之,大乾文武皆欲跟我大宋开战,这该如何是好?”
秦桧听言,问:“陛……大乾皇帝陛下可欲战?”
张邦昌摇摇头:“大乾皇帝未明其意。”
秦桧一听,就断言道:“此事还有回旋余地。”
张邦昌一喜,连忙问道:“会之为何有此判断?”
秦桧说:“在大乾,文武百官吵翻了天,亦是无用,最终万事皆由大乾皇帝陛下乾纲独断。”
张邦昌说:“那还要文武百官作甚?”
秦桧说:“大乾皇帝陛下会听取臣子意见,然则却不会因臣子聚众势大而动摇,只会英谟睿略,算无遗策,而后乾纲独断。今大乾皇帝陛下未定是战是和,大宋便还有议和之机也。”
迟疑了一下,秦桧又说:“以往大乾文武百官皆欲战也,唯大乾皇帝陛下不知有何顾虑,始终未下战之心,任地时,东京汴梁城方至今未破矣。”
张邦昌听出来了,秦桧的意思是,乾军要是放开手脚攻打东京汴梁城,东京汴梁城十有八九早就被乾军给攻破了。
这也就是说,在秦桧看来,宋军是打不过乾军的。
秦桧的判断很符合张邦昌对乾宋两军之间实力的判断,因此他并没有立即问此事,而是跟秦桧打听:“你可知大乾皇帝有何顾虑?”
——张邦昌觉得,要是能知道李存的顾虑是什么,赵宋王朝没准就能化解这次危急,甚至是反败为胜。
秦桧苦笑着摇摇头:“大乾皇帝陛下,胸有丘壑,腹有乾坤,所谋者,若非其意泄露,外人必不得也。”
张邦昌还想再问。
不想,秦桧却对张邦昌说:“相公莫急,大乾皇帝陛下每三二日必会将我等叫去下棋,届时,会与我等谈论政事、时事、民生、治国、治民之道,你细细品知,便知其人也。”
“这……”
张邦昌极为差异:“大乾皇帝不怕泄密?”
秦桧悠悠地说:“我等皆阶下之囚也,与外人不得接触,如何泄密?”
“况且……”
后面的话,秦桧没有说下去。
因为后面的话,虽然他们这些人全都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却不好明说。
那就是,他们中已经有不少人都被李存的圣明和理念给折服了,根本就靠不住。
那边,张邦昌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会之,你是说,我亦成为阶下之囚了?”
秦桧安慰张邦昌道:“此营为观光营,亦叫观光团,并非谁人皆可来之,我等皆铁骨铮铮之人,方得大乾皇帝陛下看重,将我等带在身边,不惜屈尊降贵亲自招降,乃至不厌其烦应对我等当中某些冥顽不灵之人。”
点到为止了之后,秦桧随即便转移话题道:“能来观光营之人,本身便是得到大乾皇帝的肯定及赏识,像郭药师,投了大乾后,帮大乾夺取了黄河,还引乾军来攻打京城,可他却连靠近观光营皆不得也。”
见张邦昌得知他自己已经成为阶下之囚了之后一下子就颓了,秦桧有心跟张邦昌说,他们跟李存其实有点亲戚,所以不用担心,这也许还是一个好机会也不一定,用以拉拢张邦昌,但秦桧转念一想,李存跟李清照之间的事还是秘密,说出去没准会得罪李存,进而获罪,秦桧就又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
崔氏和赵串珠母女被带到斋宫的后殿了之后,就见赵福金和赵多富正在跟两个漂亮得像妖精一样的女人在那里玩一堆小木头块(麻将)。
听见有人进来,殿中的几十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一齐抬头向来人看去。
见赵串珠也穿着一身嫁衣来了,又见赵福金、赵元奴、王仲端全都听牌了的赵多富,将麻将一推,然后赶紧来到赵串珠身边关心道:“二十八妹,你也嫁过来了?”
