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现,在薛满堂的身后还站着薛小七,他的脸色也是阴冷的厉害,看向我的目光也有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我跟小七那可是过命的兄弟,之前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就连他也对我是这般态度。
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努力回想着那天晚上生的事情,可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一想,这头就疼的厉害。
花和尚正在跟薛满堂僵持不下的时候,我便张口说道:“诸位,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何要将我绑在这里,打我总也要有个理由吧?”
“你还有脸说!两位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为了给你治伤,连着几天几夜都没有睡,你竟然恩将仇报,对他们下了毒手,老夫这就杀了你!”那薛满堂眼睛都红了,努力去挣脱花和尚的手。
而我的脑子突然就“轰”的一下,感觉天旋地转。
这怎么可能?!
两位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好几次都救了我的性命,我怎么可能对他们下毒手?这事儿打死我都不信。
“你胡说,两位老爷子对我吴九阴如同再造之恩,我就算是杀了我自己,也不可能对他们下手!你疯了不成?”我也有了些怒意,这事儿可不能空口白牙的瞎说,将这般忤逆的罪名安在我的头上。
那薛满堂挣脱不开花和尚的束缚,咬牙切齿的说道:“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承认,亏我们薛家对你们吴家一直不薄,对你也是视如己出,万般的信任,可是你呢?竟然将两位老爷子伤成那般模样,到现在都还躺在那里生死未卜……”
说着说着,那薛满堂又气又急,竟然落下了两行老泪出来。
他如此信誓旦旦,倒是不由得我不信了,可是我真的就想不起来。
就在此时,突然间薛小七的父亲薛亚松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他有些兴奋的大喊道:“醒了……两位老太爷都醒了……”
话声未落,但见那薛满堂松开了手,忙不迭的朝着外面奔了出去,薛小七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紧跟着也快步而出。
此刻,屋子里就剩下了一脸凝重的花和尚和李半仙,还有一脸懵逼的我。
全身上下都被捆仙绳给束缚的紧紧的,根本无法动弹,我心中疑惑,便看向了沉着脸的花和尚和李半仙,茫然道:“老李,老花,到底什么情况,你们能不能跟我说说?”
李半仙上前一步,仔细打量了我两眼,有些警惕的问道:“你知道你是谁吗?”
这话问的,我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呢,当即没好气的说道:“这不废话么,我是吴九阴啊,你叫李半仙,喜欢给女孩子摸骨算命,那是花和尚,不修佛法,就爱喝酒吃肉,看见美女眼睛就直……”
花和尚和李半仙彼此对望了一眼,花和尚才道:“你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生的事情了?”
我沉吟了片刻,才道:“只记得一点儿,两位老爷子用鬼门七十二针的绝技给我打通丹田气海,还剩下最后三针的时候,好像是出现了一些状况,在倒数第二针扎下去的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就在这床上呆着了,还被捆成了大粽子。”
“看来这小子真的是不记得后面生的事情了,最后行针的时候,应该出了什么大状况。”李半仙若有所思的说道。
“到底怎么了,能不能跟我说说?”我急道。
“其实呢,在昨天晚上,两位老爷子给你打通丹田气海的时候,我们也都在,是两位老爷子特意将我们叫过来的,说是为了应付突的状况。但是在两位老爷子给你走针的时候,却不让我们呆在那里,我们只能在前院等候,一直到了后半夜,我们都有些昏昏欲睡,突然后院出了一声轰响,房倒屋塌,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现在给你疗伤的那个地方已经被夷为平地,你和那两位老爷子都被埋在了坍塌的房子底下,幸亏这房子都是草木结构,我们很快就将你们给翻了出来。”
“当时,你们三人都是昏迷未醒,你身上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伤痕,但是两位老爷子身上却是血迹斑斑,而且脖子上都有一个手印,乌黑紫,经过对比,现留在那两个老爷子脖子上的手印都是你掐的,妥妥的就是奔着要那两位老爷子的命去的,幸亏我们现的及时,当时两位老爷子都还有口气在,小七的爷爷连忙对两位老爷子进行的救治,命总算是保住了……”
“由于不确定你到底还有没有危险性,我们就将你用捆仙绳给绑了起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听到花和尚这般说,我惊讶的目瞪口呆,我……我当时究竟怎么了?怎么可以对两位老爷子下毒手呢?
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我根本不相信这事情是我做的。
可是所有的迹象都表明是我干的,不承认也没有办法。
此刻的我有些惶恐无助,这简直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一时间,许多种情愫都凝聚在了心头,更多的是自责和愧疚,这远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这种事情,但是我和老花都相信你的为人,觉得你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当时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就只有那两位老爷子最为清楚不过,正好,两位老爷子都醒了过来,咱们过去一问便知。”李半仙提醒道。
我浑身一震,现在的我也十分想知道当初到底了生了什么,连忙催促花和尚和李半仙将我搀扶起来,我要当面问问那两位老爷子才行。
花和尚和李半仙并没有帮我打开身上的捆仙绳,显然对我还是有些戒备的,我被他们两个架着,抬到了另外一个屋子之中。
此时,在我面前的两张床上,正躺着两个须皆白的瘦弱老头儿,两位老人家的脸色很差,呼吸看起来十分沉重,各自半闭着眼睛,薛满堂、薛亚松和小七分别站在两位老人的旁边,面色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