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赶到医院里的时候,金翘翘正坐在病床边上,宋可乐站在旁边,两只眼睛都是红红的,当见着他出现以后,犹如看到了大救星。
“怎么回事?”
男人不悦的拧眉问道。
大抵是他的脸色太吓人,宋可乐缩了下脖子,没敢吱声。
金翘翘开了口:“噢,不小心摔了一跤!”
顾烨大步走来,冷声道:“摔了一跤?把手都摔折了?”
“意外嘛!”
金翘翘撇了下嘴:“又不是故意的。”
顾烨冷哼。
这时,金翘翘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惊讶的说道:“就你一个人过来的?”
顾烨很不耐烦的答道:“还有秘书。”
金翘翘皱紧了眉头:“那皓皓呢?你把他单独放在酒店你了?”
顾烨微怔。
金翘翘急得咬牙:“你怎么能把一个婴儿单独放在酒店里?”
说罢,作势就要起身往外走。
宋可乐拉住她,连声道:“你要去哪?医生还没给你做完检查呢!”
金翘翘道:“不行,我不放心皓皓!”
这时,顾烨的声音传来:“急什么,我现在让秘书去把孩子接过来。”
金翘翘闻言,依然摇头道:“不行,这里是医院,病菌多,皓皓的身体本来就弱,哪能”
“哎呀!”
宋可乐受不了了,忽然出声道:“我来作安排吧!唔,我现在回酒店去照顾皓皓,然后顾导在这里照顾翘翘,怎么样?”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视线是盯着顾烨的。
很显然,她是在和顾烨做商量,并且忽视了金翘翘的不满目光。
这边,顾烨点了头:“好!”
“那行,我走了”!
宋可乐闻言,当即拔步就要离开。
“喂!”
金翘翘不可思议。
这丫的就这样无情无义的抛下自己了?
这时候,宋可乐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她回头看向金翘翘,眨了眨眼睛,话中有话的道:“你们两个好好相处啊,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孩子的,再见!”
说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飘然离去。
“靠!”
金翘翘暗骂。
可当她抬起头时,对上的却是一道意味深长的视线。
顾烨缓缓开口:“手还疼么?”
金翘翘瞬间收敛情绪,温顺的摇头道:“不疼了。”
顾烨看她一眼,返身关上了病房门。
见状,金翘翘有些紧张。
顾烨现了,扯了扯嘴角道:“外面有粉丝。”
金翘翘微怔,道:“啊,你被认出来了?”
顾烨闻言,挺无奈的:“我一听到你进了医院,立马就开车赶了过来,身边只带了个秘书,这一路走来,你认为可能不被认出来吗?”
“噢……”
金翘翘耷拉下脑袋。
几秒钟以后,她又道:“没事吧?”
顾烨只是哼了一声,走到窗边往下方望去。
金翘翘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抚摸着自己带着夹板的右手。
过了会儿,耳边响起顾烨的低沉说话声,她抬头望过去,现他在打电话,整个人都沐浴在璀璨的阳光之下,耀眼得有些让人不敢直视。
“吃过东西了么?”
这时,他的声音又传来。
金翘翘稍微愣了一下,在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对着自己说的了以后,这才开口道:“噢,还没有……”
顾烨看了看腕表,继续道:“想吃什么?我让秘书去买。”
金翘翘想了一下,答道:“烤鸭!”
顾烨拧眉:“嗯?”
金翘翘忙道:“啊,我开玩笑的,呃,随便在外面买份快餐就行了。”
顾烨望了她一眼,重新又拿起手机打电话。
过了没多久的时间,秘书很快敲门而入,手里拎着食盒,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秘书一边将东西取出来放在桌上,一边说道:“顾导,外面现在聚集了不少的粉丝,媒体们也不知道是从哪收到了消息,现在各大网站都在报道您进医院的事儿,噢,还上微博热搜了……”
顾烨习以为常,并不想说话。
金翘翘却很好奇:“他们都是怎么报道的啊?”
秘书答道:“噢,众说纷纭,有说是顾导的身体出了问题,也有报道称是顾导携着神秘新女友来产检的,呃,夫人,那些报道都是假的,您别在意啊!”
金翘翘当然不会在意了。
她现在只在意的是……
“烤鸭!”
她来到桌边,当见着桌上的食物以后,惊喜不已。
秘书笑道:“顾导特意嘱咐的,只可惜这里不是都,可能味儿不够正,但我以前也吃过这家,还是很好吃的!”
“恩恩!”
金翘翘点头,早已是饥肠辘辘。
秘书很识趣的道:“你们慢吃,我先出去了。”
说罢,立马退出房间。
金翘翘很饿。
可是,她的手不方便。
于是乎……
她又把目光望向了顾烨。
顾烨挑眉:“要我喂?”
金翘翘不做声。
顾烨看了一眼她带着夹板的手,先去旁边洗手间里洗了手,然后又重新走出来,在桌边落座。
他先拿起了荷叶饼,用筷子挑了一点甜面酱在上面,然后再慢条斯理的往里加了鸭肉,葱条,黄瓜,最后将其卷在一起。
金翘翘光是在旁边看着就忍不住的直咽口水。
“不想吃?”
顾烨斜睨她一眼。
“要要要!”
金翘翘赶紧坐到他的身边,跟小狗似的两眼巴巴的看着他,那双乌黑的眼里,直冒贪婪的光。
顾烨见着她跟小孩子似的举动,不禁失了笑。
“张嘴!”
他命令道。
金翘翘依言张开嘴,像是嗷嗷待哺的小婴儿。
不知怎的,顾烨的脑中忽然想起了顾皓皓,这俩不愧是母子,还挺像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将卷好的烤鸭送到她的嘴边。
金翘翘直接咬了一口,霎时间,味蕾得到满足。
“好吃吗?”
顾烨看着她问道。
“唔,好吃!”
金翘翘点头,整个人都舒服了。
顾烨倒是难得的有耐心,他一点一点的喂着她吃,看着金翘翘跟小孩似的依赖着他,忽然就想起了很多年以前,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丫头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穿着洗得泛白的花裙子,跟蝴蝶似的一头就撞进了他的怀里,噢不,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