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秋一愣:“石秋成,你怎么来了,我今年不养普通鱼了,都是高档鱼,不适合你卖吧?”石秋成两眼一瞪:“杨不秋,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石秋成不成?难道我就不能卖高档鱼,你说吧,你的胭脂鱼,给我什么价?”
杨不秋笑笑:“我是按照胭脂鱼在市场上的行情,批120一斤,你要是批,我按照100元一斤卖给你如何?”石秋成冷冷一笑:“杨不秋,你是抢钱啊,市面上的野生鲫鱼,也就20元一斤,个头超过一斤的也就30元”;“你这胭脂鱼分明是鲫鱼的变种,你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就想卖高价,你也看看我们鱼圈的人愿意不愿意”,石秋成的语气很是不善,钱三多就有点反感了。问杨不秋:“杨哥,什么是鱼圈?”杨不秋就苦笑一声。
说道:“在我们这附近几个乡镇,有一个鱼贩子组成的圈子,互相串通,谁家有货,全部都有,价格也是商量好了的,老百姓想吃鱼,只能去集市上去买,他们的价格是垄断的,尤其是那些饭店需求量大的,都不敢得罪他们”。
钱三多明白了,这就是市霸,靠着一些实力,鱼肉乡里,都在城乡结合部,往往是三不管的地方,这些人别看生意小,可是不少赚钱。杨不秋就悄悄的告诉钱三多,这个石秋成是鱼圈的一个大头目之一,很是霸道。
曾经有一个村里的鱼塘,没有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就派人围住鱼塘的出口,不让任何人进出买鱼,鱼塘的主人错过了卖鱼的时间,塘鱼已经起捕,就无法放回,放回了也是死亡,就更不能卖了,一直就都死了,还是无人敢买。
哪家养鱼的,损失了好几万,最后,还是答应这个鱼圈的条件,但是有一条,价格压的特别低,刚刚有一点点的利润,要是不卖吧,更赔钱,要是卖吧,利润不大。关键是挖建鱼塘,本钱很大,要是赚不回来了更惨。
有的池塘养鱼的农户,都是有贷款的,即便是农信社的贷款,利息也有近一分,一年下来也有10%的利息,弄不好,连利息都还不上。这些鱼圈的人,也很聪明,压价也不是不让你生活,只是利润都让鱼圈的人赚了。
留给养鱼户的利润就非常微薄了,是一个鸡肋的价格,食之无味,扔之可惜。现在杨不秋的大口胭脂鱼开始卖了,且价格不错,零售都在150元之上,很多酒店就都预定,杨不秋见了,都觉得自己有希望了。
可是这个石秋成来了,话说的很不客气。杨不秋心里很是生气,但也不敢得罪这些人,只好问道:“石老板,你打算给我多少钱?”石秋成呵呵一笑:“我们想包销你的全部塘鱼,每斤40元怎么样”。杨不秋就是一阵的苦笑。
“石老板,我的成本价就是50元,你只给我40元,你让我喝西北风啊?”石秋成嘿嘿一笑:“那好,我就给你再涨涨,给你70元,这可是我们鱼圈给你的最高价格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无能为力了”。
杨不秋自然不会答应,只好说道:“石老板,恕我对不起了,这个价格根本不能接受,我卖的最便宜的也是100元,已经是最低价了,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别打我的塘鱼的主意了,我的胭脂鱼不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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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秋成大怒:“杨不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们鱼圈的人,也是你一个养鱼户能得罪的,好吧,我今天就把其他的老板叫过来,你只要说服了他们,我们就按照100元全部包销”。石秋成,也不管杨不秋,就拿出了电话。
几个电话拨出去,一会的功夫,就来了12个人,都是差不多的身材,一色的都是胖乎乎的,看来都是大块喝酒,大块吃肉的主,没有一个苗条的。在钱三多的家乡,也见过鱼贩子,都是一些瘦干干,怎么北方就不一样?
