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瞒着她静知与黎南馨的事,萧慕白自认为待她不薄!他的部下,哪个不说司令疼老婆?!他只这一次隐瞒了她,她就把他当成渣滓了!
“时槿兮!你怕是被猪油蒙了心!我之前亏待过你?!”他没好气道。
“你之前开枪要杀我!你之前灌我喝烈酒!”她看着他,恨恨地说。
在黎小姐出现之前,她是以为她的司令大人是宠她疼她在乎她的,她也能感受得到,就是近日,他变了。
泪珠又在眼眶里打转,她控诉地看着他,分不清他究竟还是否真在乎她。
“那是我误会你还惦记着楚笙!叫你喝酒也是想你酒后吐真言罢了,你这可恶的小女人,喝醉了还叫着他,我能不气?!”萧慕白黑着脸道。
她不言,乌黑的水眸瞪得很大,他解释再多她也不会原谅,被他伤了心,不是一个解释一句道歉就能抚慰的。
“好好好,都是本司令的错!不管啥原因都不该开枪吓唬你,不该让你喝酒!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说话间,举着三根手指作誓状。
槿兮撇嘴,讥讽道:“真是难为司令大人了,这般低声下气。”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这是怎么解释怎么哄,她都死活不受用了!
萧慕白在心里叹气。
她执意要自己吃,他不再强求。冰糖炖燕窝,燕窝本身就有淡淡犹如蛋清的腥味,她闻着不舒服,没有吃,只喝了一碗白粥吃了两素馅三丁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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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可别再生闷气了,凡事要小心,天冷路滑别再出门了。大夫说了,你要安心静养,切不可再动了胎气。”房间里只有她们主仆二人,春妈语重心长道。
槿兮垂头看着肚子,依旧平坦,感受不到孩子的存在,她也没有为人母的喜悦。
“春妈,我心里会有数。”毕竟是一条生命,她会好好保护它。
夜晚,萧慕白忙完回来,洗漱好后上了床,将她揽入怀中,她却背过了身。
他只好从她身后算着她得腰,大手覆于她的小腹。
“若是闺女,定如你一般可爱,秀气。若是儿子……也好,做少帅,子承父业!”从来,眼里只有出征讨伐的萧慕白,此刻,拥着怀有身孕的妻子,幻想着他们的小家未来的模样。
槿兮糊涂了,不知他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她还未从这些天的沉郁里走出,仍怨着他。
“我若真把你当衣服,你现在还会在这?还会是司令夫人?”言外之意,他若不想要她,早把她休了!
她仍听不进他的话,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又可疑。于她而言,萧慕白仍是那个高高在上,深不可测,喜怒无常的大帅,不是她可以交心、依赖的丈夫。
任他怎么哄,她就是没个回应,萧慕白头疼,拿她没辙,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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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萧慕白除了在官邸办公,就是在后院陪槿兮。瞧得出她心里仍有疙瘩,成天不言不语,不论他说什么,她皆无动于衷。
这晚,她终于对他说话了,还是因为他抽烟的事。
她说,烟味对胎儿不好,叫他出去抽,萧慕白哪里知道这些,立刻按灭香烟,开窗户通风。
“夫人教训的是!为夫以后再不在卧室抽!”他自她身后拥着她,在她耳边笑着道。
槿兮扭着身子要挣开,他抱得太紧,她挣不了。
“还没消气?”男人的唇贴在她耳边,低声问。
槿兮挑眉,淡淡地答:“没有。司令,我这几日心情很平静,您不必担心我的坏心情会影响到孩子。这也是我的孩子,我会好好待它的。”
仍是据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口吻,这样的她,教他心堵。
门口传来敲门声。
敲门的是,白公馆那边的管家,神色匆匆,语气焦急。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槿兮听到了“白公馆”、“黎小姐”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