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长老杀气腾腾的样子让整个天龙镖局噤若寒蝉,王芮雪咬着牙不敢再吭声。
面对巨剑门,天龙镖局根本没有任何与之抗衡的实力。
此刻,褚长老又是看向王青道:“燕正南现在音信全无,你如今是天龙镖局的总把头,总要给个说法吧?”
褚长老自然知道王青和王芮雪父女二人根本没有这个实力把燕正南和燕平父子二人给杀了。
可褚长老此行的目的压根不是来为燕正南报仇,而是想要夺取天龙镖局的钱财,只是王青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王青身体一颤,心中有些惶恐不安的辩解道:“褚长老,我刚才已经说过,并且也和燕夫人解释过,是几天夜里,天龙镖局有黑衣人来行刺,黑衣人不是燕把头的对手,慌忙逃命,而燕把头和燕平前去追赶,至此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听到王青这么一说,天龙镖局所有的镖师和杂役们都是连连点头。
他们即使知道燕平是被陆轩给用挑拨离间之计被燕正南所杀,燕正南又死在了陆轩的手上,可是他们可不敢说出口的。
将燕正南的和燕平的尸体弃之荒野,意味着他们已经和陆轩、王青和王芮雪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即使将王青和陆轩告,他们作为帮凶也是没有好果子吃,倒不如希冀陆轩站出来,解决巨剑门这个麻烦。
再说了,燕正南心性大变,变得心胸狭隘、善恶不分,王青忠肝义胆,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总把头。
有天龙镖局这么多人证在,褚长老这些巨剑门的人根本无从反驳,并且王青的话也没有任何的破绽可言。
可即使如此,褚长老也不会就此收手,他冷笑一声道:“好,就算是燕正南和燕平中计**人所害,可是天龙镖局是燕正南一手创立的,应该属于燕家才对!”
褚长老的话音刚落,所有人天龙镖局的人心里一咯噔,他们终于明白褚长老此行的目的了,是帮燕家夺回天龙镖局,同时,巨剑门从中受益!
“燕正南和燕平父子二人的死我也不愿意去深究,你把天龙镖局还给燕家,此事就此作罢!”
“不然的话——”
褚长老欲言又止,脸色渐渐阴沉起来,那眼中的厉色让他整个面庞都是显得有些狰狞与恐怖。
“不然的话,我会认为是你设计害死了燕正南和燕平父子二人,从而谋得天龙镖局!”
褚长老大声的说着,而王青听到他的话,顿时感觉一块大石压在身上,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说白了,褚长老话里的意思就是,你如果不让出镖局总把头的位置,那么你就有杀人的动机在,我可以杀了你,为燕正南和燕平父子报仇。
可这逻辑明显有问题,难不成谁当了总把头谁就是凶手了?
然而褚长老不停用气势压迫着王青,分明是在仗势欺人,根本不给王青回转的余地。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不过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褚长老说着,解下了绑着背上巨剑的绳子。
“轰!”
重大将近两百斤的巨剑落地时,直接出一声轰鸣,剑锋深深插入到了青板石所铺成的地面里。
“咕隆!”
看着那快有一人高的巨剑,天龙镖局所有人都是吞了一口唾沫来,诚惶诚恐!
褚长老一副要动用武力的样子,让王青面色都是有些白起来,他的目光看向了王芮雪。
那眼神的意思,王芮雪能够读懂,她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表示她已经去叫陆少了,只是到现在,陆少都没有来。
估计陆少已经知道对方来的是巨剑门吧,所以不愿意出来帮这个忙。
王青和王芮雪心里是这么想的,纵使陆少是天道宗南宗主的弟子,但是山高皇帝远,天道宗的宗门距离平安镇远的很,陆少一个人绝对不愿意和整个巨剑门敌对的。
再说了,以陆少的身份即使不用畏惧巨剑门,可是他岂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镖局从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孰轻孰重,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王芮雪和王青扪心自问,让他们选择的话,他们也不会趟这趟浑水的。
燕正南虽然是被陆轩杀了,但要不是陆轩杀了燕正南,死的怕就是王芮雪和王青父女二人了。
所以,王芮雪和王青心里必没有去抱怨陆轩没有帮他们这一回。
天龙镖局的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陆少只是来天龙镖局作威作福的,岂会管他们的死活。
“唉!”
王青深深叹了一口气,面对巨剑门,他只能选择妥协,只是心里的无力感让他感觉很挫败。
“褚长老,我考虑好了!”
王青有气无力的说着,所有人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无非在褚长老的淫威之下妥协了。
“爹!”
见父亲像是突然老了十几岁的沧桑面庞,王芮雪声音哽咽了起来,她好恨,恨巨剑门的仗势欺人,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今天什么日子,这么热闹的嘛!”
正当王青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个嬉笑的声音从天龙镖局所有人身后传来,这个声音,让他们心头一震,接着所有人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来,陆少来了!
虽然褚长老只针对王青一人,但是镖局上下都知道,巨剑门和燕家是奔着天龙镖局的钱财来的,一旦镖局被他们洗劫一空,镖局又怎么能够经营的下去。
失去镖局,镖局的镖师和杂役们不知道该如何在平安镇生存下去,当然是和王青是一条心的。
天龙镖局所有人纷纷让开,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慢慢走出来,他的面颊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两边的鬓又让轮廓有棱有角、俊美异常,剑眉星目,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邪魅的笑意。
玩世不恭的样子,轻佻不羁的笑容,似乎根本不把巨剑门放在眼里。
“陆少!”
王芮雪惊喜的叫道。
褚长老看到天龙镖局所有人像是见到救星一样看着突然走出来的男子,他的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