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振东已经尽力的压下了不快,但是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莫宛溪还是发现了莫振东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之色。
她心里咯噔一声,莫振东的眼神不对劲,那绝不是一个父亲看女儿的表情,倒像是看仇人的表情。
莫振东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之前莫宛溪只是猜测莫振东做亲子鉴定可能和自己有关系,现在则有了肯定的答案。
她心里有些发凉,如果莫振东真的因为孟薇薇母女的挑拨离间和自己做了亲子鉴定,而结果肯定是不好的结果。
在之前莫振东对她的态度都那么差,现在证明自己不是他的女儿后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好声好气的说话还装这样慈祥?
莫振东今天晚上一定有目的!莫宛溪心里暗暗的警醒起来。
她既然有了怀疑自然不会那么傻乎乎的跟着莫振东走,莫宛溪马上拿起手机给贺煜城发了一条信息,“我爸今天叫我吃饭,我心里有些不安。”
贺煜城那边没有回过来,莫宛溪猜测他现在有事情,信息已经发出去了,贺煜城看见一定会回过来的,她想着压下心头的不适应跟着莫振东出了门。
开车的是莫振东的助理,看见莫宛溪和莫振东出来助理马上下车礼貌的对着莫宛溪打招呼。“大小姐好!”
莫宛溪点了下头,“黄助理好!”
“大小姐请上车吧!”黄助理殷勤的拉开车门,莫宛溪和莫振东上车。
汽车疾驰直奔饭店,上车后莫振东又恢复了正常,非常慈爱的主动和莫宛溪说着话。
莫宛溪心里对他有了防备,非常谨慎的回答莫振东的问题,他问什么,莫宛溪就答什么,不问莫宛溪就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气氛说不出的怪异尴尬,好在很快汽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两人刚下车一起进入了酒店。
莫振东定的是一个精致的小包厢,坐下后他笑眯眯的,“我知道你喜欢吃辣,让他们准备的都是你喜欢的川菜。”
“谢谢爸!”莫宛溪挤出一个笑容,服务员很快鱼贯而入送菜上来了。
竟然都是莫宛溪喜欢吃的麻辣鲜香,莫振东乐呵呵的,“尝尝看好吃不好吃。”
莫宛溪对莫振东有了警惕,哪里会轻易的动筷子,她站起来,把每个盘子里的菜都给莫振东夹了一些。
笑眯眯的,“爸,您也吃吧!”
莫振东脸色瞬间的僵硬,莫宛溪怎么会这样贴心的给自己夹菜?
不会是她怀疑自己有目的了吧?不应该啊?他表现得那么慈祥,莫宛溪傻乎乎的,那么蠢,怎么可能会怀疑自己?
应该只是巧合吧?还好没有在菜里下药,要不他今天晚上就尴尬了,莫振东心里想着拿起筷子尝了一下,“黄特助说这家川菜味道非常好,果然没有说错。”
看莫振东尝了菜,莫宛溪放心的也跟着吃了起来。
莫振东脸上带着笑,“味道还好吧?”
“不错,很好吃。”
“喜欢就好,今天晚上我们父女喝两杯吧。”莫振东笑眯眯的提议。
“喝酒吗?我酒量不行呢。”莫宛溪拒绝。
“就小酌一下,你不能喝酒就喝度数低的吧。”说话间服务员送了两种酒过来。
莫宛溪看着两种酒脑子里马上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菜没有问题,不会莫振东准备在酒里动手脚吧?
实在不行她就假装喝酒把酒都吐了,她心里想着手机叮咚一声响了,莫宛溪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贺煜城发了信息过来,“我在你们隔壁包厢。”
看见贺煜城的信息莫宛溪心里瞬间安定下来了,她马上回了一条。
“我爸今天太奇怪了,行为举止都透着怪异,现在他让我喝酒,而且是和他喝不同的酒,我怀疑他在酒里做了手脚。”
贺煜城马上回过来,“我知道了,没事,你陪他喝吧!我已经安排人换过了,你记得到时候装晕就行!”
见莫宛溪拿着手机发信息,莫振东偏头看过来,“和谁聊天啊?”
“和七七呢。”莫宛溪说完收了手机端起酒杯,“爸,我敬你!”
莫振东马上也端起酒杯和莫宛溪碰杯,看着莫宛溪不带丝毫迟疑的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他笑着也喝了杯子里的酒,马上又帮莫宛溪倒满。
知道贺煜城在隔壁,莫宛溪来者不拒,几杯酒下去,莫宛溪伸手揉着头,“我头好晕,有些难受,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要紧吧?”莫振东关切的问。
“应该不要紧。”莫宛溪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包厢里的沙发旁边,突然一个趔趄栽倒在沙发上。
莫振东看见莫宛溪栽倒在沙发上,马上站起来,“宛溪!宛溪你还好吧?”
莫宛溪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回应,莫振东伸手摇晃了她几下,见莫宛溪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他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小姐喝多了,你马上来一下。”
几分钟后黄特助进来了,看见莫宛溪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黄特助有些意外,“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喝多了!”莫振东烦躁的回答。“不是说喝了只是意识不清吗?你看看她人现在都人事不省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打电话问一下卖药的?”
“问什么问?文件呢?马上拿出来让她按手印!”莫振东态度非常不好的命令黄特助。
黄特助马上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份股份转让文件和印泥,莫振东则抓起莫宛溪的手按了印泥,在文件上按上了手印。
按完手印又把用湿巾纸把莫宛溪的手指上的印泥擦干净,“好了,手印有了,现在就缺签名了,都是你,办的什么破事啊?她这人事不省的怎么签字?”
“这个……要不下次在想办法吧?”看莫宛溪一动不动黄特助也没有办法。
“只能下次了。”莫振东悻悻的。
两人的对话莫宛溪听了清清楚楚,让她按手印签字就是莫振东今天晚上的目的,只是不知道那份按了手印的合同是什么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