这12人一来,就齐声问石秋成:“老石,怎么没有搞定?”石秋成就把过程说了一遍,12个人都怒了:“老石,跟他什么废话啊,我们花钱,在他的出入口,安插几个看门的,禁止一切买鱼的人进来”;“不出一个月,他就乖乖的求我们,走吧,一个养鱼户已经安排了一个酒局,要宴请我们,你去不去?”石秋成恨恨的看了一眼杨不秋,说道:“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要是不答应,你也看到了,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走,喝酒去”。
石秋成说完就要跟着这12个老板离开,就被钱三多拦住了:“各位慢走,我有一句话说,呵呵”。石秋成来的时候,早就看到了钱三多,在跟杨不秋喝酒,以为是杨不秋的一个亲戚,正好在他面前,杀杀杨不秋的威风。
见钱三多拦住了自己,也是一愣:“你是谁,有什么屁要放?”钱三多笑笑:“现在是文明社会,说话都要和气一点,你们是要垄断杨不秋的塘鱼是不是,可以啊,你们不知道吧,我今天也是来买鱼的,也想垄断,我们就来一个竞价吧”。
石秋成笑道:“在方阳镇,我还真没服气的主,你说吧,你出什么价?”钱三多笑笑:“我出价不多,每斤按照200元的价格,已经预付给了杨不秋,你们要是想买,跟杨不秋说不上话,跟我来谈条件,才是正主,嘿嘿”。
石秋成一听,就知道这人是来搅局的。杨不秋的大口胭脂鱼是市场上的缺货,可是零售价也只有150元,就是在饭店里,也只卖200多一点。200元包销杨不秋的塘鱼,还有什么利润?分明就是耍人啊。
“嘿嘿,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即便是杨不秋的亲戚,我就实话告诉你,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三天之后,我们再来,要是杨不秋不答应,就别怪我鱼圈不客气了”。钱三多呵呵一笑,连声说好,启动缥缈步,迅速的就不见了人影。
也就须臾的时间,钱三多又站在了原处,笑着对石秋成说道:“我这杨哥的地方是神圣之地,要是坏人进来,就会得无名病症;你们回去,要是觉得四肢无力,医院都看不明白,就去找我,我现在告诉你们,我是钱多少”;“我在凤城市兰馨园,开了一家钱氏门诊,专治无名病症,只是诊金有点贵,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到我安利医治,我愿意奉陪”。石秋成跟12个鱼圈的老板,都呵呵一笑,说钱多少是个疯子,笑着就走了。
杨不秋有些担心:“钱老板,他们鱼圈的老板,号称是13太保,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据说他们跟市里的什么丁三少还有些瓜葛,恐怕是有些麻烦”。钱三多笑笑:“杨哥,我在凤城还要住一些日子,就是几年也说不定”;“你放心,我临走之前,一定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好”。杨不秋也知道钱三多也不是普通人,不说别的,就只是自己的老同学亓玉乾,都已经是市局的局长了,对钱三多是毕恭毕敬,就一定知道,钱三多能帮助自己过了这一关。
钱三多回去之后,第四天,那个13个鱼圈的老板,都悉数来到了钱氏门诊,不过,每一个人,都是要别人搀扶的,自己根本无法行走。见到钱三多就立刻请求,不管花多少的钱,一定要治好自己的奇怪之症。
钱三多笑了:“你们知道厉害了吧,我说杨不秋是不能惹的,就是不能惹的,他哪里有神仙保护,你们这些鱼贩子,竟然不听,嘿嘿,你们现在知道了吧,有些人是你们这种人惹不起的”。13位鱼贩子有病在身,自是唯唯诺诺。
当钱三多提出来,每个人诊金10万,没有一个人不愿意拒绝,钱三多针灸万13个病人之后,13个鱼贩子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得的这个病,也许跟他有关。杨不秋有这样的亲戚做后盾,鱼圈的人,是不敢再招惹了。
13个鱼贩子回去,商量了一下,就把杨不秋当做了例外,不再为难。他们以为自己没事了,可是钱三多并没有放过他们,当即通知了亓玉乾,要市局出面,把他们全部拘捕,后经过审讯,坐实了证据,都判了重刑,进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