不等赵串珠说话,赵多富身后的王仲端,就笑道:“柔福妹妹又赖皮,下次不能再带她玩了,还是叫师师姐姐跟我等打麻将罢。”
赵多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赶紧拉赵串珠当挡箭牌:“谁赖皮了,我二十八妹这么小便嫁过来了,我这当姐姐的,不得过来关心一下她嘛?”
王仲端一翻她那漂亮得不像话的杏眼:“那妹妹为何不先去见令妹,而是先推牌?”
“你你你……我我我……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赵多富支支吾吾的说道。
“诶~咱们可得把这话给说清楚了,你的清白是陛下污的,可不是我污的,此等大罪,我这小肩膀,可担不起。”王仲端嫣笑道。
见王仲端越说越下道,考虑到赵串珠这个小姑娘也在这里,赵福金只能出声打断准备跟王仲端Battl一下的赵多富:“串珠,你怎么也来了?”
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姐姐,赵串珠紧张了一路的心,终于放松了一些,她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害羞的说:“皇兄、皇嫂叫我……叫我来劝劝大乾皇帝陛下,莫要再攻打都城了。”
一见赵串珠的小脸蛋上飞起来了两团红霞,房中的一众过来人哪还能不知道,赵串珠肯定明白她自己说得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多富甚至都能猜到,赵串珠所懂得这些,肯定是朱琏教她的,就像当初赵多富来之前朱琏特意教赵多富的那样。
“唉!”
心里叹了口气之后,赵多富故意大咧咧的说:“你不必怕,这种事就疼一下,然后你就会上天。”
赵福金狠狠的瞪了赵多富一眼,然后拉过赵串珠,柔声对她说:“别听你二十一姐的,陛下那人很好,回头我跟他说说,你还小,不宜现今破身,他定然不会很快就碰你的。”
赵多富又凑了过来,说道:“不然你借我点本钱,待你有事时,我替你顶上,如何?”
赵福金打了赵多富一下,呵斥她道:“越来越没正形,连小孩子的钱都骗。”
赵多富不服气道:“谁骗她钱了,待我月钱下来,我就会还她。”
在一旁听了很久又观察了很久的崔氏,突然出声:“大乾皇帝陛下人很宽厚?”
其实一见到赵福金、赵多富她们这些女人在李存这里生活得状态,她们脸上又没有什么悲伤的神色,崔氏就已经猜到了,李存肯定不难伺候,甚至是对赵福金、赵多富她们这些女人很好,要不然,她们绝不会是现在这么好的神色。
但是,崔氏还是想跟赵福金和赵多富确认一下李存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因为李存这个人到底如何可是事关她们母女今后的幸福。
崔氏出声了之后,赵福金和赵多富这才注意到赵串珠身后一身宫女打扮的侍女是崔氏。
赵多富脱口而出:“崔太妃,你为何会在这里?”
听赵多富问起此事,既恨赵佶无情又恨赵桓将她们母女送过来当成政治筹码的崔氏,老实不客气的说:“这还不是多亏了你们赵氏的男人无能,遣我母女二人来帮其安社稷。”
听见崔氏骂他们赵氏的男人无能,赵多富本想反驳几句的。
可是一想到她自己与崔氏、赵串珠母女一般无二的下场以及赵佶、赵桓父子的所作所为,赵多富顿时就无力反驳了。
就在这时,有人喊道:“皇帝驾到!”
众女一听,赶紧自觉得站好,迎接李存。
李存进来了之后,很随意的说道:“都平身罢。”
听见李存这话,其她人全都直起身体,只有崔氏还保持着下拜的姿势。
李存见此,问崔氏:“你为何不平身,可是欲抗旨不遵?”
崔氏答:“奴婢非有此胆,实乃欲向陛下奏禀,奴婢所犯欺君之罪。”
李存有点好奇了,问:“你如何欺君了?”
崔氏等得就是李存这话,她抬起自己的那张精心化过的俏脸,喏喏的说道:“奴婢不敢隐瞒陛下,奴婢并非宁福帝姬侍女,实乃其母太妃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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