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很痛,疼痛欲裂。
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我被一帮人围在了悬崖边上,在我的身后站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做李可欣。
我们两个被一群歹人重重围困,插翅难逃。
不知怎的,李可欣被人勒住了脖子,逼着我放下手中的法器,然后我照做了,诸般攻击朝着我打了过来,那个女孩咬了那个勒住他脖子的人一口,转身跳落了悬崖。
在她跳下去的时候,哭着说过一句话,这就话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的脑海里无数次的反复播映,无数次的回响。
她哭着说,小九哥,我下辈子一定嫁给你……
纵身一跃,天人永隔,然后我的整个世界就崩塌了。
我的心痛如刀绞,我无数次的呼喊着,你不要啊,不要跳,你要好好活着,咱们说好的,等我回去就娶你,你为什么要跳啊?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甚至愿意成为一个普通人,只要能够跟你在一起,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再然后,我被一种叫做仇恨的情绪淹没,我挺着一把铜钱剑,血雨腥风,一个个头颅被我从身体上砍了下来,残肢断臂散落了一地。
我杀啊杀,杀啊杀,让鲜血迸溅了全身,恍若只有这样,我才化解我心中无边的痛楚,好像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杀吧,杀了他们……
然后,当我杀到了最后,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人站着的时候,我就倒了下来。
那个充满魔力和诱惑的声音告诉我,放松,一切都会好的……你将拥有强大的力量,杀掉这时间一切痛恨的人。
我照做了,放空自己,那个强大的意识就降临在了我的身上……
后面好像来了一个人,一个模糊的身影,一朵红的像是血的彼岸花落在了我的眉心处。
一声轰鸣,天旋地转,我的世界彻底黑暗。
一只手,冰凉的手,触摸到了我的额头,这手的温度是多么熟悉,可欣,是你吗?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
我一把抓住了那只冰凉的小手,死死的抓着,我呢喃着,痛哭着说,可欣,你不要跳,我求你了……你不要跳,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那只有些凉的手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要从我手中挣脱开来,但是我却不松手,我死死的抓着,我不会再让她跳下去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她,这一次,我死活不会再松手了。
那只有些冰凉的手挣扎了一下,突然就不动了,被我死死的抓着。
“你醒了……那就睁开眼睛看看吧。”
一个陌生,但是听着好像又有些耳熟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个声音虽然很好听,但是不是李可欣的,她是谁?
我猛然间睁开了眼睛,这才现刚才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头还是很疼,我晃动了一下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眼前这个人,心中蓦然一惊,这个人我认识,上次我去黄泉路上的时候,在鬼村之中遇到了一个女人,我们还一同经历了很多坎坷,最终来到了忘川河畔……
那个女人的名字叫陈青蒽。
怎么会是她?
她依旧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略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而我此时才现,我的手里正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我有些慌乱,更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松开了她的手。
而陈青蒽也略显得有些局促,不动声色的将已经被我捏的通红的小手收了回去。
“你一直都在叫着一个女孩的名字,究竟生了什么?”陈青蒽一上来便开门见山的问道,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我以为我刚才是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梦境,陈青蒽的一句话,彻底将我从噩梦之中拉扯到现实之中,这比噩梦还要可怕,它在提醒我,那不是梦,而是真实生的场景。
我的头很痛,尽管见到陈青蒽十分意外,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说话,那天生的情景,那纵身一跳,总是在我脑海里徘徊,让我痛不欲生。
陈青蒽见我不回答,她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坐在我旁边,默默的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便转头看向了她,说道:“是你救了我?”
“在黄泉路上的时候,你也算是帮过我一回,算是两清了,当时你被彼岸冥蛇咬了之后,我以为你已经死定了,真没想到你的命挺大,现在还能活着……”陈青蒽淡淡的说道。
“谢谢你……”我有些消沉的说道。
“不用谢我,我也只是路过,顺便杀了几个人而已。”陈青蒽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性子,说话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当初在黄泉路上的时候,我早就深有体会。
“我睡了多久?”我问道。
“五天五夜……”她答道。
听到这个答案,我是彻底死心了,本来还想过去那个悬崖下面找找李可欣,即便是找不到活的,能够找到她的尸体也是好的,可是竟然五天五夜都过去了,尸体估计都被野兽叼走了。
那可是万丈深渊,人从那上面掉下去,生还的希望十分渺茫,几乎等于零。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问道:“你是在什么地方遇到我的?”
“你自己在什么地方你不知道?”陈青蒽疑惑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被一关道鲁中分舵的人埋伏,被带到了他们鲁中分舵,逃出来之后,没头苍蝇似的乱跑,我也不知道我跑到了哪里……”
“你跟一关道的人有仇怨?”
“嗯,血海深仇!”我答道。
“当时我去仰天山找一样东西,正好路过那里,听到上面有打斗声,就过去瞧了一眼,遇到你也是意外,不过当时我并不想插手,只是怕你殃及无辜而已,你知道你身上究竟生了什么情况吗?”说到这里,陈青蒽柳眉微蹙,一张俏脸上略带着一丝惶恐。
当时的情况我有些印象,但是太过具体的想不起来了,于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